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我也搞不清她對我啥態度,有時像現在一樣對我好得不行。
可也有冷漠的時候,凍得我直哆嗦。
我也是凡人,也渴望別人的溫柔。
總之此刻的我很幸福,要是她能一直如此就好了。
就算得天天燒,我也認了。
這是我最真實的念頭。
“好了,湯藥煮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我胡思亂想,被她的聲音拉回。
我抬眼,見她手裡端著竹碗,一邊往這邊走一邊呼呼吹。
她怕藥燙著我。
我忙支撐著坐起,剛想接碗,轉念一想讓她喂不更舒服?
她像照顧病號似的,一點沒打算把碗交我手上。
“張嘴,啊——”
瞧著她微張櫻唇,我有些看呆,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嘴。
我條件反射地張口,等她靠近餵我。
藥汁沿著嘴角流了我都沒察覺,還是她提醒我才趕緊嚥下去。
第二口喂進來就好多了,我雖仍盯著她看,但起碼沒再走神到連藥都忘吞。
一整碗藥被我喝得乾乾淨淨。
她站起身,衝我翻了個白眼。
“好看是吧?再瞪我要挖你眼珠!”
撂下這句冷冰冰的威脅,她扭頭就走。
看她背影,那腰還是那麼細,哪怕在荒島這麼久也依舊迷人。
直到人影消失,我才回神,用手背擦掉嘴角殘藥。
這才嚐出藥湯那股苦勁兒,還有種說不出的澀味,反正難喝得要命,
我竟能一口悶完,也是夠拼。
這些天都是她照料我,病著反而過得舒服又甜,想想都覺得暖。
可病終究會好,沒想到我恢復得這麼快。
今早額頭退涼了,腦子清楚,勁頭也回來了。
我只好起身幹活,打算砌個圍欄,防著野獸闖進來。
到現在還沒遇到啥大型兇獸,可沒準哪天就躥出來。
先做防範總沒錯。
這幾天病著,她一直陪著我扶著我,每晚我都靠她那股香味才睡得著。
我已經習慣了那味兒,少了它八成翻來覆去睡不著。
“範劍,今晚吃啥?我想喝你燉的羹湯。”
她一直念著上回那鍋牛娃羹,我病這幾天雖吃了湯菜,可都是她照我吩咐隨便弄的。
味道嘛,終究差我一點。
像她那樣的大老闆,平時哪有空進廚房,都是飯店解決。
她能做到這樣,悟性算高了。
她這麼一說我自然不會拒絕,反正她這段時間為我忙壞了。
權當報答她的照顧吧。
“成,你想吃啥?直說,稍後一起去找材料。”
我話音剛落,她就興奮得蹦了下。
我發現她這陣子性子似乎開朗不少。
“哎呀……我的腳!”
她突然一喊把我嚇一跳,急忙低頭看她腳,不知出了啥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