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上,男人彷彿突飛猛進一般,陳稚魚唇瓣紅腫,仰躺著眼眸茫然,有些不可置信地微微張著唇。
被大掌撫過光潔的後背,叫他帶著支起上半身時,慌忙得就想回到床榻,至少落在實處,有所依託,可哪知男人偏霸道的緊,在此事上,很有主見和想法,察覺到她的抵抗,嘴裡雖是輕聲哄,手上可沒松半分。
惶惶然的被採頡,心裡頭如同亂麻一般,只令她咬唇別過臉去。
剛轉過去的臉被大掌捏住下巴轉了回來,迫不得已對上他微紅的雙眸,他口吻霸道:“別分神。”
陳稚魚眼帶淚花,想說自己也分不了神,但她開不了口,一開口聲音就變了。
不想被人聽到那羞人的聲,遂抿住了唇,只在稍有忍不住時,輕啟唇瓣哈氣一般將心頭的激盪送出去。
“若喜歡,便叫出來,我想聽聽你的聲兒。”他這般說,說的那樣理直氣壯。
陳稚魚只覺羞要羞死了,更將唇咬緊,陸曜就捏住了她的下巴,指腹在她咬出印的唇瓣上揉著,眼眸愈發深沉,緊緊看著她秀眉顰蹙的小臉,重重抵弄,只覺滅頂的歡快要將他燃燒。
情到濃處時,他低吼一聲,埋在她頸間,動情之際呢喃著她的名:“小魚兒……”
陳稚魚身子一顫,更叫男人如痴如狂,雙手猶如鐵鉗,掐了她的腰肢,狂風驟雨席捲而來。
細碎的哭聲伴隨喘息,這夜久久不息……
等到一支蠟燭燃盡,也不知捱了幾回,陳稚魚趴伏在床榻上,臉亦陷在錦衾繡被中,一雙美眸早已疲憊不堪地閉上,烏黑秀麗的長髮撲在雪白的肩背,依舊蓋不住她纖細妖嬈的身姿。
旁邊的男人細細輕噬著她的細背,安撫她的情緒。
這夜,沒法起身清洗了了,睡著之前,陳稚魚叫他抱在懷中,眼皮都睜不開,聲音混沌喃喃:“我明早還得早起去請安……”
陸曜聽罷,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愛憐一般,唇貼著她的額頭,抱著她細瘦溫暖的身軀,聲音暗啞:“明早我叫你。”
一夜無夢。
清晨,雞鳴時分,陳稚魚只覺身上沉沉壓著一物,叫她喘不上氣來,待睜開千斤重的眼皮,便察覺到作亂的男人吃吃一笑。
“醒了?”
陳稚魚抬起手,搭在額頭上,眼神清晰後,看清了手腕上被扼出的紅痕,一時眼熱,腿奮力掙了掙,卻被他穩穩桎梏住。
“天色還早,我已叫人備了熱水,在這之前,你再饒我一回。”
陳稚魚就哭了,聲音細小的哭,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他沒完沒了的了。
陸曜起身將她抱住,嘴裡不住輕哄著,直說“就好,就好”,可卻越弄越起勁,這下,陳稚魚是真哭了。
末後,陸曜收拾完就上朝去了,浴桶裡,陳稚魚紅腫著眼睛,一腔火氣都不曉得往哪兒發。
只因走前,那人才將實話說給那灌迷魂湯的她——
“忘了告訴你,昨夜是上月月底,不過行夫妻之禮時,也佔了下半夜,今日,才是真正的初一。”
說完,他笑著轉身就走了,留下愕然的陳稚魚,反應過來之後,只能拍打水面洩氣。
慕青院,陳稚魚到時有些晚,陸夫人沒說什麼,只看她微腫的眼睛默了一瞬,剛想詢問發生了何事,再見她抬起手奉茶時,那本包裹嚴密的手腕露出了半截指痕,就什麼都明瞭了,當下乾咳一聲,也覺怪尷尬的。
早上,府上的姑娘們都來請安了,包括本還在被禁足的陸萱。
再度見到她,可見她老實很多了,陳稚魚不免想起馮婆子,心就沉了下去。
陸萱似乎也有些怕她,雖被禁足,但陳稚魚所做之事,姨娘都在門口告訴她了——
“你當你聰明,事事與你嫂嫂較勁,熟知少夫人若真同你計較,你就不是今日禁足在這裡這麼簡單了,你可知,她才進府門就行新規,連夫人都是支援的,如此,你怎還敢同她對著來?你是不是忘了,那不僅是你嫂嫂,還是陸家少夫人,你和茵姑娘的婚事,將來說不準,真要透過她了!你得罪人家,何苦來哉?”
今日人到地齊,連安胎的張媛媛都叫來了,直覺是有事要宣佈,果然,待大家都落了座,陸菀先開了口——
“菀兒有事要說,父親寫信來,說要芸妹妹即刻返回,不得拖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