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秉的臨陣倒戈,雖在意料之外,但也並未讓嚴毅感到過多驚訝。
此人在十年前,就已經是背主之人。因挾私怨,又見黃巾軍勢大,敵軍臨城不久,便投靠黃巾,開了城門,禮義廉恥在這個人眼裡,彷彿連根草都不如。
當初身為帝國之官吏,尚且背主投敵,如今效命之人,不過區區一賊寇,再次做出這等背恩忘義之事,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是一個只重利益、不重名聲的人,然而,在亂世之中,恰恰是這樣的人,往往能活得更加滋潤。
但不管怎麼說,萬秉在這個時候過來投靠,也是一件好事,不但能夠減少己方士卒攻城時的傷亡,攻克運城的把握也提升了不少。
嚴毅攻伐運城的決心,前所未有地堅定。
不計代價,也要攻克此城,佔據一片基業!早上辰時,短暫修整了一夜的嚴毅軍在吊橋南岸的平原上整裝待發。
這一次攻伐,就不是偷襲了,而是堂堂正正的興兵討賊。
參與此次攻伐的部曲約有千人,其中包括三百三十名嚴氏精銳、兩百六十名豪右子弟、三百名丹陽士卒,以及兩百名從百姓和流民中臨時徵召的雜兵。
兵種劃分則是三百名騎卒、三百名弓弩手、兩曲滿編的刀盾兵和一屯槍兵。
這支部曲的軍械本就優良,在得到錢公壘的軍械補充後,全軍的軍械裝備又提升了一個臺階,幾乎是人人著甲,騎卒著鐵甲,步卒著皮甲。
除此之外,雲梯的數量也增加到了十七架,攻城器械中還出現了兩輛衝車、一具樓車和一具飛樓。
樓車又名巢車或雲車,高達四丈,車上豎立兩根長柱,頂端設有轆轤軸,透過繩索懸掛一個小板屋。板屋高約九尺,寬四尺,四面開有瞭望孔,士卒登上樓車後,可以透過瞭望孔觀察城內守軍的部署和動態。
飛樓則是一種大型攻城器械,又名臨衝呂公車或對樓天橋,這是一種高約三丈,裝有十多個巨輪的大傢伙,樓分數層,每層可容納數十名士兵,層與層之間有樓梯連線,可以確保士卒由地面源源不斷的登上頂層,而在頂層則有一塊類似於吊橋的厚實木板,攻城時,士卒可以透過橋面板直接登上城牆。
不過錢公壘的這具飛樓比較簡陋,遠不能和真正的飛樓相比,只能算是初具形態。
出發之際,嚴毅回首看了一眼身後的錢公壘。
城內能戰之卒幾乎盡出,駐守城寨的任務就落在了兩百多名傷勢較重計程車卒和從流民中新募的兩百名新軍身上,城內的降卒則是一個沒用,全部分批捆綁關押了起來。
方圓百里之內,能對錢公壘造成威脅的也只有許貢、許昭、錢銅這三股勢力了,許貢、許昭向來與嚴白虎交好,想必也不會因為一座賊寇的城寨交惡嚴氏。
至於錢銅,就更沒威脅了。
嚴毅放下心來,縱馬來到排列整齊的軍陣之前,大喝道:“榮華富貴,就在今日,但凡立功者,必受我嚴氏厚待,出發!”
“誓死效命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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