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幾乎是帶著自己的同僚們逃出集團軍總司令部的。
不過這之中還是有些不同的。
對戴蒙還有那些將官們來說,他們只是在從一個傻逼的手底下逃出來。
可對於那些只是校官甚至尉官的人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他們當中有很多都只是才透過將官課程的新軍官,別說上戰場了,連自己在司令部裡要乾的活是什麼都還不太清楚。
說回戴蒙。
他參加過四次戰爭,見過王國時期的法爾蘭軍人排著標準的密集線列佇列,舉著長槍和帝國軍戰鬥的景象。
當中有勝利,也有失敗。
他也曾在熱氣球上親眼見過帝國軍的紅色榮光在邊境線上一個接著一個,從帕琉一直延續到貝爾格林的景象。
那不是什麼好看的畫面,戴蒙對此深有所感。
因而,當博諾司令吼著讓他在明天正午之前奪下米盧斯的時候,戴蒙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什麼作戰方案,而是博諾這傢伙會被霞飛總司令罵成什麼模樣。
但在那之前,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比集團軍司令部更靠近前線的戰爭用指揮所裡。
這裡是法爾蘭第一集團軍下轄的第7,第8集團軍的司令部。
而之前的那個,則是全軍高階將官共用的司令部。
當然,第14和第21軍的司令部現在已經被調去洛林了,所以就沒有他們的份了。
司令部內。
戴蒙沒去管第7軍的人,只是和自己的第8軍的人在一起確認著備份的沙盤還有戰場地圖。
可惜的是航空照片從昨天開始就沒能送回來,因為帝國軍的人自從一週多前體會過了一次用多挺機槍掃射飛行載具的快樂後,法爾蘭人想要再和過去一樣自由進入戰場拍攝軍用照片的任務就變得困難的多了。
用幾千發子彈換打掉一臺會飛的超大號蚊子,怎麼看都划算的不行。
值得一提的是戴蒙從上週開始就向後方申請了飛艇艦隊的空中支援,但昨天訊息剛送到帕琉的總司令部那兒,霞飛將軍就聽說了一個叫做雷恩·弗利格的上尉抵達阿爾薩斯的事情。
然後已經開拔的飛艇部隊就被撤走了。
理由是不希望有飛艇部隊在阿爾薩斯被擊落。
戴蒙目前還沒聽到這個訊息,不過快了。
巨大的沙盤被五六個士兵合力抬到了指揮所的中央,戴蒙和他的手下們站在一起,看向這塊三天前製作出來的沙盤。
“偵察兵昨天晚上確認到了在戰場兩側出現的大範圍火光,我們目前推斷帝國軍早在幾周甚至十幾周之前就已經做好了隱蔽工事的建設,昨日的攻擊過於順利很可能就是他們為此做出的調整。”
一個上校先站了出來,他憑藉自己昨天在前線和部下一起確認到的情況,在大概是雷恩的陣地的位置上畫了一條很長的線。
“這樣可就棘手了”,擔任參謀的准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著面前的沙盤,“我們的軍團全是步兵,只有少量騎兵,突破戰線本就困難,現在敵人還建立了包圍圈,這是擺明了想要把我們騙進去。”
“帕特里克他們不就是這麼死的麼?”
戴蒙口中嘟囔出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能否打掉敵人建設在戰場兩邊的火力點。”
他這麼說其實不無道理。
實際上,法爾蘭人和帝國的戰壕並沒有隔著多遠。從沙盤上看,兩國位於最前方的戰壕實際相隔也就幾個手指的寬度——按實際比例算,撐死了不過是半里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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