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父皇視之如寶的七星寶刀!朱棣接過此刀,心中已然有幾分激然,雙手把持緩緩抽出,但見刀刃明堂,印照天光,宛如剪出一片秋水瀲灩,“好寶刀,合當英雄配!”
“那普天之下,舍殿下之外,又有何人呢?總不能是成灰做土的建文?”
諸將皆提著韁繩轟然大笑,盡顯肆意之色。
朱棣亦是爽朗一笑,不作別言,不曾臨於天下至尊位時,寶刀攝人,可現在走到了天下的巔峰,寶刀便僅是作配之物了。
他將寶刀回鞘,而後掛在腰間,韁繩輕提,馬蹄輕躍,沿著臺階而上,往華蓋殿而去,盡顯從容之色。
李祺等人引眾隨行,不多時便已然落在了原華蓋殿與謹身殿間的空地上,而那處已然有持著儀仗的燕軍士卒,以及呂太后、一干親王等建文系的皇室宗親等候,俱是臉上有惶然驚恐之色。
馬蹄聲落,唯有抬頭仰視,才能見燕王當面。
望著這一干老幼婦孺,朱棣下了戰馬,按住腰間寶刀,上前復行幾步,走到呂太后之前,並無盛氣凌人之色,只感慨一句,“皇嫂,別來無恙乎?”
不稱太后,呂氏心中凜然,卻又無可奈何。
朱棣不待呂太后回應,便又轉向諸王言道:“爾等小子,宗家親長在此,何不前來拜見?”
諸王年歲尚小,這些年又聽多了燕王狂悖之詞,自是懼怕不已,卻不得不上前,戰戰兢兢,伏而拜之,這等噤若寒蟬之態,讓朱棣微微皺眉,呂太后見到這一幕,心中只覺痛然,“殿下,本宮知道你對皇帝心中怨懟,可這些孩子不過是稚童,殿下何必與他們計較,平白失了親長的慈愛,沒了宗家的情誼。”
朱棣本還算溫和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扶刀面向呂氏昂然道:“皇嫂,本王知道你心亂如麻,是以對你有幾分寬容,可還是要慎言才是。
今日見一見你們,不過是知會你們一聲,建文其人雖禍亂天下,迫害宗家,但本王還不至於和你們這些無知婦孺計較,你們是本王的親眷,日後莫要做出這一副畏畏縮縮之態,平白辱沒了我朱氏皇族的風骨。”
呂太后聽到禍亂天下四字,已然是面色慘白,搖搖欲墜,燕王所求,燕王所問之罪,竟已然不止於清君側!又聽到朱棣後面所言,才算是止住了顫抖,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悲慼的欣喜,至少燕王暫時不會對他們動手。
朱棣不曾在意呂氏或驚、或喜,不過是個深宮婦人罷了,轉身上了馬,居高臨下與眾人道:“今日本王要在奉天殿舊址之上,問罪天下,皇嫂便帶著宗家諸小子,列於高臺左側,聽聽本王的一番肺腑之言,誠摯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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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如其名,是不正經文,看了有點癲癲的感覺,像克總髮糖一樣,詼諧輕鬆,畫風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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