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安靜下來,只聽見周氏用巾帕輕輕擦拭嚴毅身體的聲音。
周氏飽滿的胸脯上下起伏,呼吸似乎有些急促,自鼻間輕吐,若柔絲拂面,似小刷輕掃,觸於嚴毅頸間,癢意隱隱,令人心神盪漾。
嚴毅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何處人氏?”
周氏正在用巾帕擦拭他的前胸,上身與他的後背隱隱貼在一起,柔聲道:“妾名周宓,九江下蔡人,四年前那場大疫,父母俱亡,妾身便與弟並十多個族人一起離了下蔡,到吳地避禍,本是想去餘杭,卻在途中被錢銅擄到了運城,自此便在運城定居下來。”
她說話時,唇就在嚴毅耳邊,音如絲竹輕吟,幽微動人,聽得嚴毅如飲甘露。
他摸上她的一隻柔荑,溫聲道:“桶甚大,汝可到桶中與我同沐。”
周宓飛紅了俏臉,被嚴毅握在手中的柔荑輕輕一顫,她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將手從嚴毅掌中輕輕抽出,在對方的目光注視下,纖腰輕擺,似弱柳扶風,輕移到木梯前,一邊登上木梯,一邊緩緩將身上的襦裙脫去。
這周氏不愧為尤物,一舉一動皆攝人心魄,輕柔無聲間,衣袂漸褪,解至中衣,香肩半露時,忽然似嗔似羞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輕輕收回,以一種優美而又勾人的姿勢,將剩下的襦裙褪去。
步入桶內時,凹凸有致的嬌軀上僅剩了一件胸衣。
周宓剛剛將胸衣解開,掛在桶沿,已被嚴毅攬入懷中。
次日清晨,嚴毅帶著曹秋、殷離,在五十餘名親衛、死士護衛下前往七賢鄉奉高亭廣信裡。
和仁風鄉葛棲亭不同,七賢鄉奉高亭屬於運城管轄之地,這裡的百姓算是他真正意義上的臣民了,因此嚴毅格外重視,即使事務繁忙,也要抽出時間巡視鄉亭。
廣信裡位於運城之西的九曲河畔,距離運城僅四五里路程。
騎隊出了運城西門,在官道上馳騁不到一刻鐘,便已經看見了廣信裡高大的土牆,牆垣高約四米,牆外挖掘了一條壕溝,繞牆一週,不過溝裡的水已經乾涸,露出溝底乾巴巴的泥石。
四面牆垣各開了一道里門,里門外有一座土橋連線壕溝兩側,供人通行,橋面寬度足可過車。
牆垣、壕溝、四里門,這種建築格局說明這裡曾經是一個人丁興旺的大里,小裡是不會挖掘壕溝的,里門也只會留兩個。
“七日前,廣信裡只有二十一戶人丁,前日清查時,已經恢復到七十二戶,隨著流民持續湧入,相信要不了幾日,戶數就能突破一百了。”
臨近里門時,嚴毅就已放慢了馬速,胯下戰馬不疾不徐地朝里門走去,曹秋便趁這個時候,向嚴毅介紹廣信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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