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對著老胡說道:
“還有你今天這紅包也是個訊號,讓他們實實在在地看到,跟著咱們幹,真金白銀看得見摸得著。”
老胡說道:
“不光是為錢,參觀咱們那地下堡壘和現代化廠區,這美金紅包,再加上之前展現的公司計劃,這幾副猛藥下去,這幫‘國寶級’的老爺子們算是徹底歸心了。希望鄧老他們回去,能夠儘快組織團隊、掏方子!”
方言搖搖頭:
“他們回去組織團隊還不太現實,還有幫助南方軍隊組建中醫團隊的事兒。”
接著他頓了頓話鋒一轉:
“不過應該不會拖的太久,我們自己接下來幾個關鍵節點得盯緊,當務之急是深圳那邊,也就是你現在做的事兒,先要把研究所,工廠,這些必備的修出來,地址勘探、設計初稿、土建招標……所有流程找廖主任開綠燈、踩油門!”
老胡立刻接話,眼神銳利:
“嗯,按最高規格來!研究所主體、配套的頂尖專家別墅區、靠近口岸的現代化廠房……我讓褚斌帶足預算過去!親自盯設計院圖紙,就一點要求:快!但不能省料!那別墅區就是未來吸引全球華裔中醫的活招牌。”
方言說道:
“研究所這邊壓力更大。”
“衛生部調配專家,加上咱們剛到的那些回流專家,必須儘快拿到鄧老他們初步篩選出的幾個核心秘方資料。”
他頓了頓說道:
“給他們下死命令:一個月內,至少給我搞定兩個方子的國際標準初步攻關方案,不能只名氣回來拿好處,成績也必須給我做出來!”
老胡眼睛一亮:
“對!挑最容易出效果、見效快的!做成樣本產品實物,也能讓廖主任他們親眼看到、親手摸到成果,讓他們知道你這個研究所擴張是有貨真價實的價值的。”
方言點頭:
“嗯,他們要是搞不出來,我手裡的成果也得交出來,不過他們這些回來的人嘛,我也就不可能給他們養著了,到時候該退貨退貨。”
老胡倒是對方言的安排沒有異議,他說道:
“我這邊市場分析組同步啟動,瞄準歐洲高階疼痛管理市場和東南亞戶外急救需求,這是林文峰給我說的,我找人去調查調查。”
方言說道:
“嗯,第一次合作嘛,還是小心點的好。”
林文峰雖然目前表現的一切正常,但是方言也怕他挖坑,小心駛得萬年船嘛,雖然送了自己書,但是該做的事兒,方言他們還是不能偷懶。
方言繼續說道:
“蕭承志、鄧南星這批咱們自己培養的核心班底,別讓他們閒著。研究院那邊開始工作後,咱們也得給他們任務。”
老胡點頭:
“有道理!”
接著他一拍腦門兒:
“協和那兩棟新樓,等主體快完工前三個月,我親自飛一趟香江,讓周先生一家開始造勢……”
方言擺擺手:
“這個不急,按照現在的進度,完成時間還早呢。”
“也對……”老胡點了點頭。
接下來工作上的安排,基本上就定下來了,老胡還是管市場和花錢這塊兒,方言管技術還有人員這塊兒。
他們排好行程表,接下來就按照計劃執行就可以了。
……
時間來到第二天,也就是8月3號。
這天早上的剛查完房,方言打算去研究所的時候,接到了廖主任的一個電話。
他一開口就是詢問心梗的事兒。
方言一下緊張起來,詢問廖主任是不是身體哪裡不舒服。
結果廖主任說不是自己不舒服,是有個朋友在國外做完腿部手術後十四個小時多一點,就因為突發心梗去世了。
方言有些詫異,廖主任的朋友?在國外去世?
