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想吃荷花酥,叫奴婢來找您支錢,不知夫人可否同意?”側房的丫鬟荊芥問道。
正堂裡,肖氏和其餘人在用早膳,陸五咬了口湯包呵道:“她竟提起條件了,想吃什麼自己拿錢買啊,找大嫂做甚。”
“要我說都是子勉給她慣的,這有了新婦都不怎麼和你這當媽的說話了。”
肖氏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不就是在挑撥她和兒子的關係嘛!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是不能在喬寧玉那兒空手套白狼了。
不如先哄著,把她哄高興哄服帖了,以後總會顧念這份情拿出銀子幫襯陸家!
肖氏正要答應。
陸子勉徑直走進來,“以後少夫人想買什麼都不用來問母親,直接去庫房讓賬房先生支錢便可。”
他說此話時直盯陸五,肖氏忙放下筷起身,“子勉,你今兒怎地還沒穿官服,上朝怕是要遲了。”
“兒子今日休沐。”陸子勉拍拍肖氏的手背,“正好和諸位長輩聊聊,以免某些人說我和母親離心。”
陸五臉上五彩繽紛,像被噎住一樣地小聲道:“子勉,我剛可沒說你和大嫂離心……”
“五叔對號入座的功夫比起嘴上的功夫厲害多了。”陸子勉的態度淡之又淡。
陸五心頭一緊,這陸子勉今日怕是衝他來的!
難道是他做的事兒被發現了??
陸府,後門。
荊芥跨上停靠在簷下的馬車,毫無防備地被車內正坐上的人嚇了一跳。
就要叫出聲時,喬寧玉及時捂住她的嘴。
荊芥慌神,“少夫人您是怎麼出來的?!”
肖氏為節省開支並未安排小廝看守後門,加上喬寧玉出側房時又穿了丫鬟的衣裳,一路上也無人注意。
“別問了,快走。”她要去幹一件大事,不能耽擱。
才成婚兩日便要出門,且近日少夫人和家主還在鬧和離,她此番離開莫非是想跑?
想到這兒,荊芥直冒冷汗,“少夫人……想去何處?”
“怡香閣。”
既然陸子勉要在府上給陸五開小會,那她自然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前世陸五做了渾事,擺著當朝太師叔父的譜在怡香閣吃花酒。
還酒後亂性與一妓子一夜春宵……後來那妓子有了身孕,用腹中胎兒要挾陸五為她贖身,娶她為妾。
“那可是春樓啊少夫人!您若是要去還請親自告知家主吧,奴婢可不敢帶您去這種地方!”
她無視荊芥的驚恐,眼皮一掀,“你母親是不是需要銀子治病?”
“您怎麼知道?”
荊芥上輩子曾痛哭流涕地去求肖氏救她母親的命,肖氏假心假意地說一定幫。
結果將手伸到喬寧玉眼前要了整整一百兩銀子後,卻給荊芥的母親找了個庸醫。
庸醫不僅沒治好病人,還讓其母活活痛死,喬寧玉不忍悲劇重現,本就是要幫的。
但眼下必須拿此事當做交換,“是就聽我的,日後你母親之事我定不會袖手旁觀。”
荊芥扭著手指,斟酌再三下了決定,對車伕說:“去東街餅子鋪。”
餅子鋪就在怡香閣的對面,荊芥支走了車伕。
喬寧玉戴好幃帽走下馬車,直朝閣中去。
剛進去,閣裡的媽媽就攔住了她,“喲,小娘子是不是走錯了?咱們這兒只接男客,還請娘子出去莫要砸了我的生意。”
春樓用於男子消遣,美妓多了客人也多,難免魚龍混雜,所以老鴇最怕客人是有婦之夫,更怕客人的夫人會來鬧事。
“我來尋人,並非捉姦。”喬寧玉往媽媽的手上擲了一袋碎銀,“還請媽媽讓蕙娘來見我。”
媽媽掂了掂錢袋的重量,滿意地朝她一笑,“好好好,您請去雅間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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