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太宗朱棣有什麼理由。
有他的先例在，朱厚照敢肯定朱縉振必然會效仿。
現在還未展露出獠牙，不過可能是在其看來時機未到，或是因為某些他這個皇帝不瞭解的原因罷了！“如此說來，陛下的處境豈非十分兇險？”郭振濤和青龍等人滿目凝重，擔憂道。
朱厚照臉上一片愁雲慘霧，緩緩搖頭：“倒也，未必！”
“請陛下解惑。”
幾人躬身一禮。
朱厚照嘆了口氣：“你們以為肅王今日特意召集三軍演武是為了什麼？威懾？彰顯武力？”
“不，都不是。”
“他是在逼朕低頭，給朕透露出一個訊號。”
“他有著能輕鬆掀翻大明，將朕徹底趕下皇位的力量。”
“他在告訴朕，想要改易天日，並不困難。他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想要朕禪位！”
郭振濤幾人瞳孔驟縮，不可置信的驚呼道：“什麼？”
任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那位肅王今日演武的目的，竟是要威逼皇帝禪位？“朕若退讓，則肅王順勢稱帝，大明江山更迭！可憑藉肅王府積蓄的勢力，再續數百年安穩不是問題。”
“朕若不退，肅王今日的演武便是在警告朕，就算朕全力以赴，傾盡所有，也不過是白白妄送將士們的性命，斷送大明的江山國運。屆時大明風雨飄搖，烽火狼煙遍地，莫怪其言之不預！”
“只是，無論怎麼選，對於整個大明，難免是一場浩劫動亂！”朱厚照深深的嘆了口氣，心裡滿是糾結。
進則國亡淪喪，退則江山拱手。
朱厚照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進退兩難。
看似二選一的選擇題，其實朱縉振根本就沒有給他選擇的餘地。
反抗？
朱厚照想過不惜一切代價，拼死一搏。
但理智也在告訴朱厚照，這些不過無用功而已。
他拿什麼和肅王府拼？
而且，朱厚照自身跳出皇帝的固執思維來看待問題時，也不得不承認，若是他禪位，憑藉肅王府積攢的這份底蘊，足以將大明重新帶上巔峰，甚至遠邁秦漢！
朱厚照腦海中自己腦補出了一個畫面。
將自己代入朱縉振稱帝后的視角，蒙元不服，可命蒼雲統領率十萬金剛境蒼雲鐵騎踏遍草原，打到它服。
大遼自大，隔壁大宋對他們大明有異心？天策兵攻大遼，馬踏大宋。
大隋心懷叵測，出現異端，打！什麼大局為重，什麼文官集團掣肘。
誰敢有異，國盡滅之，九族夷之，九州大地，四海之內，盡臣服於大明鐵蹄之下的場景，一時竟渾身顫抖著，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暢快。
郭振濤、捕神劉獨峰和錦衣衛青龍等人怪異的看著朱厚照，不清楚皇帝為什麼一下子失魂落魄，一下子意氣風發？
郭振濤用眼神示意：“難道，陛下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癲了？”
“不知道啊！”
劉獨峰和青龍將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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