面對兩人的誇讚，張揚謙虛一笑道：“在國內創業做生意嘛，都是跟隨國家的步伐，要是不瞭解的話，可太容易吃虧咯。”
他的這句話，也在提醒胡茂元該查查公司的內部問題。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作為上汽集團董事長的胡茂元，在聽見新能源汽車的時候還極為詫異，明顯是不知情。
“確實，來來來，乾一杯。”
“乾杯乾杯。”
厲以寧剛說完，楊德龍就隨著吆喝，其他人紛紛舉杯，在簡單示意過後，一飲而盡。
當放下酒杯，把事情理順的胡茂元目光看向張揚道：“今晚收穫良多，張總，我敬你一杯。”
這個“敬”字說出那刻，張揚嘴角勾勒出抹淡淡弧度，連忙圓場道：“胡總是老前輩，理應是我這個晚輩敬你。”
……
飯局在推杯換盞間，悄然落下帷幕，而張揚不僅順利和上汽集團董事長鬍茂元搭上線，還與厲以寧、曹鳳岐互換了號碼，這些都是他積攢的人脈。
由於喝了酒，張揚與何婧沒打算回人才公寓，而是留在香格里拉酒店過夜。
開好套房，張揚往客廳沙發一坐，拿出口袋的手機，這才發現有幾個未接電話。
一個是鮑星緯的。
一個是柳華的。
還有陶宇昂、許芷柔在傍晚也給他打了電話。
“這麼多未接電話。”
張揚喃喃自語。
因為參加經濟論壇的緣故，他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後面又陪厲以寧、曹鳳岐、胡茂元等人吃飯，壓根就沒時間看手機。
在掃視一眼未接記錄，張揚先是回撥給鮑星緯。
“嘟嘟嘟——”
數聲忙音過後，電話接通。
“不好意思鮑老，我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了，剛忙完，這才注意到您給我打過電話。”
張揚表達歉意的同時，順帶說明了原因。
“我知道，經濟論壇嘛，我看你直播了，剛和厲以寧、曹鳳岐那兩個老傢伙吃完飯？”
張揚：“……”
鮑星緯話音剛落，張揚不由得心中感慨一句：現在的老人都這麼與時俱進，喜歡網上衝浪了嗎？
感慨歸感慨，他快速回答道：“對，剛吃完飯。”
“他們沒為難你吧？”
“這倒沒有。”
“那就好，今天你在經濟論壇的表現不錯，但需要注意規避敏感話題，有些事情，我們知道就行了，可不能公開往外說。”
無腦唱多a股不會有事情，但如果公開唱空a股的話，那就有可能出事情了。
“好的鮑老，我會把握分寸。”張揚點頭應答。
“嗯，以後你可以多參加一些諸如此類的論壇，圈內人脈是很重要的，能明白我意思吧？”
鮑星緯詢問。
張揚：“能明白。”
金融圈的人脈，就是一條條錢脈，可以理解為行走的華國幣。
為什麼證券從業者不讓投資股市？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們能接觸到大量內幕訊息。
可證券從業者不是犯人，他們外出活動，就有可能分享自己知道的內幕訊息。
不管是遊資也好，還是私募機構也罷，只要他們的收益率高，就肯定有掌握內幕資訊。
……
在結束通話鮑星緯的電話後，張揚又分別給許芷柔和陶宇昂回電話，詢問找自己有什麼事情。
許芷柔長話短說，把財研網突破60萬註冊使用者的好訊息告訴張揚，但同時她也帶來了個壞訊息，那就是同花順的資料出現了錯亂，疑似資料不相容。
不過好在，財研網有備用資料庫，缺點就是備用的資料庫資料僅覆蓋到a股和港股，外國股市資料還需要錄入。
聽見壞訊息的張揚沒有慌張，而是讓許芷柔聯絡律師團隊，給同花順發問詢函。
資料方面的問題，他早有預料，在拿到阿里巴巴5000萬資金的那刻，他就已經組建了資料團隊，只是全球股市的資料太龐大，需要錄入的時間有點久。
