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裡泛著血腥氣，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但陳淵聽見了，畢竟他的靴尖，就停在官魚眼前不到一寸的地方。
啪。
一個響指。
如山嶽般壓在背脊上的重力驟然消散。官魚劇烈咳嗽起來，卻聽見頭頂傳來一聲輕笑：“聰明人的選擇。”
“投降吧……我們沒機會的。”
官魚癱坐在地，冷汗浸透後背。他望向仍在苦苦支撐的三人，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啪嗒——
祖吉明幾乎是瞬間撤去了魔能，動作快得像是怕陳淵反悔：“我投降！”
江昱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神晦暗不明。他早在陳淵展露領域時就掐滅了戰意，此刻只是平靜地舉起手：“……我也是。”
中階與高階的差距，從來不是靠人數能彌補的。
更別說對方還是掌控了領域的怪物，這根本不是比試，是單方面的碾壓。
呼——
場館的風呼嘯而至。
碎裂的冰晶在空中折射出冷光，映出唯一的身影
穆婷穎的指節攥得發白，冰系星圖在她腳下明滅不定。
“就剩你了。”
陳淵的聲音很輕，卻讓全場驟然死寂。
“為什麼……憑什麼？！”
穆婷穎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滲出，卻渾然不覺疼痛。
她的目光越過陳淵，死死盯著場外那道清冷的身影，穆寧雪正安靜地站在看臺邊緣，白衣勝雪，彷彿與這場碾壓式的戰鬥毫無瓜葛。
“她憑什麼……！”
胸腔裡翻湧的毒火幾乎要燒穿理智。
明明自己才是穆氏傾盡資源培養的天驕！明明從小到大，族老們稱讚的都是她穆婷穎的名字！
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從分支走來的賤人，會擁有這樣的強者陪伴她的左右？！
咔！腳下冰面突然炸開蛛網般的裂痕。
“就因為她長了張禍水臉？”穆婷穎的嘴角扭曲出猙獰的弧度，“還是因為她會裝模作樣擺出那副清高相？”
領域帶來的重力還在持續壓迫，可此刻壓得她喘不過氣的，卻是另一種更灼熱、更骯髒的情緒。
那是妒忌淬鍊成的毒，正一寸寸腐蝕她的驕傲。
盧一鳴的聲音適時響起，打破了場上近乎凝固的壓抑氣氛：“勝負已分，這場比試到此為止。”
他的語氣沉穩而剋制，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身為裁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再繼續下去，這場所謂的“切磋“只會演變成一場單方面的羞辱。
“我代表帝都學府，認輸。”
這句話說出口的瞬間，盧一鳴的目光掃過場上狼狽不堪的學員們，最終停留在陳淵身上。
年輕人依舊從容地站在原地，連呼吸都未曾紊亂，彷彿方才那壓倒性的勝利不過是隨手為之。
盧一鳴暗自嘆息。
確實，再繼續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ps：剛剛下班，最近太忙了，有好多的學生放假了過來兼職，老闆讓我帶帶這群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