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還沒釋懷呢?太子妃都顯懷了

第48章 與她共事一夫

謝歸渡這話屬實大大的不敬。

裴司堰貴為儲君,除去太子妃,還可以有良娣、良媛二到四人,侍妾、夫人、侍寢宮婢無數。

他怎麼可能對竇茗煙有那種承諾?

他這分明就是詭辯,不僅維護了竇茗煙,還暗諷裴司堰言行不一,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還要去約束他!

謝歸渡不愧是做過首輔的人,深韻君臣相處之道,嘴皮子也夠利索。可他現在又不是深得民心的首輔,哪有實力跟裴司堰叫板?

他更不知道,裴司堰從不是仁君,他的為君之道,除了馴服、教化、就是毀滅。

謝歸渡實在太把自己當盤菜了,他這話除了激怒裴司堰,討不到半分好處。

果然,只見裴司堰壓根沒抬眼,語氣輕視而嘲諷,“謝世子好歹是聖上欽點的狀元,可言辭幼稚,質疑祖宗家法,英雄氣短,不宜為官啊。”

這話實屬嚴重了,不僅質疑他的學問,還要斷了他的仕途!

謝歸渡面上的難堪一閃而過,挑釁似的盯著他,“謝某不敢質疑,不過是希望殿下能珍惜眼前人。”

果然,得不到的才叫白月光,犯賤才是男人的天性。

原來他的心真的可以劈成兩半,還可以離譜到這種程度,他既要覬覦竇茗煙,又要不遺餘力幫她,還要霸佔這門親事。

最可笑的是,他還妄圖規勸裴司堰對竇茗煙好。

他哪裡來的臉,無恥又無德!

她不想與這種人呼吸同樣的空氣,更不想聽他廢話,敷衍地給裴司堰行禮,冷著臉就直接退了出去。

裴司堰冷冷睨了他一眼,口氣涼薄,“謝世子很介懷?本宮與你不同,絕不會強人所難,嫁與不嫁,都是茗煙自己的選擇。”

謝歸渡神色肅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殿下也不能保證自己不犯錯吧,那你為何非要來苛責謝某?我即便曾經仰慕過茗煙,並不代表,以後我不能對文漪好。”

“不管是章承羨還是李承羨,我都不會放手的,漪兒只會是我的妻!”

他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又不是罪大惡極,他相信漪兒一定會原諒自己的。

裴司堰眸底如無邊冷冽的黑夜,臉上透著一層戾氣,笑了。

“這可由不得你,謝世子年輕氣盛,品性有瑕,私德有損。若不能懸崖勒馬,那便只能用國法來約束,定遠侯和竇大人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謝歸渡臉上血色盡褪,一顆心墜入谷底,他這話是警告更是威脅。

看來,裴司堰動了真格,打算干涉到底。

一個被儲君下了如此定論的人,又有什麼前程可言?

除非,他這個儲君當不了天子。

謝歸渡心底泛起一股濃烈的不甘,這一刻,清晰地意識到,他和竇文漪的親事恐怕真的保不住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

裴司堰執意施壓,定遠侯和竇家哪裡能扛得住他的怒火?

他一向自負,以為自己藏得很好,哪怕他再仰慕竇茗煙,也只把她當做天上的月亮,從未想過像那首豔詩一樣去褻瀆,但是他也希望裴司堰能善待她。

今晚竇茗煙哭得如此傷心難過,可他在裴司堰眼中並沒有看到半分憐惜。

所以他才會想替茗煙討要一個承諾......沒想到還激怒了他。

明明是竇明修闖了禍事,為什麼遭殃的會是他,甚至還連累了茗煙?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他隱約覺得整件事,透著詭異,又說不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以為竇文漪,自始至終,都會是他的妻!

他從未設想過,又遭一日,他們終究會離了心,她會另嫁他人......

——

眼看到了竇家大門,馬車停了下來。

竇文漪一臉倦怠,提著裙子下了馬車,剛跨進大門,竇茗煙幾步追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臂。

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三姐姐,何事?”

竇茗煙早已換了一套華麗的衣裙,眼眶紅腫,面色慘白,那精緻的妝容也掩飾不住,她在離宮經歷過怎樣一番劫難。

“兄長因你陷入泥潭,你就一點都不內疚?你想好如何給父母親和祖母解釋了嗎?”竇茗煙對她的冷嘲熱諷毫不在意,開門見山。

竇明修因為涉嫌謀害端王,被禁軍羈押進了詔獄,案子沒有查清前恐怕是回不去了。

這話說得就好像竇明修是因為她下的詔獄。

竇文漪憋著一肚子火,“又不是我把他關進去的,與我何干?三姐姐不是太子妃嗎?為何不求太子赦免他的罪責?”

竇茗煙像是被人踩了痛楚,臉上徹底沉了下去,“那不一樣!你是在逼太子徇私,端王是因為你的馬受傷,你好端端沒有半點損傷,兄長憑什麼替你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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