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好幾個穿著趙有財特意製作過的養殖場統一工作服的員工,每隔上幾分鐘就要一臉心疼地拽著一頭頭豬拉出來,擱在豬圈外的空地上。
趙有財看向那些已經沒了呼吸的豬,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痛了。
他好像看見一張一張又一張的大團結變成蝴蝶飛走了。
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變故?
才剛剛接下養殖場就鬧出這麼大的事,趙有財又不是個傻子,當然知道這是有人故意針對。
因著趙家溝那邊正在蓋泡麵廠,那邊還沒到擴大規模的時候,趙有財最近每天都在養殖場這邊坐鎮,從未離開過。
廠裡的員工每天都要彙報做了哪些事情,有沒有出現異常情況。
趙有財更是讓他們每三個人為一組,每四個小時輪值一次。
倒不是每個人只需要每天上四個小時班,依然是八小時工作制。
只不過是四個小時要作為主要上工幹活的人,另外四個小時負責盯著來換崗員工的一舉一動。
趙有財怎麼想怎麼覺得這件事不應該出現在員工身上,可突然出現這種狀況實在是不太對。
到底是在後世進行過系統性學習的人,趙有財作為一個實習寵物醫生的直覺迅速上線。
先是讓人快速跑到鎮上報警,緊接著就走到最邊上的死豬旁邊蹲下,仔仔細細的檢查這頭豬的情況。
在檢查完豬的體表情況後,趙有財又讓三兒子把辦公室裡面的工具箱拿過來。
那裡面的東西都是趙有財最近這段時間在供銷社、鋼鐵廠和黑市淘來的,專門用來給動物做手術和檢查的必要工具。
不過趙有財並沒有急著現在就解剖,得等警察到了之後才能動手。
省得有人再把自己這行為定義為破壞集體財物,這年頭什麼虧都能吃,就這種涉及到集體利益的大帽子不能戴。
鎮上的人很快就到了,讓趙有財意外的是來的人並不是只有公安局那幾個眼熟的,還有兩個從來沒見過的陌生人。
“這位是這個養殖場的廠長趙有財同志。”
又給趙有財開口介紹,“這位是剛被縣城防疫站那邊調過來的韓同志和楊同志,他們都是獸醫。”
畢竟這年頭還沒有獸醫院,防疫站那邊除了治人的,當然也有治牲畜家禽的。
“兩位同志好,兩位同志遠道而來辛苦了。”
趙有財正愁著該怎麼圓自己會給動物看病的謊呢,這會兒有專業人士來了,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給動物看病帶來的風險。
趙有財笑著讓三兒子把工具箱拿回去,而後對著兩位獸醫比了個請的動作。
“有什麼話咱們晚些再說,你們瞧我這養殖場裡出了這麼大的事,還請兩位先幫忙看看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要是換做平常時候,趙有財敢這麼不給兩位同志面子,肯定會落下埋怨的。
可事急從權,眼瞅著這麼一會兒時間又拽出兩頭死豬,兩個人也不耽擱時間,立刻蹲下身子仔仔細細的檢視。
等到兩人合力解剖完三頭豬以後,面色都十分難看。
“不知道還有多少頭活著的豬?我們能不能進去瞧瞧?”
趙有財立刻點頭,讓人給他們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