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言重了,我這只不過是運氣好,運氣好”給蕭然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這不是自己發明了,自己是照搬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小郎君的口音和其他人不一樣,服飾這些也不同.”孫思邈還是忍不住問起來。
蕭然的穿著打扮實在太另類了。
“我早些年在西域那邊溜達,歸來不久,現在戶籍都沒有,還是依附二孃她們的附籍呢!”
“原來如此!”
張錦禾幫忙做飯,跟著張二丫也算是學了些,但是不多。
現在蕭然家裡都是鐵鍋炒菜,油鹽這些都比較足,味道也好很多。
到傍晚,張大郎這才帶著曲轅犁回來。
中午沒有回來吃飯,帶著些糕點胡餅去的,覺得回來吃飯耽誤時間。
看到牛棚裡面的小毛驢,張大郎愣了一下。
張二丫聽到動靜出去看看,“阿兄!”
“二孃,小郎君買的嗎?”
“不是,是孫思邈老先生的,老先生是遊醫,留下住幾天”張二丫解釋了一下。
“這樣啊!”張大郎點點頭。
按照蕭然的意思,耕地這些找人就行,但張大郎閒不住。
現在想的是能儘可能為家裡做點什麼。
這個時代達官顯貴很多時候是分餐制,但是蕭然一直沒有。
李麗質幾人來,也是一起吃。
分餐感覺沒有人情味,疏遠了。
蕭然是不喜歡的。
“二孃這個廚藝,真不錯。”品嚐了一點,孫思邈讚許的連連點頭。
其他地方沒吃過這樣的。
孫思邈也發現了,伙食比想象中好很多。
不是粟米粥,粟米是蒸的,還有胡餅。
“這是小郎君教的,比起小郎君來差很多!”張二丫笑了笑。
張明德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角,臉上帶著幾分與有榮焉的笑意,語氣懇切又實在:
“這可不是虛言,小郎君的廚藝,真當得起‘一絕’二字,連長安來的那些貴人見了都稱奇,說在京裡都未必吃得到這般滋味。”
“便是尋常的粟米飯,經他手一做,配上些青菜豆腐,都比別家的精米佳餚還順口。”
“村裡但凡嘗過的,沒一個不念叨——說自個兒以前那飯,怕是白吃了。這話可不是老漢瞎吹,是人人心裡都認的。”
給蕭然都說的有點不好意思。
“阿翁說笑了,沒這麼誇張”
張大郎話少,打個招呼之後很少說話,悶頭吃飯。
現在家裡條件不錯,可以敞開了吃,不用擔心糧食不夠這個問題。
難得遇到一個同齡人,能聊到一起。
孫思邈和張明德聊了很晚,張明德也沒有回去。
這段時間熟悉了,也不拿蕭然當外人。
家裡的房間不少,多來幾個也能住下。
蕭然的房間自己處理了一下,有道門去後面的倉庫。
倉庫有兩個,有一個是平時放曲轅犁農具這些的,靠近山洞這個蕭然說自己放點東西。
張大郎和張二丫明白什麼意思。
蕭然的漁具這些,需要個地方單獨放。
回到山洞裡面,還是和以往一樣,把東西搬下房車。
蕭然還是習慣了在房車上睡,但這一次帶著小黑在新房間裡面躺下,得適應一下。
第二天,天剛剛亮,幾人都起來了。
就張明德起不來。
雞鴨鵝這些也搬過來了,三娘還是要自己去喂一下。
張大郎要照看牛,新增草料。
張錦禾和張二丫準備早餐,收拾家裡。
孫思邈溜達到了水潭旁邊,對著東方漸亮的天際凝神站定。
只見他雙手緩緩抬起,掌心相對,離胸口寸許,指尖似有若無地隨著呼吸輕動——這是道家的導引術,動作舒緩如流雲,肩頸、腰身、膝彎慢慢舒展,每一寸筋骨都像是被晨露潤過,柔韌又有力。
他閉著眼,鼻息綿長,吸氣時小腹微鼓,呼氣時輕若遊絲,晨光落在他花白的發須上,竟透著股仙風道骨的靜氣。
練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才收了勢,額角微微見汗,卻面色紅潤,眼神愈發清亮。
這才轉身打量起周遭的草木,目光掃過院邊的艾草、牆角的蒲公英,甚至田埂上幾株不起眼的車前草,都輕輕頷首。
晨練與識藥早融成了日常——動則養氣,靜則辨草,既合了養生之道,又沒忘了醫者本分。
蕭然也習慣了早起,沒有打擾孫思邈,好奇的在不遠處看看。
這個有大用,這個得學。
等孫思邈差不多結束,蕭然這才帶著三娘和小黑過去。
“老爺子早!”蕭然改變稱呼,親近些。
“呵呵,小郎君,三娘早!”孫思邈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
“老爺子,我想和你學學養生。”
孫思邈頗為意外,蕭然這個年紀的人有這種想法的,還是第一次遇到啊!
“小郎君這個年紀能如此想倒是難得,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需要長久堅持才行。”
“這個沒問題,我能堅持!”
“行,明日小郎君早些!”孫思邈是很樂意教的。
晨練結束了,自然要去看看藥材這些。
昨天賣了很多藥,今天要製作些出來。
看到孫思邈晾曬藥材,蕭然和三娘也跟著幫忙。
三娘是比較乖巧的型別,不是調皮的小孩子。
突然想到車上有一本太極拳的書,蕭然想讓孫思邈看看,思邈怎麼評價。
轉身跑去臥室裡面,拿著書跑出來。
“老爺子,你看看這個書怎麼樣。”蕭然把書遞給孫思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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