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顏趕緊丟開侯敏，一雙手臂緊緊扣住他：“瘋子，冷靜點！”
頭一次，長顏也沒馬上勸住他，餘意用力想掙開，他現在就想狠狠揍侯敏。
侯敏眼睛一動，何不激怒他，把他也搞進去。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乾脆一起玩完！侯敏故意挑釁餘意：“你知道我怎麼弄碎那朵花的嗎？我先是拿你的手機砸，然後，用腳碾碎。別說找齊全了，碎渣子你都看不到！”
“你不配有！所以，它才會碎！”
餘意氣的發狂，吼道：“我殺了你！”
侯敏爬起來：“你怎麼殺我，你殺不了我，你就算連我一根毫毛都碰不到！我不僅會活著，還會活的好好的！”
長顏強行把他往後拖，一邊拖一邊喊：“餘意，冷靜些。她在激怒你，想讓你打她，以此獲得籌碼。你再這樣掙，是要把我踢瘸不可嗎？”
“我……”餘意如夢初醒，就給了自己一巴掌，忙蹲下，要撩長顏的褲子，方才氣的眼睛都紅了，眼淚差點出來，此刻又十分懊惱，“對不起，商商，我不想傷你的。”
侯敏不甘心，繼續刺激餘意：“哈哈，餘意，你個窩囊廢，你不配有這玉海棠。我不僅踩了，鞋子上還沾了狗屎。”
她要撲過來扭打，如果激怒不了，那就互毆好了。
長顏推了一把餘意，迅速扯過床單，繞了侯敏兩圈捆上，又跑去廁所拿了毛巾，用力一撕，撕成了兩半，又把毛巾團了團，掐著侯敏的下巴使勁，迫使她張開嘴，把毛巾塞她嘴裡，毛巾塞的多，侯敏一時是沒辦法把毛巾吐出來的。
“商商，我看看你的傷，對不起。”
餘意懊惱不已。
他怎麼能踢到長顏？長顏道：“沒事兒，我騙你的。”
也就青紫了，過兩天就消了。
餘意不是很相信：“讓我看看。到隔壁包廂去。”
這裡的同學太多了。
他拉著長顏要去隔壁，長顏瞥了一眼怨恨不已的侯敏，還是過去了。
一進去，就上門。
趙則成招呼兄弟們貼在門口偷聽。
餘意很堅持：“讓我看看，商商，肯定是踢到了。”
長顏問：“侯敏這裡，你打算怎麼做？”
餘意依舊堅持：“侯敏的事情先放一邊，我要看看。你不給我看，我要自己看了。”
“有時候，不知道說你什麼好。”長顏把褲腿捲了卷，露出小腿處青紫的踢傷。
那兒已經青了一片。
“對不起，對不起……我揹你去看醫生。”他瘋狂道歉，言語盡是後悔之意。
有熱的、溼潤的東西滴在小腿處，意識到那是什麼，長顏一時凝滯，眼看餘意要揹她走，長顏勸阻了：“這算什麼傷，冰敷，再塗點白藥或是紅花油，好的極快，用不著去醫院，我不這麼說，怕是你一時難以自拔，要與侯敏打起來了。一旦打起來了，就是難說清楚，反而失利了。”
餘意手裡攥著那根紅繩，別過臉，不想讓長顏看到他流淚：“我先去買藥。”
長顏再次勸阻：“不用了，你不能離開這裡，得等警察過來。”
餘意抽噎了一聲，再次道歉：“對不起，商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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