解決完許芷柔上報的事情，陶宇昂的事情就更簡單了。
對方是看了財經新聞，得知張揚唱空短期a股，特地打電話來問問具體情況。
這個週六對於其他人來說，可能是輕鬆愜意的。
但對於陶宇昂而言，是純折磨，且廢腰子的日子。
因為張揚還沒通知他操作哪隻個股，陶宇昂依舊只能屈服於歐歸燕的石榴裙。
就在張揚回電話的前一小時，陶宇昂還在喝著“老燕京豆汁”，還得是溜著邊喝。
“下週先看看情況，我估計回撥隨時到來，你可以在可操作範圍內減倉與調倉。”
張揚保持看空。
他本想著看看下週走勢，再告知陶宇昂的，既然對方來電話，那就順勢說了吧。
“調去權重嗎？”
陶宇昂詢問。
張揚：“這輪沒怎麼上漲的權重藍籌，跌幅應該小一點。”
6月和7月這輪指數上漲，是依靠的銀行、證券、石油、煤炭、有色金屬等板塊拉起來的。
特別是銀行，如果陶宇昂進去的話，大機率吃滿跌幅。
“我明白了。”
陶宇昂點頭回應。
“我這邊還有事情，你謹慎操作吧。”張揚叮囑道。
陶宇昂：“好的。”
“那我掛電話了。”
“拜拜。”
“回聊。”
張揚隨即結束通話電話，緊接著他又找到柳華的號碼，按下了撥通鍵。
“嘟嘟嘟——”
不一會，電話接通。
“喂張兄弟。”
聽見對方聲音那刻，張揚立馬帶著歉意道：“不好意思柳總，剛才還在參加飯局，手機調了靜音，就沒及時接到您的電話。”
“害，都自己人，早接晚接都一樣。”柳華沒有責怪的意思，反而拉近兩人關係。
張揚知道，柳華肯定是有事情才來找自己，索性詢問道：“柳總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你近期方便不？我有個朋友說想和你吃頓飯，就聊聊懶人經濟的事情。”柳華坦言道。
懶人經濟？
那不用想了，肯定是險資機構。
知道張揚和柳華關係的不多，大機率是浙商晚宴的人，因為兩人就暴露過一次關係。
“最近晚上都有時間，地點是在哪？”張揚詢問。
“那行，你先忙經濟論壇的事情，飯局不著急，過兩天再談。”柳華迂迴說道。
“沒問題，到時候你發時間和地址，我一定赴約。”
張揚笑著說道。
他還欠柳華人情，不可能說拒絕對方的邀約，禮尚往來，人情互換是商業社交的基礎。
“哈哈，好。”
“那…”
“對了。”
張揚剛想說掛電話，柳華又想到了什麼。
而張揚目光看著跪在面前，吞雲吐霧的何婧，對方已經換上了酒店自帶的黑絲攻速套裝。
柳華也不知道張揚在做著什麼，說出孫國棟的事情道：“孫毅恆有個遠房親戚叫孫國棟，他在你們遊資圈貌似挺有名，叫什麼孫哥來著，是檸波漲停敢死隊的。”
“他怎麼了？”
張揚注意力瞬間集中。
“他找孫毅恆打聽，富春路是不是我的白手套。”
“柳總你怎麼說？”
“我肯定不能說實話啊，就承認是我白手套。”
當柳華這句話說出，張揚大腦飛速思索，頓時靈光一閃，先感謝道：“謝了柳總，我又欠了你一個人情，富春路席位確實名聲有點臭，能不曝光，還是儘量不曝光。”
“哈哈，我也瞭解過了，賺錢嘛，不磕磣。”柳華笑道。
有點臭？
何止是有點！
簡直宛如糞坑的名聲！
柳華一開始不以為然，可當他深入瞭解後才知道，張揚乾的事情有多麼不仁義！
但也正如他所說的那般，賺錢嘛，不磕磣！
“嗯，柳總，還有件事情，就是我這邊到時候推個人頂包，你就配合配合，把我給摘出去，你也知道的，我要是曝光的話，可能對財研網有一定的影響。”
“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放心好了張兄弟。”
“謝了柳總。”
“你別叫我柳總了，叫柳哥，我們兄弟相稱。”
“行柳哥，這事拜託你了。”
“沒問題。”
柳華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下來，現在的張揚對他來說，已經是有用的人脈。
