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睨著昭昭,眼神淡漠:“遊大人。”
遊明像狗似地昂起頭,恭敬道:“下官在。”
打量夠了昭昭的臉,修逸抽走扇子:“她是你的人?”
遊明勉強答道:“回世子爺,是。”
昭昭握緊琴頸,一千一萬個不情願,遊明看她的眼神卻透著擔憂,生怕她因為衝撞貴人被治罪。
有趣。
修逸斜睨一眼何必,他立馬懂了,挑事道:“遊大人,你相好的妓女衝撞我家爺,蓄意刺王殺駕。這事怎麼說?”
好大一口鍋砸下來,遊明和昭昭被砸得頭昏眼花。
“小人——”昭昭要解釋,額頭卻被冰涼的扇柄壓住,修逸散漫道:“讓你家大人幫你說。”
明知是莫須有的罪名,遊明還是拱手解釋道:“世子爺,她不過是個小妓女,哪敢有那種心思。”
“是嗎。”修逸語氣散漫,吩咐何必:“帶下去,待會我親自審。”
——
教坊樓頂。
一處無簷闊臺,欄杆低且細,能將天上月色與地上人間盡收眼底,取‘危依高樓笑臨風’之意。
闊臺上設有一面黃梨矮桌,遊明虛虛地與修逸對視,心提到了嗓子眼。
官兵與定北軍雖然水火不容,卻都是下面人小打小鬧,從不曾放到檯面上說過。
修逸忽然找上門來,怕是來者不善。
混跡官場二十年,遊明曉得越被動的情況下,就得越主動。他起身,極恭敬地給修逸倒了杯酒,堆笑道:“世子爺,這些日子裡,城中兩路人馬摩擦齟齬不斷,繼續鬧下去,怕是不太好看。”
修逸從泥金扇面上移開目光,抬起單薄的眼瞼,看向何必:“有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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