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寡母輩分高,渣夫跪地叫我娘

第5章 夫人為何不喚我子玉

想到秦家,秦姝月不免有些發愁。

秦家本也是武將之家,代代皆是忠勇良將,奈何秦姝月的母親孟氏身子不好,只生了秦姝月一個女兒,便再無所出。秦國公秦照對孟氏用情至深,不肯另納妾室,至此便斷了傳承。秦照上了年紀,腿又落了傷再上不得戰場,便向皇帝求了個護城軍統領的閒職,想好好陪一陪妻女,在京中安度晚年。

哪曾想一道聖旨下來,昔日忠臣就稀裡糊塗地入了獄,孟氏也跟著受了牽連,一併被帶走了。

這些天,秦姝月不知往大理寺跑了多少趟,可那大理寺卿崔林只是冷冰冰地告訴她,事關朝廷機密,沒有陛下聖旨,不可對外洩露半字。

“夫人在想何事?”謝清淵忽地開口。

秦姝月回過神,才發現謝清淵已經擱下了木箸,正看著她吃東西。

行軍路上並無太多時間停下來歇腳用飯,所以謝清淵吃飯的速度要比尋常男子快上許多。他接過下人遞來的帕子擦了手,本想起身離席,卻見秦姝月攪著碗裡的粥不知在想什麼,柳眉輕蹙,眼波含愁,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他極少在溫氏臉上見到這般小女兒情態。

因著養病的緣故,溫氏幾乎對一切事物都失了興致,那張溫婉清麗的臉龐整日病懨懨的,如一潭沉寂的死水,沒有任何鮮活的情緒。

他對溫氏的記憶還停留在五年前出征那日,彼時他背對著溫氏站在屋中,由下人服侍著換上那身沉重的甲冑,淡聲告訴她此番離京不知何時才能歸來,溫氏只是含糊應了聲,甚至都不曾起身送一送他。

多年來,謝清淵與溫氏的相處向來如此,他本就於男女之事無意,溫氏也只是看中了他的八字才嫁了他,這樁婚事於他而言,只是一件聖上交由他的公事罷了。

只是數年未見,他這位髮妻……似乎變了不少。

面色紅潤,腮若桃霞,哪裡還是那個久病纏綿的溫氏,這氣色一好,人瞧著也年輕許多。

謝清淵不由多看了秦姝月幾眼。

秦姝月眼睫眨了眨,低頭避開他視線:“我在想玉哥兒和秦氏的事。”

謝清淵看著她,並未出聲打斷,秦姝月便繼續說道:“玉哥兒心地純善,多半是受了那楚二小姐的挑唆才做了這糊塗事。說起來,都是柏年這混賬東西惹出的禍事,聽聞秦家獲罪入獄,他急著要撇清干係,立刻就給秦氏寫了和離書,將楚二小姐抬進了府裡。”

說到此處,秦姝月瞥了謝清淵一眼,故意嘆了口氣:“也不知秦家究竟犯了什麼錯,惹得陛下如此動怒……國公爺可知曉其中內情?”

“夫人怎的突然關心起秦家來了。”謝清淵抿了口茶,語氣淡淡。

秦姝月微笑道:“秦家畢竟是咱們的親家,出了事,總該關心一二,總不能叫外人議論咱們謝家薄情寡義。以前我身子不好,不大過問這些瑣事,如今病癒,也該擔起主母之責來。”

她嘴上說得平靜,手心裡卻早緊張得沁滿了汗。

好在謝清淵只是點了點頭,淡聲道:“夫人所言有理。我初回京中,聽夫人說起,才知秦家入獄一事。夫人若想知其細情,我明日入宮面聖,可以替夫人問一問聖上。”

秦姝月聞言,頓時歡喜地彎了眼睛:“多謝國公爺。”

話音將落,卻見謝清淵看她的眼神莫名深邃了幾分。

秦姝月不由有些緊張:“國公爺為何這般看著我?”

男人看著她,嗓音平靜,卻令秦姝月的心跳陡然加快。

“夫人為何不喚我子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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