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先頭一場勝戰,蕭軍軍威更盛,士氣高昂。
於夜,不待天明,蕭令火速向東接戰夜襲。
往東,趁晚時晦暗,許繼祖、黎弘生兩軍陸上兵馬,子夜時分,放火直擊和州石廷柱、劉良佐部。
蕭軍江上鉅艦大船,亦跟進東推。
不久,和州之役打響。
且後推不足一個時辰,趙應元搶灘步兵登戰,往東再就接打江浦一線。
要知,此二地,分駐石廷柱+劉良佐兩部合四萬五千人。
可謂兵強馬壯,很是難對撼動矣。
縱蕭軍江上艦船火炮助陣,亦短時夜襲搶佔先手,取得些許進展後,很快地,雙方進入拉鋸戰。
許、黎、趙三部,水陸約在三萬上下,同敵石、劉二廝硬橋硬馬對拼,戰端自夜始,熬到天明,雙方均死咬陣前,深陷苦耗也。
對此,蕭軍主力,業無多餘辦法。
和州、江浦敵我兩廂拉鋸間,蕭領賀舟部水軍主力,亦務必從速續往東走。
趕時十九日,鋪排開,同多鐸北岸兵馬交火,雙方換炮,江頭開打。
直是水岸北端來回拼殺,謀策詭算互是見招拆招,饒縱如此,蕭軍業就盡為苦撐勢頭。
清兵尤滿旗將勇,彪悍非常,戰力強盛,果較名不虛傳。
即使蕭軍謀策,區域性兵丁佔優之局面下,亦難寸進,攻取戰果。
反倒多面被得敵方鐵騎反包圍,兵將折損吃了暗虧。
對拼拉扯,耗到第六日上,眼瞅局勢已陷不妙,倘再不逢轉機,如此下去,攻守之勢遲早逆反。
正既蕭軍水戰,北陸吃緊之刻。
堪到廿四那天,孫培忠河南部短時統集三萬餘兵馬,終是自歸德府東出,日夜兼程,趟平壽春後,出現在鳳陽城下。
上來,孫培忠一反其部穩紮穩打之常態,對得鳳陽,便急攻猛錘。
要知,彼時多鐸清軍人馬,因急功近利,各部多出搶攻之齟齬。
且南明軍伍前期,實在不堪成器。
遂清軍囂張不屑,後路北地,均是置軍駐守者寡。
壽春方向無算,僅鳳陽城裡,到得這時候,便也就個千把人在城駐防。
於是乎,不到一日,鳳陽被培忠復克。
不作歇整,此時孫培忠急蕭將之所急,自亦明晰,建奴人鐵騎剽悍,戰力強蠻,唯恐江北之地蕭軍深陷苦熬局面。
遂將不卸甲,馬不停蹄,趕又率大部,直奔滁州、來安。
此舉,無異著實叫多鐸捏一把冷汗。
腹背受敵,前後夾擊。
孫培忠此三萬人馬,就在其同蕭軍九江部長江北大戰正酣之刻,忽來於後殺出,怎能不叫清軍背脊發涼?
正所謂雙鋒一合陣雲崩,鐵壁南北忽化矰。
箭雨截歸弓滿月,旌旗分卷甲凝冰。
腹心鏖戰天光裂,肝膽相懸地勢崩。
惶見殘兵猶帶血,今朝曾度鑿空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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