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山聞言才作罷,隨後和幾名同學一道將人押走去找張安平。張安平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等學院押人過來的時候徑直迎了出去,看到來人後忙道:“是自己人——我記得你叫牛三?”
“張先生好記性!”牛三掙脫學員的束縛,抱拳道:“張先生,我有重要情報找您彙報,您看……”
他環視左右,想讓張安平將周圍的學員驅走。
張安平卻道:“牛三兄弟,他們都是我的學生,未來的黨國棟樑,有事不用瞞著他們。”
學員們聞言紛紛挺胸,驕傲不已。
牛三無奈,只好道:“張先生,黨務處今晚有大行動,我們大哥無意中聽到他們要在太平路的吉興照相館設伏抓共黨!”
張安平聞言一驚,但面上卻一臉喜色的道:“幾點行動?”
“晚上八點,好幾個隊都被調去參加行動了。”
“太好了——”張安平興奮的鼓掌:“截胡的機會來了!路橋山,你去喊鄭老師,明誠,你去喊徐老師,陳朋,你去通知所有學員集合!今晚我帶他們實操抓共黨!”
學員們聞言迅速行動了起來,張安平看著牛三,掏出幾張法幣:“先拿著——如果訊息準確還有!”
牛三也不推辭,點頭哈腰的收下了張安平遞來的法幣——這可是張安平前天才領到的工資,一毛沒花呢!
打發走牛三沒多久,鄭耀先就急匆匆過來,看到張安平後一臉喜色問:
“世豪,要抓共黨嗎?”
張安平快速道:“牛三兄弟的訊息,今晚黨務處要在太平路的吉興照相館抓共黨!鄭老哥,咱們去截胡!”
鄭耀先大喜:“好!”
鄭耀先表現的沒有破綻,但心裡有多焦急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徐百川稍後也趕了過來,臨1、2兩個中隊的學員也集結完畢。
對於張安平的截胡行動,徐百川並未說這不合適——都是競爭關係了,還管什麼合不合規矩?
抓到共黨有功就行!
說句不能言明的話,哪怕是抓不到共黨,只要能給黨務處添堵,這也划算!
上次張安平被黨務處帶走刑訊,看似沒有結果,但黨務處在最上面失分不說,實際利益也受損了不少,但下層才不管這些——這口惡氣對他們來說還沒出呢!
張安平看了眼時間,還差20分鐘才7點,便讓臨時中隊的三名副隊長(學員)和鄭耀先、徐百川到一旁開會。
一名學員開啟了太平路的地圖,張安平圈出吉興照相館,道:“黨務處八點開始佈置,咱們要當黃雀的話,得八點後才開始佈置——徐老哥、鄭老哥,你們經驗豐富,說說怎麼個抓法?”
“抓人不難,難的是如何搶在黨務處之前抓人,且還能保住被抓的人!”徐百川思索道:“咱們這邊就老六配槍了,黨務處那邊要是抓人的話,估計集體配槍,明搶的話肯定搶不過。”
特務處對槍械的管理非常嚴格——沒錯,你沒看錯。
除了行動之際,大部分人員日常是不配槍的,更別想著下班還帶把槍嘚瑟。
“從世豪老弟的情報看,黨務處應該是設伏抓人——這裡可能是共黨的一個交通站或者聯絡站,說不準他們也會配槍,咱們就一把槍,想抓人也有點麻煩吧?”鄭耀先緩緩道:
“實在不行,咱們去本部申請支援?”
徐百川略顯猶豫道:“上面恐怕……”
“不能通知本部。”張安平打斷道:“咱們沒有情報來源,上報本部的話會留底,一旦和黨務處打官司,咱們理虧。”
“那怎麼搞?”
“其實沒那麼複雜。”張安平狡黠一笑,道:“別忘了咱們學員的身份!”
“身份?”徐百川和鄭耀先一臉迷茫。
“學生啊!學生組隊去照相館照相很正常吧?四五十個學生,照相多花點時間很正常吧?黨務處既然是八點行動,那我估計共黨接頭應該是八點半到九點左右,估計接頭時候咱們的人還在照相呢——黨務處只要動手,咱們肯定先他們一步逮人!”
張安平呵呵笑道:“共黨估計怎麼也想不到,一幫學生轉眼間就能變成一幫如狼似虎的行動人員吧?”
徐百川質疑:“這麼多人在照相館,共黨還會接頭嗎?”
“如果是一幫學生,他們肯定不會在意的。”
鄭耀先贊同後又反問:“有道理——可怎麼應對黨務處搶人?”
“我覺得可以讓警衛股出馬——特訓班組織學員進行完訓拍照,警衛股身為特務處的警衛力量,有必要派人保護學員的安全吧?這年頭黨務處喪心病狂,咱們防的就是他們綁走咱們學員刑訊潑汙水!”
張安平笑吟吟的道出了理由和藉口——明眼人一看就是藉口,但有藉口總比沒借口的好!
再者,他張世豪擺明了就是要截胡黨務處,有意見嗎?
我特麼被黨務處屈打的仇報一下有錯?“世就按照世豪老弟說的辦——人員分配我覺得可以這樣……”徐百川讚賞後開始人員佈置。
徐百川的佈置很隨意,主要就是仗著人多欺負黨務處——臨1中隊(臨時1中隊)和女兵隊負責去照相館照相,臨2、臨3中隊分成四隊人,可以在關鍵時候封鎖照相館左右兩百米的道路,臨4中隊去照相館後面設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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