不過他還是根據廖主任提供的訊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這位朋友因為腿部疾病困擾多年,為了能更好地工作,在得知國外相關治療技術較為先進後,決定前往國外進行手術。
“廖主任,您說的這種情況,在臨床上其實不算少見。”方言握著聽筒,語氣沉重了許多:“腿部手術和心梗看著不搭界,內裡卻可能連著好幾層關係,既然是做的手術,我就從西醫角度來給您解釋解釋……”
廖主任在那頭“嗯”了一聲:
“你仔細說說,我這心裡頭一直犯嘀咕。”
“首先是手術本身的應激反應。”方言條理清晰地分析,“不管什麼手術,對身體都是創傷。這時候交感神經一興奮,腎上腺素跟著往上湧,心率快了、血壓高了,心臟的負擔就重了。加上血管收縮、血液變稠,給心臟供血的冠狀動脈要是痙攣或者堵了血栓,心梗就容易找上門。”
他頓了頓,聽見廖主任在那頭吸氣的聲音,又接著說:
“再就是術後臥床的問題。腿動不了,長期躺著,下肢血流慢,容易形成深靜脈血栓。這血栓要是掉下來,順著血流堵到肺動脈,就成了肺栓塞,右心一下子負擔太重,左心功能跟著受影響,嚴重的時候就會誘發心肌缺血,甚至心梗。而且血栓形成本身也會啟用全身的凝血系統,冠狀動脈裡的血栓風險也會跟著漲。”
“還有一種可能,”方言的聲音沉了些,“您這位朋友腿疾困擾多年,會不會本身就有基礎病?比如高血壓、高血脂、糖尿病這些?這些病都是冠心病的根兒,冠狀動脈早就可能有狹窄或者硬化了。手術這一下,就像個導火索,把本來能勉強撐著的心臟血管系統給引爆了,一下子就失代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才傳來廖主任沙啞的聲音:
“這麼一說,這裡頭的門道還真不少……我這朋友,確實常年吃降壓藥。”
“所以啊,”方言嘆了口氣,“手術看著在腿上,影響卻可能牽連到心臟。尤其是年紀大或者有基礎病的,術後這些風險都得格外留意。”
說完還不忘了對廖主任提醒到:
“你還請節哀!”
廖主任說道:
“早知道就讓你看看了,他上個月中旬才出國的,可惜了……”
方言默然,上個月中旬,自己應該剛考研完畢正在弄《南疆本草通詮》。
“哎,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幹啥,人各有命!”電話那頭廖主任說道。
方言握著聽筒,指尖微微收緊,沉默片刻後,聲音放得更緩了些:
“廖主任,您別太難過了。這種術後併發症,有時候就像天有不測風雲,不是誰能提前攥在手裡的。您那位朋友拖著腿疾還想著更好地工作,這份心勁兒,本身就夠讓人敬佩了,他走的時候,心裡一定是亮堂的,知道自己是為了往前奔才動的手術。”
“您也清楚,醫學這東西,總有隔著一層窗戶紙的地方。咱們能做的,是把今天琢磨透的道理記下來,往後遇到類似的情況,能多一份警醒,多護著些人。”
電話那頭靜了靜,終於傳來廖主任略顯鬆快的聲音:
“你說得在理……行,我知道了。”
接著掛完電話後,方言又去詢問了一下院長,想問他到底是誰去世了,有沒有訊息。
結果院長那邊也沒訊息,聽到方言的話他還有些懵逼呢。
不過在知道是有人出國治病的事兒後,他明白過來了,讓方言別多問,過幾天肯定要上報紙的。
方言一聽就知道了,連忙答應下來不再多問。
接下來時間,方言就去找出版社夏總編了,催著他趕進度。
等到當天結束的時候,終於出來了一批成品,方言看了看這些後,確認合適然後就開始大規模的印刷。
接下來好幾天時間,印刷出來的東西都陸陸續續的交給了部隊總後勤衛生部那邊,他們接收後也相當滿意,然後就開始準備運去南方下發了。
8月8號的時候,方言收到了好幾個訊息。
第一個是8月17號,衛生部月中會議邀請函。
第二個訊息,是8月10號,日本代表團再次來華,同行的還有京都大學的人。
第三個訊息,是研究所回流的專家全部到位,衛生部抽調的全國30名頂尖專家部分到位,今天黃李通知方言,可以展開工作,讓他過去和眾人見個面,順便訓個話安排下任務。
此外還有第四個訊息,深圳羅湖口岸的研究所專案在廖主任和廣州那邊領導的安排下,已經開始落實,大概是八月中旬就開工建設。
當務之急,方言最先處理的是研究所開工的問題。
ps:6000字基本章更新完畢,還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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