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四艘浪潮級在改修的時候所用的名義是一樣的,目的旨在保證王國不會發現帝國已經不準備陪他們在海上打打殺殺了。
當然,更重要的其實還是在於聯合王國在不久之前才把一艘名為金剛的戰列巡洋艦給下了水。
這艘將會交付去亞洲,在亞中灣作戰的戰列巡洋艦擁有恐怖的四座雙連裝365毫米——14英寸口徑巨炮。
而最大30節航速的機動性更是令其能夠以絕對的姿態凌駕世界(伊麗莎白女王級目前還沒正式下水)。
但這艘船是典型的聯合王國搞出來的船,不論是主炮,鍋爐,艦體,還是其他的東西,幾乎都是聯合王國的貨架產品。
甚至維克斯公司還專門給生產了兩艘艦的套材,給直接運去日本讓他們就地組裝。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提爾比茨將軍最終才選擇暫且將預算劃撥給空軍,讓空軍優先推進對飛艇的改進工作。
對雷恩來說,這點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好訊息。
一來是因為空軍的新銳飛艇在作戰的序列上其實是要劃歸到他的部隊裡來的。
這代表他將第一個拿到空軍的新玩具。
二來,浪潮級在八月九月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和海軍艦船交戰的經驗,考慮到目前的大多數艦船都沒有對空的高射炮和機炮這樣的武裝,只要新的齊柏林改一型能夠投入使用,那雷恩就能夠保證,不論王國派遣多少艘戰列艦過來,最終都只有滾回家吃土的份。
當然,王國和法爾蘭也不是沒有飛艇的。
只是他們兩個的飛艇數量也就和帝國差不多,而且還因為自己的環境問題導致他們並沒有過多的將精力放在飛艇的開發上,所以帝國直到現在都能牢牢的掌握住自己的制空權。
不過王國其實也注意到了空中部隊的重要性。
他們在今年十一月的時候讓一艘名為坎帕尼亞的水上飛機母艦進入了現役,在十二月初的護航作業裡還專門上演了一場將十二臺水上飛機吊裝進海,並同時起飛的把戲。
提爾比茨將軍對此則是嗤之以鼻,因為他一眼就看出這玩意不好使,還說出了“這樣效率太低了,還不如直接在甲板上起飛”的話來。
當時就在他旁邊的雷恩被這句話搞的一愣一愣的,不過他隨即就打消了心裡的那些個念頭。
因為提爾比茨之後還有一句話——“但是甲板上與其放飛機,還不如多放幾個炮塔,要我說這叫什麼水上飛機母艦的玩意就是脫褲子放屁。”
但空軍的將領,尤其是伯爾克將軍,他們對這種水上飛機母艦很感興趣。
因為新的齊柏林飛艇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這玩意其實沒什麼區別。
伯爾克將軍甚至還因此專門問了雷恩,可雷恩給他的答覆卻很是直白。
“就北海那個環境,別說您要讓飛機從水上或者甲板起飛,我就是給您修一個海上機場,您都沒法給飛機運過去。”
然後空軍的航空母艦計劃就吹了。
搖搖頭,餐廳內,雷恩轉而看向一旁的窗外。
奧斯坦德這塊兒地勉強算的上是靠近法爾蘭,但根據前線部隊的說法來看,那些將戰線修在法爾蘭領地內的部隊目前遇到的天氣和相隔不到十公里的佩裡傑王國領土內的天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幾個月前克魯克將軍在海邊和法爾蘭人釣魚的照片下意識的浮現在腦海之中,雷恩口中更是無意識的說到:“也不知道法爾蘭那塊兒的戰線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法爾蘭那兒麼?”
布林克曼突然抬起頭來,簡單給自己灌了一口咖啡,好將麵包給嚥下去,然後就用一副很是複雜的表情開口道:“克魯克將軍前段時間去釣魚的時候摔了一跤,肋骨折了兩根,腿也給摔斷了……”
“啊?”
雷恩聽到克魯克還在釣魚的時候就吃了一驚,等到布林克曼說到摔折了肋骨和腿的時候嘴都已經合不起來了。
然後布林克曼就解釋起來:“聽說在法爾蘭境內的戰線裡現在全線都是零下十五六度還飄著大雪的天,不少士兵和軍官都差點栽在這種天裡。”
“克魯克將軍就是出門的時候沒看清路,一腳踩在一塊冰面上摔了的,他的副官比他摔的還嚴重,只能被送回帝都去治療。”
“那比洛將軍那塊兒怎麼樣了?”
本能驅使雷恩問起同樣負責戰線指揮的比洛將軍的情況。
“他那兒就好不少。”
布林克曼抬頭望天花板:“因為比洛將軍的防線多數都貼著國境線設定,所以前線環境都還算可以,也沒有大雪,也沒有人出事。”
“但法爾蘭那兒怎麼樣我就不好說了,畢竟大家已經有半個月沒見到法爾蘭人出門了。”
“半個月?”
布林克曼這話讓雷恩眉頭一皺。
但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看到的法爾蘭的報紙。
他們的天氣預報說接下來會有和往年一樣惡劣的天氣,讓大多數人能別出門就別出門,小心受傷。
結合之前布萊恩將軍和第七集團軍在米盧斯那塊兒的熟人寫的信來看,法爾蘭人想要捱過這個冬天應該是要費上不少的力。
糧食或許不缺,但燃料什麼的就不好說了。
畢竟法國還從沒有過全境零下十幾度,還他媽帶著鵝毛大雪的時候。
這讓雷恩下意識的嘟囔起來:“看來法爾蘭那兒的人這段時間也不好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