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奴確實好用!”
其他將校笑著開口,整個華夏在一次次變法之後都極其重視人口,禁止人口買賣,但是那只是針對華夏百姓。
至於外族,誰在乎呢?甚至豢養崑崙奴在貴族間都是窸窣平常之事,誰家沒個崑崙奴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貴族了。
就算崑崙奴的武力值比不上那些墨家護衛高手,但是那體格很唬人啊,族中子弟帶出去外人一看就知道是有背景的小友。
可以說崑崙奴已經成了華夏頂級貴族的一個身份象徵了。
也因此,對於李仁要拿崑崙奴來修城,在眾人看來是有些奢侈了。
畢竟崑崙奴在坊市都屬於稀缺貨物。
當然,李仁也不是不知道崑崙奴的價格居高不下,想要拿崑崙奴來修城並不現實,但是這崑崙奴的體格和耐力太適合用來當苦力了。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大量獲得崑崙奴呢?”李仁突然開口問道,不過也並沒有什麼指望。
畢竟崑崙奴的居住地離華夏太遠了,能被阿拉伯商人帶到華夏的就更少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就是需要調動的能量太大了!”一個青年參將書佐低聲說道。
雖然聲音很小,但是能成為幷州頂層武將的,誰不是高手呢,自然也都聽到了。
因此,整個國尉府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安靜,眾將校齊刷刷的看向了那個青年。
“你是什麼人?”李仁皺眉問道。
能進入國尉府議事大廳的除了幷州頂級將校外,自然也有一些低階別的刀筆吏,畢竟不可能什麼事都讓這些高階將校親力親為。
陳平卻沒有開口,低著頭斜眼看向自己的長官,憑他刀筆吏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去回答李仁的話。
而作為陳平的主官參將自然要開口回答了,“回國尉,他是某同鄉,姓陳名平。”
一句同鄉也是在告訴李仁,這是自己的人,不是外人,沒有僭越的意思。
畢竟在國尉府議事這種高階別將領的會議上,一個刀筆吏是沒有資格出聲的。
這也是在保陳平。
陳平其實開口之後也知道自己惹事了,這種級別的會議,他應該做的就是多聽多看多記,不出聲。
這麼一出聲,遇到沒有度量的上司,還有僭越自大和改換門庭的嫌疑。
因此聽到上司出聲,陳平也鬆了口氣。
“幷州不養閒人的同時,也唯才是舉,不吝出身,既然年輕人有想法計謀,就說說看,有用,我們就考慮採用,沒用的就當圖一樂!”李仁倒也沒有追究,也是給參將一個面子。
畢竟這個參將也不是普通人,跟他算是同一批進入幷州的老人,甚至比他跟言晏的時間更久,是信陵君的門客之一,也是信陵君留給言晏的遺產。
參將也鬆口了氣,踢了陳平一腳,示意他小心說話,“在座的都是天下有名的宿將,不要海吹鬍侃,誇誇其談!”
“喏!”陳平點頭,起身開口。
“崑崙奴價格在幷州乃至秦國都屬於奇貨可居,價格居高不下,想要完成國尉君上的修城夙願,需要的數量將是一個天文數字,僅憑陸運商旅,很難滿足君上的需求!”
沒有人開口,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李仁也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畢竟幷州無戰事,例會也只是走個形式,加深彼此的瞭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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