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把年紀了幹啥不好,親自出門到處問路來碰瓷,真是難為你了。”
說著話的同時眼睛在地面上找了好久,終於找到一簇剛長出來的小草拔下來,塞到了老太太手裡。
“拿回去吃吧,可別說我家摳門兒。”
老太太氣的頭頂都快冒煙了。
她來這裡是給自家閨女討公道要說法的,怎麼就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娘們兒給擠兌成這樣?
氣鼓鼓地把手裡的草扔到了老二媳婦的身上,破風箱一樣的聲音更大了。
“你們家大學生不要臉,大半夜的偷看我閨女拉屎,你們家管不管?”
啥玩意兒?
趙有財在屋子裡剛喝完水,正準備坐下差點兒閃了腰。
這話她但凡換個人說,趙有財都能信九成。
可他那個眼高於頂的白眼狼小兒子偷看別人家閨女拉屎,還大半夜?
他咋那麼不信呢?
別說趙有財不信了,就連一向和趙建飛這個老弟不對付的哥哥嫂子們也都不信。
趙建飛那小子雖然是個白眼狼,可基本的審美還是有的。尤其還是個大學生,那可是連村花都看不上的人,咋可能看上她閨女?
光看這老太太的長相就知道她那閨女肯定也挺醜的,再加上她剛才拍腿喊什麼孤兒寡母。
連個靠山和背景都沒有的糟老婆子,趙建飛那個有奶就是孃的性子,能看上她家啥?
指不定就是老太太打聽到了趙建飛的狀況,覺得可以隨意捏造個理由讓整個趙家難堪,礙於名聲的壓力不得不把婚事定下來。
可惜了,這老太太算盤珠子都快扒拉飛了,滿臉寫滿了小心思,卻完全忽略了一個事實。
且不說現在趙建飛跟家裡人鬧掰了,想拿這事兒讓趙家臉面掛不住本就是痴心妄想。
退一步講,這瘋婆子鬧事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放眼整個趙家溝,誰家最能搞事!
這事兒都用不著趙有財出馬,光是家裡這幫小的就能把這小老太太給嚯嚯瘋。
“你,你,還有你們……”
老太太氣得臉都紅了,擦那麼厚的粉都掩蓋不住。
手指抖啊抖,指了一圈也不知道最後要把手指落到誰腦門兒上。最終擺出一個十分詭異又招笑的姿勢。
伸出雙手,五指張開,又往後縮了縮手臂,以她自己的視角儘量做到用手指能精準指向所有人。
趙有財這個時候也走了出來,看著老太太那詭異的姿勢,腦海裡閃過一幀畫面。
這老太太左手六右手七,怎麼和鄉村愛情裡那個鬥舞狂魔,尼古拉登·趙四那麼像呢?
這是幹啥呢?無實物做法?
趙有財瞬間表情嚴肅。
這種事國家可是嚴打的,被人抓到了就得拉去遊行示眾。
搞不好全家都得受牽連,被罵成封建殘餘影響的狗崽子,專門找神婆來家裡淨搞迷信的東西。
只是趙有財還沒來得及動,兩道聲音突然在大門外響起,聲音大的好像有人拿著擴音大喇叭在耳朵邊喊一樣,震得腦袋瓜子嗡嗡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