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裡的小廝帶著喬寧玉走上二樓,剛開啟雅間的房門請她進去時,一旁的房門“吱呀”了聲從裡而開。
一濃妝美人語氣嬌道:“阿淺可讓侯爺滿意了?”
侯爺……
喬寧玉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
只見一身紅衣的男人背對著她,右手握在美人腰間,“不夠。”
美人的纖手搭在他肩上,貼耳道:“不夠滿意啊,那侯爺您下次再來,阿淺一定讓侯爺萬分滿意~”
即使沒有面對面,喬寧玉也認得出眼前的男人是傅寒渚,他向來風流,來這兒也正常得很。
只是白天就談滿意不滿意的……
晚上沒少折騰吧。
“本侯可以對你負責。”這句話就像跳蚤一樣突然跳出來佔據著喬寧玉的大腦。
以至於讓她頓住了腳沒有朝雅間邁進,美人見她戴著幃帽,好奇地問:“娘子來尋人嗎?”
傅寒渚不在意地轉頭,喬寧玉趕緊回過頭迅速進了雅間。
傅寒渚餘光只看見了她的裙襬。
很快,蕙娘來了。
她聽完喬寧玉的話大驚:“讓我去陸府大鬧?!娘子沒大病吧?”
“三百兩。”喬寧玉淡道。
竟是個有錢人。
蕙娘挑眉,“我們這種夜夜春宵之人,事後都要飲下避子湯,如今有了身孕,又怎知道這是誰的呢?”
“我要是去陸家鬧了,他自可咬死說我在誣告,到時候我要是下獄死了,也花不著這三百兩。”
話裡的意思不是在嫌錢少,而是把喬寧玉當冤大頭想賺個大的。
“說條件吧。”
蕙娘聽她沒有發火便清嗓說:“贖身,我要你給我贖身,不管事情成或不成你都得保證我性命無憂,然後再給我五百兩!”
除了為妾,她所圖謀的還是和前世一樣。
“娘子大清早就來,想必很是著急吧?”蕙娘自以為壓制住了喬寧玉,表情甚是得意。
豈料喬寧玉一盆冷水潑下去,“你很聰明,卻是假聰明。”
蕙娘臉色大變。
“你有兩個月沒接客了吧。”
喬寧玉直抓重點,“兩月前你就發現自己的身子有了反應,所以撤牌養胎。”
“或許你真的不知道你是何時懷上的,但心裡早有打算要借這個胎兒謀些東西。”
被猜中心思,蕙娘心裡打起擂鼓!
“我方才翻看了你的接客記載,沒有達官顯貴,皆是平頭商戶,除了陸太師的叔父。”
“他雖也不是官員富人,但好歹有個做大官的侄兒,且這個侄兒清名在外,容不得有半分汙點。”
喬寧玉一句句地緊追,不給蕙娘留插嘴的機會。
“你不用怕他會除掉你,也不用怕他們不認,反正嘴長在你身上,只要你大肆宣揚就會毀了陸家的名聲。”
“你拿捏著他們的痛處,條件自然任你提,你在我這兒拿三百兩,其餘贖身什麼的你大可找陸家去要。”
“你……”蕙娘撐著桌角站起身驚慌失措。
但她說的有道理,三百兩是穩賺的,贖身和那五百兩可以去找陸家的太師!
“再不答應,這買賣我就不做了。”
見喬寧玉要走,她只得見好就收,“三百兩,一分也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