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兵蠆群僅損失了一隻,如果第二波前來的是一隻直螺角石,尚有一戰之力。但若是兩隻成體直螺角石,情況就不同了。
僅有一米餘長的兵蠆能擊殺近九米長的觸鬚巨獸,是建立在其觸腕靈活度有限,想造成有效的控制殺傷只能用十條觸腕同時攻擊一個目標的前提上,犧牲一隻兵蠆來佔住直螺角石的觸腕,讓其他兵蠆可以趁機輸出。
而兩隻直螺角石的出現,意味著當一隻角石的觸腕纏繞住一隻兵蠆輸出時,另一隻角石能同時用觸腕驅趕其他靠近的兵蠆。
而當第一隻角石解決掉兵蠆,騰出觸腕,再由第二隻角石出手,攻擊兵蠆,而第一隻角石掩護,如此迴圈往復,就能高效的互相掩護破綻,將兵蠆一一擊殺。
雖然並不知道這些角石有沒有足夠的智商想出如此戰術,但林易並不願意冒這個險。
意念一動,兵蠆舉起蠍尾,蠼螋似的尾夾對著此前被殺死那隻直螺角石的屍體的一條觸腕一夾,將一根觸腕齊根夾斷,隨後夾在鐮肢之間,擺動著兩對划水足撤離現場。
直螺角石的圓錐形殼體在噴水推進系統的助推下如騎槍般刺來,但兵蠆群早已分散開來,向著珊瑚礁間躲去。
兩對划水足帶來的速度與機動性都遠超此前的一代兵蠆,讓它們輕鬆躲開了直螺角石的衝鋒。
兵蠆群再次進入珊瑚礁間,其中一隻的鐮肢間還夾著一截直螺角石的觸腕。
林易將其熟練的塞進母巢中,隨後控制著兵蠆在珊瑚礁邊緣探出頭顱,用一對複眼觀察著還在上方遊弋的兩隻成體直螺角石,陷入了沉思。
這兩隻成體直螺角石的出現,讓林易徹底確定了此前的猜測。直螺角石,是一種具有高度社會性的生物。
這在這個時代幾乎是不可思議的,甚至後世的任何一種頭足類都沒有如此複雜的社會性,但,卻讓林易聯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群居,具有社會性的角石與時代格格不入。但林易自身就是與時代更為格格不入的存在!
後世,板足鱟類,以至於整個螯肢亞門同樣沒有進化出社會性的生物,但卻誕生了林易的巢群,以母巢作為核心的真社會性族群。
那麼,直螺角石,有沒有可能也是這樣,以一個母巢為核心,從母巢中誕生的所有個體都共用一個蜂群思維意識?
如此一來,直螺角石不同於後世已發現的任何一種角石的特徵便也可以用母巢的基因編輯能力來解釋。
同時,對幼體的照顧,以及擊殺一隻引來兩隻的高度社會性就都說的通了。
最初的母巢大機率也是一隻野生的羽翅鱟個體自身蛹化而來,只是第一隻羽翅鱟個體被產出後,林易的意識才甦醒過來,接管身軀。
也就意味著林易對那隻從無到有,莫名蛹化成母巢的羽翅鱟個體一無所知,只能推測其“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異”。
但基因突變是無序而混亂的,變異出良性性狀的機率就和單抽出ssr有一拼了,一個優良的性狀往往是需要漫長的累代來演化出的。而這種目的性如此明確,且結果無比複雜的變異,林易並不認為是能自然產生的。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