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任徐風傳司機,讓他在旁邊保護她,所以徐風傳才跟著她進林……”
“你們相信他的話?”
“疑罪從無嘛,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的話是假的,連你們都承認,他並沒有實施搶劫,更沒有實施強姦……而且徐風傳還說你對他進行了毆打,但是由於我們缺乏你打人的證據,我們也沒有追究嘛。”
男幹部說。
女幹部不甘落後:“對,我們也考慮了,你在這件事情上顯得過於草率和魯莽,但是你當時還不是正式的警察,並且確實也是出於保護人民群眾這個目的,所以你的錯誤不予追究。”
男幹部緊緊跟上:“但是需要你自己作自我調整,自我反省,只有完全認識自己的錯誤,才能更好地成為一名警察,所以把你調到東沙鎮最基層的地方,讓你更加深入群眾,瞭解警察肩負的意義。”
“明白了,我能發表一下我的看法嗎?”
“說。”
“如果是因為準備重用我,讓我到最艱苦的地方鍛鍊,我沒意見,我軍人出身,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是我不認為我在扭送徐風傳這件事上有問題,相反,局裡處理徐風傳的做法值得商榷。”
兩個政工幹部對視一眼,這談話有點不合預期。
“好好好,這件事情先到這裡。”
單獨會談結束,政工幹部離開,陳雪明看到陸源臉上的平靜,估計他是死要面子硬撐著,便走過來說道:“陸副所長,他們怎麼說?我看你這臉色,這調動應該不錯,不會是調到局裡當副局長吧。”
“沒有,是去東沙鎮當普通警員。”陸源平靜地說道。
看他這麼平靜,陳雪明只能主動表示同情:“什麼,東沙鎮?太不應該了吧,這是把你給發配充軍吧,你這是犯了天條嗎?至於整得這麼狠嗎?”
“言重了,東沙鎮應該是挺能鍛鍊人的,領導說了,這是因為要重用我才給我去艱苦的地方去鍛鍊。”
這表情,陳雪明恨不得把他的嘴角兩邊往下扯下來,同時贈送他兩滴眼淚掛到臉頰上。
就算這若無其事的表情是裝出來的,也同樣令人不快。
這就好比是你放水來打算淹一個人,想要讓水淹得他不斷地嗆水,不斷呼救,結果這個人在水裡又是翻斤斗又是踩水戲,整個就是浪裡白條張順,那感覺真的不爽。
“你傻的呀,這種話你也信?這就是發配。我跟你說,一到東沙鎮,很可能你一輩子都回不來了,就算你再升職,你也是隻能是東沙鎮的副所長。”
陳雪明已經沒有別的想法了,就只想看到陸源震驚和痛苦的表情。
“不可能那麼久的,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相信多則一個月,少則半個月,我不是回到這裡當所長,就是調進局裡搞刑偵。”陸源胸有成竹地說。
“你做夢,你當所長,那我呢,我去哪裡?”明明憤怒的應該是陸源,可是他不懂得憤怒,反而氣得陳雪明怒了。
“你呀,運氣好的話,就做好去東沙鎮的準備吧。”
“你放屁!”
陳雪明怒罵一聲。
陸源淡淡一笑:“你還別不服,真能去東沙鎮,那恐怕是對你最好的安排了。”騎上腳踏車走開。
有一句話他沒說出來:“讓你去東沙鎮,總比抓進監獄並沒收全部非法所得強。”
陳雪明氣得一拳打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