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不僅斷送了他們之間的兄妹情,以後她就再也不必與他虛與委蛇。
接下來的幾日,竇文漪一門心思沉浸在煉製九仙玉露丸中,不曾想辜夫人卻再次來了漪嵐院。
辜氏面容憔悴,眼底下還帶著一抹濃郁的烏青,乍一看去像是生了場大病。
“你兄長為了讀書考舉日日起早貪黑,勤勤懇懇,就連除夕夜都還要讀書,他吃了多少苦才考取功名,好不容易入了翰林院,怎能因為一個女人自毀仕途......”
辜夫人一想起這些事,就覺得心在滴血,原本他們還想仰仗沈家多多提攜他的,他竟還想毀婚?
竇文漪打斷她的話,“母親到底想說什麼?你們不將人送走,還要繼續養在竇家?”
“你兄長已經跪了三天了,滴水未進,再這樣僵持下去如何是好?”辜氏覺得她的話十分刺耳,也不打算和她計較。
跪了三天,他們就心軟了?
辜氏神色訕訕,又道,“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你兄長的異常?”
竇文漪知道他們會有所猜忌,早就想好了說辭,“我才從玉清觀回來多久?兄長和霜兒難道只認識一兩個月,就情比金堅了?”
辜夫人若有所思,“你兄長從小循規蹈矩,除了去書院讀書,就連遊山玩水都很少去,他怎麼會做這種什麼出格的事,我就想不通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你們還沒查到她的身份嗎?”
辜氏眸光微閃,“你父親已經查證過她的身份,你兄長說的情況都屬實。”
看樣子他們還沒查到關鍵!
忽地,一道靈光劃過腦海,竇文漪想起來了,“三姐姐前陣子老是去逛一家叫澄心堂的書齋,兄長也會陪著三姐姐去那家書齋,你不如去查查,說不定會得到什麼線索。”
那家書齋的老闆其實就是柳如霜的外祖。
原本竇明修並不會光顧這種小書齋,可竇茗煙主動邀他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竇茗煙恐怕就是利用那個時間段暗中替他們兩人搭橋牽線的。
如此也就說得通,為何上一世,柳如霜後來處處針對自己,害她吃了不少暗虧。
原來,她一直都是竇茗煙暗中培養的刀啊!
辜夫人壓根沒把她的話聽進去,喃喃道,“若是能悄悄納她為妾......”
“你既是為了兄長好,就按你的法子做吧,何必來問我的意見?”竇文漪徹底失了耐心,語氣不善。
辜夫人一激動,聲音都變得尖厲,“竇文漪,你太過分了,我好歹是你母親!”
竇文漪勾起一抹諷笑,“原來,母親還記得是我母親啊?可不管我說什麼母親都不信!若是我說,你這樣做會毀了兄長,你還堅持嗎?”
辜夫人臉上一陣青白交加,心火直冒。
果然,他們母女緣淺,對她的厭惡打她出生那一刻便註定了。她們已經隔閡十幾年了,可她已經盡力去彌補了。
竇文漪如此冥頑不靈,是她咎由自取,也怨不得她!
“母親可還有事?”竇文漪端起了茶水,對她的氣惱無動於衷。
“你!”辜氏氣得說不出一句話,拂袖而去。
待人走後,竇文漪立馬拿出紙筆寫了一張帖子,“翠枝,把這張帖子給沈梨舒送去。找人盯著那個霜兒,一有風吹草動就來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