先不說懶人經濟的事情，就單論張揚手裡的人脈，就足以替他解決很多事情。
在結束通話電話後，張揚閉上雙眼，仔細感受那宛如波浪般，一波又一波瘋狂侵襲的愉悅。
而在另一邊的柳華，轉頭就打給了馬俊輝。
“喂老柳，是事情談妥了？”
馬俊輝已經猜到。
“那肯定的，我出馬，組個局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就是你得定好時間，我再轉達給張揚。”
柳華回應道。
“行，老柳，我看看什麼日子好，這回你可幫我大忙了。”馬俊輝言語帶著感激，他可太想進步，太想踩中國家發展的風口了。
“互幫互助嘛，對了，晉西煤礦運輸線的事情，你可得幫我運作運作。”
“沒問題。”
“那就先掛電話了。”
……
次日，8月2號。
《經濟論壇》依舊在下午召開，和昨天一樣，李大霄在主會場喊著牛市，而張揚則是在分會場，與厲以寧、曹鳳岐進行探討，華國的未來經濟發展。
由於上一日的短期看空，不少李大霄的粉絲都跑到財研網的“股民社群”留言。
[大霄就是神]：聽說這家網站的創始人張揚看空a股，我嚴重懷疑他是間諜，唱衰我們華國股市，好讓資金去買美股。
[愛開勞斯萊斯]：明天a股要是上漲的話，財研網不如關站吧，沒水平的人不配開財經網站！
[江湖一葉]：哈哈哈，難道就只有我發現，財研網創始人張揚的id叫joker嗎？純小丑！
在李大霄粉絲“進攻”財研網的時候，張揚積攢的粉絲，也陸陸續續開始反擊。
[豆豆成神]：時至今日我都沒能理解，為什麼李大霄可以擁有這麼多粉絲，無腦養牛，怕不是養了你們這群牛吧？
[白色聖堂]：明天千股跌停就好笑了，到時候我建議李大霄取名跌停牛，a股跌停還是牛！
[撲街取經二師兄]：哈哈哈，跌停牛，你是懂李大霄的！
[可口可樂]：其實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這輪是修復行情，不是李大霄喊出的牛，而是牛他本身就在這裡。
雙方粉絲各執一詞，還吸引了大量吃瓜群眾。
《多頭總督李大霄vs空軍司令joker》的詞條，也登上了微博的財經熱榜，吸引了大量散戶圍觀。
不少營銷號看見流量，也開始紛紛下場蹭流量。
《震驚！財研網創始人joker，本名張揚，參加經濟論壇預示a股將短期見頂，同會場李大霄依舊高呼團結牛，誰對誰錯？》
《joker大神下場看空，李大霄強勢看漲，下週a股能否走出反包陽？讓我們拭目以待！》
《李大霄不能說的秘密，a股下週能否迎來反包陽，且聽小編獨家爆料！》
在粉絲拱火，營銷號帶節奏的情況下，張揚莫名其妙就被冠上了“空軍司令”的稱號。
縱觀所有券商的市場研報，以及絕大部分市場分析師，都覺得下週大機率延續上漲。
為什麼他們這樣判斷？
因為連續三天，都是銀行、石油、證券、煤炭等板塊發力拉昇，明顯是有國家隊介入。
a股是政策市場，如果上面不讓跌，誰能砸得動？
也正是考慮到國家資金連續三天護盤拉昇，券商研報，各路博主和市場分析師都認為，國家資金不會做無用功。
要是下跌，幹嘛回拉？
完全就沒有必要！
網際網路吵翻天，把張揚和李大霄推向彼此對立面的時候，還在酒店會場的兩位“本尊”，此刻還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合影留戀，慶祝經濟論壇圓滿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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