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一個流派也很出名,那就是“正氣凜然”東林黨!
這個心學流派的大致思路就是結合程朱理學裡面提倡的“三綱五常”為基礎。
然後以“道德”為劍,以“正氣”為基,專門的搞那種脫離實際的“形而上”政治學說,企圖讓所有人都變成道德上的聖人,從而達到天下大治的結果。
但是這特麼可能嗎?
簡直反人類啊!人性生而自私,教育雖然可以讓人知道禮義廉恥,但總歸還是有限的。想要約束一個人內心的慾望,指望“形而上”的道德說教,根本就是不靠譜的。
所以這個流派從一誕生,就帶著天生的鬥爭基因,恨不得把所有跟自己不同調的聲音和思想都給鬥敗。
結果最後不僅自己沒鬥贏,還把大明朝給鬥死了。
真是造孽呀!
不過現在這兩派都還暫時未衍生出來,現在的流行的心學還是比較純粹一些的。
很多讀書人在這個時候願意接受王陽明的心學,其實還是想著學習王陽明“知行合一”的心學精神,想要在實踐之中踐行王陽明所言的那種心學感悟。
所以這時代的心學愛好者,大多都還是那種有理想有抱負的人。
比如海瑞,比如高拱,比如張居正,比如徐階等。
他們都是如今心學愛好的踐行者,只不過他們各自踐行的思路還太一樣。
以海瑞的人生經歷來看,海瑞踐行應該就是王陽明心學的知行合一、理論和行動一致的積極方面,以及王陽明提倡的“立誠”和反對偽君子式的“鄉愿”作風。
以高拱,張居正的人生經歷來看,他倆踐行的應該就是陽明心學之中的“實用主義”,認為“苟出乎義,則利皆義也;苟出乎利,則義皆利”,只要擺正義和利的關係,言利也不是不好,痛斥了“君子不言利”的迂腐觀點。以重視理財,主張務實為主。
而像徐階這一類,就有點曖昧不明瞭,一邊貪著陽明心學的利,一邊又放不下傳統程朱理學的好處,最後似是而非,把所有的心思和精力全都放在了“隱忍”和所謂大義之上。最後變成了道德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這不得不說,也算是徐階這一類人的悲哀。
在抗擊嚴黨的時候,他可以是整個清流的希望和領袖,但在嚴黨倒臺之後,他未嘗又不是另外一個嚴黨。
所以只能說這類人有毒,沒有多少實際的意義。
不能像海瑞,高拱,張居正這一類人那樣以實際為基礎,幹出出類拔萃的政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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