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用完美味的料理之後,南福生一行人方才緩緩離開了酒店。
夜色已悄然降臨,晚風帶著幾分清爽拂過街道,將白日的燥熱驅散了不少。
然而,細心觀察便會發現,與剛抵達酒店時的情景相比,一行人中悄然出現了一處不同尋常的變化。
琪亞娜、青雀與符玄三人,不知何時已將原本穿在腿上的絲襪褪去。
此刻,她們只是赤足套著各自的鞋子,原本被絲襪包裹的肌膚得以裸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難以言明的緣由。
眾人沿著酒店外的小道緩緩前行,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方才佳餚的餘香,令人回味無窮。
“真是太好吃了,果然不愧是由封號鬥羅掌廚,這一趟來得真是太值了。”許小言走在小道上,腳步輕快,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方才那一道道精緻的菜餚,從食材的鮮嫩到調味的精妙,再到火候的恰到好處,每一口都帶來了極致的味蕾享受,讓她此刻仍覺意猶未盡。
佛爾思聞言,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介面道:“要是喜歡,那以後也可以常來。反正我和無盡火域的主廚還有幾分交情,下次想吃什麼,咱們也可以透過魂導手機提前訂餐,省去排隊等候的時間。”
她語氣輕鬆,顯然對與那位主廚的交情頗有把握,言語間也透著幾分隨性的從容。
“好啊。”
還沒等許小言來得及回應,一旁的琪亞娜已是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一般,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雀躍:“對了,他們這邊有外賣服務嗎?要是能直接送到住處,那就更方便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想象著足不出戶就能品嚐到那般美味的場景,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
“應該有吧?”
佛爾思略一思索,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說道:“據我所知,一些尋常的料理是可以外送的,畢竟這類菜品製作相對簡便,也便於攜帶。但若是地階以上的料理,恐怕就需要主廚親自上門做菜了。”
“畢竟那樣的菜品對食材的新鮮度、烹飪的環境乃至火候的把控都有著極高的要求,稍有差池便會影響口感與品質,自然不適合透過普通外送的方式傳遞。”
“太好了。”琪亞娜聽完,立刻嘻嘻一笑,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與期待,拍了下手說道:“就算只有尋常料理能外送也足夠了,那本小姐之後可要常點這家店的外賣,好好過過癮。”
眾人聽著她的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會是她嗎?”古月娜綴在一行人側後方,步履從容,目光卻藉著人群的掩護,若有似無地飄向斜前方的符玄。
在之前的宴會上,一共有五個人爭奪著傑尼龜,其他三人的身份古月娜已經知道,但那最後一人的身份卻是一個謎。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她可不敢光明正大的將精神力探入餐桌下,不然一定會被佛爾思察覺到端倪的。
思緒流轉間,古月娜的視線不經意間在符玄裸露的小腿上停留了片刻。沒記錯的話,這位聯邦參謀部的總參謀在宴會中途曾離席去往洗手間,歸來時,原本覆蓋在小腿上的白色絲襪已然不見。
難道,那位隱藏的爭奪者便是符玄?
可再看符玄與佛爾思談笑風生的熟絡模樣,以及她臉上那副近乎清心寡慾的淡然神情,古月娜又不禁動搖。
符玄的身份她早有耳聞:佛爾思的摯友,聯邦參謀部總參謀,中央軍團中將,更是未來極有可能執掌軍團的頂尖人物。
這樣一位實力強大,身份顯赫的美人,怎麼會去調戲朋友的丈夫呢,總不能是為了尋求刺激吧?
正思忖間,古月娜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瞬,隨即又恢復如常,繼續向前走去。只是她的身軀已在悄然間繃緊,做好了隨時應對變故的準備。
“有人在跟著我們。”
無聲的判斷在心底成型,古月娜的紫眸深處掠過一抹冰寒。就在方才,一股裹挾著濃重惡意的視線如針般刺來,落在他們這行人身上。
那視線停留的時間極短,快得彷彿只是錯覺,但古月娜的精神力早已達到神元境,對這類惡意的感知極為敏銳。
“這般純粹的惡意,必是邪魂師無疑。”古月娜迅速做出判斷,“而且修為至少在超級鬥羅之上。”
是衝著他們所有人來的?還是其中某個人的仇家,恰好在此遇上?
古月娜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在同行者臉上掃過:佛爾思依舊從容,似乎並未察覺異常;符玄面色平靜,腳步沉穩;其餘幾人也各有神態,未見明顯慌亂。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飛速閃過,卻又在片刻後被古月娜壓下。
因為她注意到,一行人腳下的路徑正悄然發生著變化——原本還算熱鬧的街道漸漸變得冷清,兩旁的建築間距越來越大,行人更是稀稀疏疏,到了後來,幾乎看不見其他身影。
這條小道,顯然已經偏離了正常的行進路線,朝著越發偏僻的區域延伸。
古月娜的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走在前方的佛爾思。對方的步伐依舊從容,與符玄的交談也未曾中斷,但那看似隨意的轉向、對路徑的選擇,卻絕非偶然。
看來,佛爾思也早已察覺了異常,選擇這條偏僻路徑,恐怕正是想將潛在的威脅引至無人之處,一勞永逸地解決。
……
終於,當一行人行至一處建築工地邊緣時,佛爾思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
這裡是明都城區內一處正在施工的住宅小區,塔吊的鋼鐵骨架在夜色中勾勒出猙獰的輪廓,尚未封頂的樓宇如沉默的巨人矗立四周,裸露的鋼筋混凝土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因是深夜,工地早已停工,不僅見不到半個建築工人的身影,就連附近的居民也寥寥無幾——顯然,這是一處精心挑選的戰場,足以避免戰鬥波及無辜平民。
“出來吧。”佛爾思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空曠的工地間迴盪,“跟了我們一路,難道連現身一見的膽量都沒有?”
話音未落,許小言、舞絲朵等人已齊齊做出反應。
瑩潤的魂環自體內浮現,各色武魂瞬間附體:許小言身側縈繞起淡藍色的星光,舞絲朵的雙眸泛起獸瞳特有的豎紋,其他人也各自釋放出武魂,警惕的看向四周。
其實早在佛爾思刻意引領眾人拐入僻靜小路時,她們便已察覺異常,只是出於對佛爾思的絕對信任,才始終保持靜默,未曾聲張。
“啪啪啪——”
幾聲清脆的鼓掌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工地的沉寂。
“果然不愧是傳靈塔的傳靈使,”一個嘶啞乾澀的聲音隨之響起,彷彿砂紙摩擦著朽木,“年紀輕輕,感知倒是敏銳得很,有幾分能耐。”
隨著話音,一道身影自工地深處的陰影中緩緩步出。那人全身被一件暗紅色的斗篷嚴密包裹,兜帽壓得極低,只露出下頜處一截蒼白如紙的面板,周身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陰冷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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