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聽了話,淡漠的的眉眼微微深了深,忽然輕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蕭遠山面色越發難看。
“我笑你說的像是真的一般,好似你曾經真的留過情面似的。”
“黎戎!”
蕭遠山這兩個字似從牙齒中擠出來似的,猛地湊近來,居高臨下的低頭看坐著的黎戎:“別以為你重新掌兵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過就是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罷了。你的主人活不活的過今日還不一定呢...”
後面那一句,是靠在黎戎耳邊兒用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說的。
黎戎漆黑如墨的眸子閃了閃,恍惚間猛地站起身來。
蕭遠山眯起眼睛來,頓時防備般的死死盯著黎戎的動作,顯然他身後的大臣們也是如臨大敵。
只是,下一秒卻見黎戎瞧也沒瞧他們,而是轉頭直接走向了皇上寢殿的門口。
“黎戎,你想做什麼?”
黎戎卻是壓根沒搭理蕭遠山那些人,而是將一包點心給了其中一個小太監:“送進去給姜醫師。這是給姜醫師的的藥,她身子弱,不吃這個不能好生給皇上看診。你務必看著姜醫師吃下。”
黎戎算好,如今剛好一個時辰,阿暖該是餓了。
小太監聽到黎戎這般說話,一時間不敢耽擱,頓時雙手捧著東西小跑著進門回話去了。
蕭遠山眯起眼睛看黎戎,尤其是看著小太監的背影,眸色晦暗:“黎戎,你如今想要給你夫人傳訊息,是不是晚了些?”
說罷嗤笑了一聲:“她即便是再有能耐,卻也治不了一個將死之人。黎戎,你還真是越發不成器了,沒想到堂堂戰神,竟然淪落到萬事靠女人?”
這般說著,身邊和蕭遠山交好的大臣們也是相視一笑,惡意滿滿的看著黎戎。
房太師和肅王爺此時卻是安然坐著,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好似從來都不曾聽到他們說話似的。
黎戎久久不曾說話,空氣恍惚間安靜下來。
好一會兒,黎戎忽然扭頭回頭看向蕭遠山,嘴角扯了扯:“蕭遠山,你很羨慕吧?”
“你發什麼瘋?”蕭遠山表情都凝滯了一瞬,看著黎戎的眸子中滿是狐疑與不解。
“你羨慕我得妻如此吧?”黎戎挺了挺胸膛,聲音都帶了幾分清朗:“我遇見我夫人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好肉,下身癱瘓不能動彈,可是如今她將我治好了,甚至如今的我功力更勝從前。”
這般說著,似乎是證明一般,一掌滿滿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面前桌子直接應聲碎的四分五裂,偏還是緩慢的倒下的,對氣勁的把控簡直令人咂舌。
便是蕭遠山看著,面色也黑了幾分。
這頭房太師眸子閃了閃,從桌子上收回了視線,兀自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黎戎話還沒說完,當下卻又道:“我二人是結髮夫妻,結髮於我黎戎最微末的時候,她不曾嫌棄,不曾背棄,甚至一個人撐起養家的重擔。我知道你羨慕我,畢竟從前你也有一個這般的結髮之妻,後來被你弄丟了...”
“黎!戎!”蕭遠山眸子猩紅,死死的盯著黎戎,恨不得下一秒就撲上來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似的:“你住口!休要信口雌黃!是她...”
話說到一半,蕭遠山堪堪停住,猩紅的眸子恢復了幾分理智來。
當下冷冷的嗤笑了聲:“我為何要羨慕你,我如今的夫人,比旁人好千倍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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