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鷸憂心,你便再瞧瞧吧。”林知清開口。
陸南月沒有多說,又給笛人施針把脈,得出的結論還是虛不受補。
除此以外,笛人的身體除去有些舊傷以外,並沒有問題。
聽到這裡,嚴鷸深吸一口氣,緊緊盯著笛人的臉。
林知清開口道:“嚴鷸,困住嚴航的不是身體問題,而是心理問題。”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替他治療,很有起色。”
“對了,他先前開口說過話,只喊了父親、母親和哥哥。”
聞言,嚴鷸臉上出現了一種後悔、傷心的神情。
見此情形,林知清招呼著眾人去了外間。
活生生的一個人變成了活死人,無論是誰,都需要一點時間接受事實。
“大盛這麼大,卻又那麼小,笛人居然是嚴鷸的弟弟?”陸南月忍不住感嘆。
“或許這就是血脈親情吧,無論多遠,都能碰到一起。”林十安也覺得此事十分巧合。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江雲鶴。”林泱泱提起江家人就恨得牙癢癢:
“他害得人家兄弟相離,差點自相殘殺,我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人!”
可不是嗎?
若是嚴鷸再來早一些,還真有可能同笛人,不對,同嚴航交手。
想到這裡,林知清也覺得江雲鶴確實可恨。
即便親眼看著他死了,也難解心頭之恨。
差一點,就差一點嚴鷸就要同自己的親弟弟錯過了。
“南月,今日之事是好事,就是勞你多跑一趟了。”林知清看向陸南月。
“小清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說這些作何,不如多給我幾兩銀子。”陸南月眼冒精光。
“這還能少得了你的嗎?”林知清笑了笑:“稍後給你送到醫館。”
“那我就不客氣了。”陸南月心情不錯:
“大梁使臣快要進京了,我還想同那頭採買一些藥材,便不同你們多說了。”
站在一旁的林十安開口道:“我送陸小姐出去吧。”
林知清點頭。
方才陸南月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她心中琢磨起了另外一件事。
俗話說,政治和經濟不分家。
大梁使臣來大盛,陸南月都動起了從大盛採買藥材的心思,那她能不能趁著這個機會撈金呢?
嚴鷸既然確定了嚴航的身份,那喚醒嚴航很可能只是時間問題。
林知清暫時將這件事往旁邊放了放。
雖然林十安從雲南回來了,但云南那頭的果酒生意並沒有就此停擺。
在汴梁那頭,經過汴梁第一富花家的操作,果酒已經出現在了絕大部分宴會上。
京城這頭,先前林家同鎮遠侯府鬥法,林家的果酒幾乎沒有人敢上桌。
即便是現在鎮遠侯府倒了,那些大型宴會之上,也基本上被皇商的酒給佔據了。
京城各方勢力盤踞,酒水生意又是一個肥差。
即便林家果酒如今賺了不少銀子,跟皇商比起來也是差了一些的。
若是林家果酒能在宮宴上出現,是否能開啟銷路呢?
林知清捏了捏下巴。
她不僅想要開啟京城、開啟大盛的銷路,還想要開啟大梁的銷路。
直接同大梁做生意,那同與虎謀皮沒什麼兩樣。
但若是果酒能出現在宮宴之上,不說銷量暴漲,至少也能打出名聲!
這就同先前在汴梁,花小姐大婚之時用果酒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