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夏笑呵呵:“嫦娥還管月老的事?”
田嬤嬤笑著白了她一眼:“那你別管,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圓,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
“說明咱們的主子也能如此月,圓滿長久。”
……
陽光灑進來時,陳稚魚眼皮都睜不開,難受的埋下頭,察覺到她在躲太陽,一隻光裸有力的手臂伸了出來打落了掛在一邊的紗幔,隨後將人抱住。
陳稚魚睡得很沉,卻在他抱上來時頓時清醒,也不過清醒了一瞬,睜眼看他,嘴裡無意識的嘟囔著:“你怎麼還沒走?”
怎麼還不去上朝?
後面半句話沒問出來,便徹底倒在他的臂彎中沉睡了過去。
陸曜低頭溫柔的注視著她,低下頭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嗓音帶著晨起的沙啞,道:“今日休沐,好好陪陪你。”
這句話陳稚魚沒有聽見,也實在是疲累至極,昨夜不知折騰到什麼時候,眼淚都哭幹了,嗓子也說不出話來,都沒能讓他停歇半分,後來昏睡過去,一向守規矩的她竟都忘了晨早的請安。
日上三竿,外頭都已經熱了起來,喚夏有些擔憂的往房間裡看了一眼。
“怎麼還不起呢?今天沒去請安就罷了,總不能一上午都不過去打聲招呼吧,而且早飯可都沒吃呢。”
田嬤嬤笑道:“大少爺都讓喆文親自去向夫人回話了,你還擔心什麼?這是夫人樂見的事,就算往後幾天少夫人都不去請安。夫人也只會笑彎了眼,一句都不會多說。”
喚夏癟癟嘴,嘟囔道:“那也不能這麼折騰啊,姑娘才多大……”大少爺那樣強壯,姑娘怎麼受得了?
這次田嬤嬤沒在白她,頗認同她的話,但心裡還是為主子的恩愛而歡喜。
一直到晌午,陳稚魚才從混沌中醒來,這時,床榻上只有她一人在,迷茫了會兒,都不知那會兒看見的他,是不是睡夢中夢到的了。
剛撐著坐了起來,渾身痠軟無力,又痠痛難忍,低下頭咬著唇一隻手扶在腰上緩著,看著自己身上穿好的寢衣,思索著昨夜昏睡過去之前還是未著寸縷,那這身衣裳是誰穿上的,就不言而喻了,面前忽罩來一道陰影,她神色微僵,抬頭看去。
沐浴過後,男人清爽的站在面前,半裸的胸膛,還躺著水汽,結實麥色的胸肌就在眼前,陳稚魚忙的別開了眼,又抬眼看他:“這個時候你怎麼還在府上?還有,早上沒有人來叫我嗎?我忘了去請安了。”
微微沙啞的聲音,聽得兩人都紅了耳朵,陸曜在她身邊坐下,大手自然的攬過她的肩膀,這一次的親近顯然與昨夜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同,那種獨屬於他的歸屬感,和他盡在掌握的掌控感席捲而來,這個女人是他的,這一感覺空前絕後的強烈。
“我已叫人去母親那裡打了招呼,你不去請安,她不會怪你,已經燒好了水,我帶你去…清洗一下。”
最後幾個字說的曖昧又低啞,目光落在她暗暗扶腰的手上,那手指都有被咬過的咬痕,是他留下的,也有她受不住時自己咬的。
這些作惡時留下的證據,又令他的心頭湧起了一股火,只是不可再折騰了,心裡這樣告訴自己,手卻很誠實的將她攬過抱起。
在她驚恐的目光下,抱起她坦坦蕩蕩的往浴房裡走,外頭的丫鬟都很自覺的低下了頭去,沒有看這一早上黏糊的可以的主子們。
浴房果然換了一桶乾淨的水,上面還撒了許多花瓣,陸曜沒有說的是,這花瓣還是他見好看,腦子裡不由想到她泡在桶中,泡在這花瓣里美豔的場景,遂自個兒動手灑下的。
將她放下,手自然的去為她解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