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是我見夫君那些日子總為了秦氏的事煩心,夜裡時常輾轉難眠,便讓阿靈去藥堂拿些安神的藥來,可這丫頭不知是存的什麼心思,竟拿了這樣害人的東西回來!今日若非夫人搜了出來,我如今還被矇在鼓裡……”
楚沐瑤哭得雙眼紅腫,好不可憐。
“我只是心疼夫君,想讓夫君夜裡能安眠,並不是故意給夫君下藥的。”
美人垂淚,如一朵纖弱嬌花,著實惹人憐惜。
阿靈驚愕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張口想為自己辯解幾句,楚沐瑤一邊抹著淚一邊轉過臉瞪了她一眼,阿靈讀懂了她的威脅,沉默一瞬,咬緊了唇跪了下來。
她爹孃的性命都捏在楚沐瑤手裡,還有一個先天病弱的弟弟指望著楚沐瑤給銀子醫治。
她不敢背叛楚沐瑤,哪怕明知自己被楚沐瑤推出來做了擋箭牌,也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行事。
謝柏年還懵著,見阿靈跪下,便知她這是承認了,當即便變了臉色,怒聲質問:“賤婢,你是阿瑤帶來的心腹丫頭,我和阿瑤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拿這樣的藥來害我!”
如若不是那藥的緣故,或許他那夜便不會如此暴怒,至少,不會將玉哥兒活活打死。秦氏死了便死了,可玉哥兒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阿靈嚇得說不出話來,謝柏年不由分說便甩了兩巴掌下去,生生將小姑娘打得栽倒在地。
阿靈終於哭了起來,啜泣著胡亂編了好一通謊話,只說是她見不得楚沐瑤如此受寵,心生嫉妒,想用這藥讓他對楚沐瑤發脾氣,好讓他們離了心,不曾想,竟糊里糊塗地害了玉哥兒。
謝柏年冷笑不止:“一個下賤的丫頭也敢覬覦本公子,還想出如此惡毒的法子來,當真是害人不淺!來人,把這賤婢拖下去杖責,打死為止!”
阿靈哭著抱住楚沐瑤胳膊:“夫人,您救救奴婢啊……”
楚沐瑤只低著頭哭。
“行了。還嫌府裡的喪事不夠多嗎?堂堂謝家大公子,不心懷仁善之心,動不動就要打殺奴婢,成也不怕傳出去叫人笑話。”秦姝月皺起眉,讓玲瓏把阿靈扶起來。
謝柏年癟了癟嘴,沒再管阿靈,而是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扶楚沐瑤起身,嗔怪道:“你懷著身孕,怎麼能動不動就跪呢?也不怕傷了自己的身子。”
楚沐瑤淚眼盈盈望著他:“夫君不怪我嗎?”
“都是那賤婢做的好事,與阿瑤何干。”謝柏年溫柔環住她纖腰。
秦姝月譏諷地看著謝柏年深情款款的模樣,再一次覺得上輩子她為報恩答允嫁給謝柏年,是她做過的最可笑的決定。
這個男人是如此蠢笨,楚沐瑤只不過掉了幾滴眼淚,就讓他全然相信了她的託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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