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硯笑著出門去了,妥妥的血脈壓制啊。
周硯跑到家屬院門口,林志強正在熱身,看到周硯後笑著跟上,“小周啊,你滷的這個豬頭肉和豬拱嘴太好吃了,我老婆和兩個兒子吃完都讚不絕口,嫌我買少了呢。”
“我這手藝是跟我奶奶學的,當年的嘉州第一滷,我這火候還差了幾分呢。”周硯笑著道。
林志強眼睛一亮,問道:“我聽他們說還有滷豬蹄?你孟姐最愛吃滷豬蹄了,啥時候上選單,給我留兩個,我要排隊跟他們搶,肯定搶不到。”
“我準備明天就上滷豬蹄,一塊二一個,一個能有一斤二左右,林叔要的話,我給你留兩個。”周硯笑著說道。
“一塊二一個?這價錢定的挺便宜啊,明天合適,你給我留兩個,晚上下班我來取。”林志強點頭,非常爽快的預定了兩個滷豬蹄。
兩人邊跑邊閒聊。
林志強跑了一個星期,體力提升顯著,應該是年輕的時候就有一些底子,恢復鍛鍊後很快就找回狀態。
周硯二十歲的小夥,體力自然不用多說,跟林叔跑都是刻意壓著速度的。
“和瑤瑤還有書信來往嗎?”林叔聊完了國家大事,開啟八卦模式,當然,主要是老婆給的任務。
“上回寄出的信,不知她收到沒有。”周硯微笑道,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把這事都忘在腦後了。
“不對不對,你這節奏不對啊。”林志強連連搖頭,“當年我在蘇州,你孟姐在杭城,我一年給能給她寫三百多封情書,現在她杭城老宅有個箱子裡裝滿了我給她寫的上千封情書。
孟老爺子當年瞧不上我,是我丈母孃被我這份真情給打動了,才做主同意了這門婚事的。”
你每天有那麼多屁事好寫嗎?周硯抿嘴,把不該說的話憋住。
“一天一封?信送的那麼快嗎?”周硯問道。
“並不是這樣的,安荷一週只給我回一封信,而我在寫手裡這封信的時候,還有三封信在路上。”林志強笑著道:“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連路邊看到的可愛小貓都想跟她分享,自然每天都有不一樣的東西可以寫。”
周硯懂了。
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
孟姐留過洋,學歷高,能力強,長得又漂亮,那氣質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
當然,林叔也不差。
可要讓周硯一天寫一封信,那不如殺了他算了。
反正他是絕對不會寫的!
他才不當舔狗呢。
回到家屬院門口,出了一身汗的林志強擺擺手回去了,周硯揹著他又偷偷加練五公里。
回來的路上,周硯碰到了一個釣魚佬,光膀子揹著一條十多斤重的大鯉魚,在大壩上人多的地方走來走去,像是迷路了。
昨夜大雨,河裡漲了水,今天不少空軍佬都破了龜,釣到魚了。
“臥槽,大哥,你也太牛批了,哪釣的這麼大魚啊?”周硯湊過去問了一嘴。
一堆散步的人聞聲圍了過來瞧。
那大哥立馬眉開眼笑,唾沫橫飛:“哎呦,不大不大,也就十三斤八兩,上回我釣到一條青魚,二十八斤,殺了取出來一顆青魚石有娃娃拳頭那麼大……”
周硯已經走遠了,深藏功與名。
這要是被老周同志知道,不得追三條街問人家窩子在哪。
回到飯店,趙嬢嬢正和周沫沫在玩丟沙包,周淼坐在邊上看,臉上滿是笑意。
瞧瞧,老周同志這不是笑得挺好的嗎。
趙嬢嬢回頭看著滿身大汗的周硯,開口道:“鍋裡給你燒起熱水的哈,你歇口氣再去洗澡,要用熱水。”
周硯不以為意道:“沒得事,我習慣用井水,衝兩下就行了。”
“啪!”趙嬢嬢手裡的沙包往桌上一拍,表情嚴肅道:“都要入冬了還洗冷水澡,以後老了得風溼有你受的!給勞資用熱水洗,不要逼我抽你!”
“你媽說的對!”老周同志立馬站隊。
“媽媽說得對!”周沫沫跟著站隊。
“遵命……”周硯縮了縮脖子,不敢忤逆趙嬢嬢的權威。
鍋裡熱水還是滾燙的,一瓢熱水加進一桶井水,洗的周硯心裡暖暖的。
上一輩子,可從來沒有人會關心他洗冷水澡會不會得風溼。
有媽媽,真好。
“來,跟我下兩盤象棋。”周硯洗完澡出來,就被老周同志拉去下象棋。
今天他挖出來的那堆東西里邊,就有這副象棋。
老周同志多年前自己拿木頭雕的棋子,木工活糙了點,但打磨的還算圓潤。
兩個臭棋簍,棋藝相當,菜雞互啄,倒也殺的難解難分。
趙嬢嬢看了一會,抱著昏昏欲睡的周沫沫上樓睡覺去了。
……
川美,宿舍。
夏瑤點著檯燈,看著手裡剛拿到的信,表情時而微笑,時而沉思,時而恍然。
周硯的回信,比她預想的晚了兩天。
拿到信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為什麼會不自覺的上揚。
“夏瑤:
得書之喜,曠若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