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蔬有什麼？”“有黃瓜、蘆筍、春筍、空心菜、豌豆…”
“那就空心菜吧。”
“還有別的嗎？”
“沒了。”
“哦對了，再來兩瓶可樂吧，中午不喝酒，喝可樂應該沒關係。”
張揚最後的這句話，其實是對張小龍說的。
因為下午還要上班，喝酒會影響工作，但吃飯嘛，總得喝點什麼，可樂恰好可以彌補不足。
“還是師弟考慮周到。”張小龍笑著讚揚道。
2009年預製菜還不盛行，需要現點現炒，約摸過了半小時，點的菜才陸陸續續上齊。
張小龍嚐了口四喜丸子後，頓時讚不絕口道：“師弟嚐嚐這丸子，確實有點不一樣哈。”
張揚先是把口中混合著米飯的魚肉嚥下，然後夾了顆丸子，在咬下去的瞬間，肉香味瞬間充斥口腔。
不同於潮汕牛肉丸的勁道，它的口感是糯香有彈性，而且它外表有一層酥香脆的外皮，是其他丸子沒有的口感。
“確實不錯！”
“是吧，再嚐嚐這個腰花。”
……
在張揚和張小龍品鑑魯菜的時候，孫國棟在遊資群的聊天記錄已經流出網際網路。
經過短暫的發酵，財經自媒體瞬間蜂擁而上，不想錯過這波潑天的流量。
《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孫哥強勢喊話禪城無影腳，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湖懸賞令發出！禪城無影腳疑似得罪檸波遊資孫哥，孫哥開出六位數，懸賞對方持倉個股！》
《震驚！萊茵生物和尖峰集團莽草酸龍頭之爭落下帷幕後，禪城無影腳竟遭ta報復……》
隨著一次次轉載和發酵，吃瓜第一線的散戶也都津津樂道地點評起來。
[粉色毛衣]：哈哈哈，腳哥笑死我了，讓你搞檸波敢死隊的票，這回被人家懸賞了吧，還不去檸波給徐翔和孫哥磕頭認錯！
[往事隨風]：不是吧！這不是典型的玩不起嘛，萊茵生物漲這麼多，沒必要這樣吧？[銘敬酒行]：江湖不是人情世故，是打打殺殺，總舵主徐翔可是出了名的狂，你搞別人票，別人搞回你很正常。
[雄鷹一樣的男人]：好霸道的男人，我好喜歡，禪城臭腳要被瘋狂狙擊咯！
面對輿論發酵，廖國沛的qq私信也被好友一條條佔滿，他索性在微博曬出打了碼的機票圖片，配文道：“太可怕了，我去旅遊了，拜拜，你們慢慢玩。”
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尖峰集團賺的錢，足夠他一年不操作股市了。
然而廖國沛的微博粉絲見狀，也是紛紛鄙夷起來。
[腳哥的腿毛]：不是吧，這就跑去旅遊了嗎？你咋就不敢和總舵主幹一架呢？
[a股小散]：臣欲死戰，陛下何故先跑？也不帶上我！！[王霸之道]：這才是聰明人，賺了錢就去享受，讓徐翔和孫哥無能狂怒去吧。
江湖懸賞令節奏愈演愈烈，不少遊資都變得謹慎，而這其實也是徐翔、孫國棟對其他遊資的警告，搞他們票的人，他們檸波敢死隊都要親自搞回去。
況且在徐翔、孫國棟看來，a股散戶這麼多，何必彼此打擾呢？各自收割自己的不好嗎？……
而在另一邊。
江浙杭城。
張揚在解決完溫飽問題後，便和張小龍回到宏悅大廈，在下午看盤的時候，放置在桌面的諾基亞傳出震動提醒。
[尊敬的客戶，您尾號2389的建行賬戶於2009年5月13號14點29分收到華國幣元（大寫:壹佰柒拾萬元整）轉賬匯款，可用餘額元，備註：無。]“這麼快到賬。”
張揚還以為要到明天，沒想到銀行處理速度還挺快。
在有錢了以後，自然要好好消費一下，解決生活上的不便，特別是代步問題。
他再次關閉電腦，不再看盤，目前張揚持有的尖峰集團是一字板漲停，有機構和遊資推動，後面只需要數連板就可以，沒必要一直去盯著盤面。
至於出售萊茵生物的483.63萬閒置資金，張揚購買了313萬一天期的國債逆回購，年化利率是1.66%，單日收益是142元。
還有170萬，張揚則是沒動，因為這部分資金需要交給張小龍在明天進行扣除。
在和張小龍打過招呼後，張揚便直接離開了宏悅大廈，來到路邊打了輛計程車。
“您好去哪？”
計程車司機照常詢問。
“最近的賓士4s店。”
“是要去看車？”
“對，去隨便看看。”
“養一臺賓士可不簡單，沒有月薪兩萬可養不起。”
很多計程車司機都是健談的人，在聽見張揚要去看車，就談論起養車成本。
由於2009年基本都是燃油車，燃油車需要定時對發動機做保養，像更換機油、機油過濾濾芯，一次就要小几百元。
買車容易養車難，這是有車一族的共識。
不過車是男人的面子，再加上有代步需求，很多人都願意買單。
……
大約十分鐘的車程，計程車駛入了賓士4s店。
支付完計程車費，張揚推開4s店的玻璃門，裡面空調溫度剛剛好，整個大廳的溫度大概是20度左右。
“您好先生要看什麼車？”
一名扎著馬尾，大約1米66左右，面板白皙的美女銷售看見有人進來，立即上前微笑迎接。
“有邁巴赫嗎？”
張揚掃視了一眼展廳車輛。
聽見“邁巴赫”的瞬間，女銷售不由得愣了下，隨即打量著張揚，再度確認道：“先生您是要看邁…邁巴赫s級是嗎？”
“對，再辦個分期。”
當“分期”二字說出那刻，女銷售肉眼可見地激動了，還下意識地嚥了口唾沫。
她完全沒料到自己第一天入職，居然就碰上了大客戶。
買過車的都知道，面對分期和全款，銷售完全是兩種態度。
這是因為辦理分期業務，會有額外的手續費和利息，這部分是算在提成裡面的。
部分4s店還會在分期基礎上，捆綁保險、gps等附加服務，進一步增加銷售提成。
“你們這辦分期，最長几年？”張揚又問。
2009年是“接水期”，再加上外資即將大體量湧入，現階段錨定美元的華國幣會被迫增發，並加劇貶值的速度。
在這時候辦理剛需資產，如房子和汽車的長分期，是一種對抗通貨膨脹的手段。
不過這時候大部分的人都不敢背30年的房貸，認為還不如全款買房，還能節省一大筆錢。
可放在20年後的人來看，月還800多，1000多的三十年期貸款，做夢都可以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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