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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對這個負責人感同身受的大有人在。
金大陽的股票頁面，那根毫無生命跡象的綠色直線保持已經快兩個小時，死死地釘在-10%的跌停板上。
封單越來越恐怖，這意味著排隊等待賣出的人，就算再來兩個跌停也根本跑不掉。
絕望，如同瘟疫，在相關股民中蔓延。
臨近封盤，音符、短腿等短影片平臺上，一場針對周雅琴的輿論風暴，正式拉開序幕。
“周雅琴！你這個惡毒的老太太！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你為你的店報仇，你憑什麼拉著我們股民給你陪葬？！啊？！我們的錢不是錢嗎？我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現在一字跌停，我想割肉都跑不掉！每天睜眼就是幾十萬沒了！你這是在殺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殺人啊！”
“兄弟挺住，我也是滿倉，已經關燈吃麵了。”
“資本互毆，散戶遭殃，千古不變的道理。”
“大家好，我是金大陽的一位小股東。我看了周女士的直播，很同情貴店的遭遇。”
“但是，同情歸同情，我不能理解你的做法。你為了你一家店的‘正義’，選擇用這種‘引爆輿論’的方式，你有沒有想過，這會造成多大的次生災害？”
“股市裡，有很多像我一樣，拿著養老錢、孩子的教育金，想做一點穩健投資的普通人。我們信任的是這家上市公司的公開財報，我們做錯了什麼？”
“你的勝利，是建立在我們無數家庭的痛苦之上的。你用我們的血汗錢，去成就你門輕鬆慢行的名聲。請問周女士，這種踩著無數無辜者屍骨換來的‘正義’，還算正義嗎？”
“你和那些霸凌你的資本，又有什麼區別？”
“大叔說得太好了，一針見血！”
“她就是新的惡龍！為了復仇，不擇手段！”
“家人們，你們還沒看明白嗎？這根本不是什麼小按摩店反擊大公司的故事！”
“你們去查查‘輕鬆慢行’的背景！她哪來的錢和團隊做這一切？這背後絕對有更大的資本在做局！”
“周雅琴，她只是一個推到臺前的棋子！她的目的，就是搞垮金大陽的股價，然後讓背後的資本大佬用最低的價格把籌碼都吸走！完成一次完美的獵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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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鬆慢行會議室。
窗簾緊閉，將午後灼熱的陽光和外界的喧囂徹底隔絕。
這裡安靜的可怕，彷彿網路上那些撕心裂肺的控訴與這裡毫無關聯。
收購團隊的成員們，坐在各自的工位前。
他們的視線在數個分屏間快速移動，上面流動著海量的資料流、資金動向分析、以及各大論壇和社交媒體的輿情監控。
沒有人交談，只有敲擊鍵盤的清脆聲和滑鼠滾輪滑動的微弱聲響，偶爾，他們還會抬起頭來，最終把視線彙集到那個老神在在的老太太身上。
現在，還不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此刻，放下電話的凌睿，也偷偷摸摸地看向周雅琴。
老太太靠在舒適的人體工學椅上，姿態放鬆，甚至帶著意思慵懶。
她端著那杯溫熱的清茶，另一手指尖正在桌上的平板電腦上滑動。
螢幕被分成了九宮格，正無聲地播放著九個從短影片平臺抓取的熱門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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