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說,好用的很。喜歡盯著她看,那就看吧,她又不會少塊肉。
有了郡守和郡尉的配合,她行事很是方便有成效。
冬去春來。
囤積糧草之事,漸漸步入正軌。
城中楚人的日子也好過了不少,雖然仍時時被秦兵盯守不得自由,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害怕被責罰處死。
城牆上,最引人注目的也不再是一具具搖晃的屍體。
取而代之的是長風中獵獵作響的大秦玄色旗。
落日餘暉下,玄色旗越發肅殺威嚴。
她在郢陳度過了一段忙碌充實又有條不紊的日子。
但,好景不長。
夜深人靜時,還是有人偷偷潛入她房中。
楚國,不會靜觀大秦為伐楚做準備。
所以,她不意外。
“閣下既來了,不如現身一見。”
蓀歌眸子一片清明,聲音也聽不出喜怒,平靜的不可思議。
“百聞不如一見,昌平君好本事。”
一人自房間角落而出。
蓀歌輕笑,也沒起身“這種客套話就不必多說了。”
“本相無心與你這等藏頭露尾的宵小一見。”
“直說吧,所為何事?”
來人見蓀歌如此,毫不氣惱,躬身規規矩矩道“還請昌平君見諒,深夜造訪,實屬無奈。”
郡守和郡尉,一左一右,風雨無阻日日不離跟著昌平君進進出出,實在尋不到安全的機會與昌平君一敘。
可,拖不下去了。
秦王嬴政命王賁為將,大舉進攻魏都大梁。
大楚本以為大梁城垣堅固糧草充足,固守無恙。
卻不曾想王賁命軍士於大梁城西北開渠,引黃河之水,築堤壅其下流,灌淹魏國都城大梁城。
魏亡,已成定局。
屆時,大秦兵馬必揮師伐楚。
秦楚,士氣也好,兵力也罷,都相差甚遠。
出其不意,才能覓得一線克敵制勝的機會。
身處郢陳的昌平君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些虛頭巴腦的話還是免了。”蓀歌漫不經心開口。
來人也再磨蹭,直白道“大王與各大家族想與您聯手,解楚國之危。”
“自您入郢陳,多番照拂楚人,心中定是還惦記著大楚的。”
“楚國存亡,繫於您一人。”
“求昌平君力挽狂瀾,共克大敵。”
“屆時,大楚願奉您為主。”
蓀歌眉眼一彎,染上了笑意。
不是心動,是真的好笑。
危急存亡之際,楚國上下竟還是沒有悟出越發不濟的的內部原因。
大秦,只是外因。
沒有大秦,也不會是楚人一統。
根深蒂固位高權重的屈景昭,爭鬥內耗,一點點把楚國推向了無盡的深淵。
死到臨頭了,想起聯手了。
早去哪兒幹嘛了?見蓀歌眉開眼笑,來人心中不由一喜,本以為得多麻煩呢。
看來,秦國從未留住過昌平君的心。
“您應了?”
蓀歌緩緩搖頭“你所求,我無法應允。”
“我善待郢陳楚人,不是因為我心懷大楚。”
“你有些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