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丫鬟要搶著說自己絕對不敢,喬寧玉聲亮起來堵了她們的嘴,“陸子勉是新任太師又是陸家家主,若治家都不嚴又怎能輔教太子術業?”
她話裡的意思是陸家處理不好家事,此事鬧大後陸子勉便會被卸任。
關乎陸子勉的事業,陸家四房趕緊低聲急道:“那可不能因為這兩個蠢奴影響了子勉,直接打了鞭子拉出去發賣!”
要是陸子勉丟了官職,他和兒女們的花銷從哪兒來?
陸四夫人微笑著扶肖氏坐下,“嫂嫂仁慈,不妨由我們做此次的主?犯不著為了這兩個奴婢害了子勉呀。”
“唉,也是跟了我十幾年的丫頭……都怪我沒教好。”肖氏擦淚,“有勞弟妹了。”
陸四夫人笑眯眯地點頭,大手一揚。
那兩個丫鬟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捂了嘴拖出去,屋外的奴僕們見狀低頭,瑟瑟發抖。
就連跟了主母十幾年的丫鬟都因得罪喬寧玉被髮賣…那他們以後必得小心行事!
“就算是為了隔牆有耳踹壞了門,你也得自己安排人回去修好,按子勉的吩咐三日不得出門。”肖氏道。
自己安排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自己掏錢修嗎?
上輩子把她吃幹抹淨,現在開始玩迂迴戰術,不明著搶錢,倒暗裡讓她支出。
她掏錢,那以後陸子勉院裡的吃喝用度,下人工錢都得從她私產裡拿。
“我既入了陸家的門,要修葺任何都該當由手握管家鑰匙的夫人安排才是,況且寧玉身無分文如何找人修好?”
陸五呸一聲,“放屁!喬氏家產萬貫皆歸你,外加宋家的價值上千兩嫁妝,你說你身無分文?”
“可,義父義母為我準備的嫁妝都是些田產商鋪,並無現銀,如今那幾家商鋪尚未租賃沒有收入,唯有變賣田產才有銀錢。”
“那就賣啊!”
“那是陛下賞賜的,怎敢變賣?”喬寧玉一本正經。
陸五被壓得大眼變小眼,肖氏見狀插話道:“那不提嫁妝,就拿你的私產去修好那道門,畢竟是你弄壞的。”
她就不信撬不開喬寧玉的錢袋!
“可這是陸家,府中的人和物件都是陸氏的,若被外人知曉陸家要兒媳拿錢修繕房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陸家揭不開鍋了……”
喬寧玉平淡,“況且昨夜我並未拜堂,今辰也還沒有認親敬茶,按禮法規矩都算不得陸家兒媳。”
肖氏生氣了,“禮法?你是忘了你做的破事?”
“宋家在你笄禮那日就已經發話,哪怕我們陸家不守規矩不出聘禮,只要你喬寧玉跨進陸府就是陸家的媳婦!”
“而你敬的茶,我喝了都要變髒!”
喬寧玉氣定神閒,“陸夫人的話真有意思,認我是兒媳,卻覺得我髒。”
“那倘若陸子勉碰了我,他和我豈不是一樣的髒?還有我的家產,諸位長輩要是碰了哪怕分毫也會變髒?”
肖氏氣得胸口疼!
往日這喬寧玉見了她可是畢恭畢敬,當她是菩薩一樣地捧著,而今口齒變得這麼伶俐不說,還句句咬她駁她。
莫不是仗著自己爬了傅寒渚的床就囂張霸道起來了?
要不是為了錢,她定要休了喬寧玉!
肖氏捏緊手心忍耐不再開口。
可陸五又忍不了了,他暴躁地攥起茶杯砸上喬寧玉的額頭,“賤婦,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