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璇這一對玉鐲一看就是了不得的靈器,宋景淵手中的飛劍雖不是出自煉器大家之手,卻也位列中品靈器,竟然直接被吸乾靈韻化作了凡兵。
這要是被罩進去,他的下場恐怕不會比那飛劍好到哪裡去。
死鬥可沒有人會手下留情。
宋景淵抽身爆退,腿部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令百鍊精鐵鑄就的擂臺都凹陷了下去。
“想逃?晚了!”宋沐璇自然不可能浪費這個難得的機會,立馬向手鐲之中灌注靈力,空中的圓環瞬間擴大了數倍。
如果有可能,她很想將整座擂臺全部都罩住,這樣一來,對手就躲無可躲了。
面對她凌厲的攻勢,宋景淵可不會坐以待斃。
“譁”
大袖一揮,十數柄形態各異的飛劍從他袖袍之中的儲物袋中激射而出,在空中迅速排列出一個圓陣。
隨後,他直接展開了一張看上去有些破舊的獸皮。
“劍陣,起!”
伴隨著他的一聲大喝,看似平平無奇的獸皮陡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投射出無數玄奧的陣紋,在飛劍形成的圓陣中央形成了一幅耀眼的陣圖。
十二柄飛劍飛速旋轉,各就其位,以宋景淵為中心,形成了一座凌厲的劍陣,萬千劍氣迸發而出,將那玉鐲幻化出的光圈在外。
宋景淵在此刻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沉著,以心御劍,如臂使指,十二柄飛劍御使起來和先前一樣的絲滑流暢。
坐鎮劍陣中央,四周被劍氣防禦的密不透風,那光圈寸步難行,它終究還是做不到將整座劍陣全部籠罩其中。
見此情形,宋景淵頓時又有了底氣,揮手招來一柄飛劍,開始步步推進,十二柄飛劍,攻防兼備,令人防不勝防,他也因此開始重新佔據主動權。
傾危之勢瞬間扭轉。
“景淵竟然已經能夠同時御使十二柄飛劍了,看來沒少下功夫啊,就這一手【御劍術】,家族築基修士之中,恐怕無人能出其右。”宋佑麟略微有些驚訝的說道。
之前在與海夜叉一族的大戰之中,宋景淵所在的戰艦因為冒進,深入敵陣,腹背受敵。
他便同時御使過六柄飛劍,那時候他才築基初期,硬生生的從群妖之中殺了出來,身負數十創依舊高呼酣戰,成為了除宋佑福以外表現的最為亮眼的築基修士之一。
如今他修為達到了築基中期,御使的飛劍數量也直接翻了一倍。
御使的飛劍越多,就越考驗修士對於靈力以及神唸的掌控力,能夠同時御使十二柄飛劍,已然是築基期中的翹楚了。
“只可惜飛劍的品質低了些,都是二階下品,如果全是與修為相符的靈器,擊敗宋沐璇只在反掌之間。”赤離語氣充滿了惋惜。
“十二柄靈器,你是真敢說啊,不說價值,以他目前的修為可承受不住那麼龐大的消耗。”宋佑麟不禁啞然,宋氏現在的條件是好了,卻也還沒奢侈到給一個人配備十二件靈器的程度。
“不過……”宋佑麟話鋒突轉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法器的品質確實太低了,根本無法發揮出他手中那劍陣的真正威能。
如果他能夠贏下這一陣,我親自求護法長老給他請功,不說給他配備十二柄中品靈器,起碼也能配上一半。”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宋佑麟的話,擂臺上的宋景淵突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他直接放棄了防守,十二柄飛劍全部轉為進攻,凌厲的劍氣幾乎籠罩整個擂臺。
宋沐璇原本還能憑藉玉鐲和他拼個旗鼓相當。
可那一對玉鐲就像是無底洞,瘋狂的吞噬著她的靈力,消耗竟然比宋景淵的劍陣還要大,她的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也滿是冷汗,顯然是有些難以為繼了。
見此情形,宋景淵竟然一反常態的開始穩紮穩打,不再一味的進攻,不是他不想取勝,而是不想給對手留下絲毫可以翻盤的可能。
他的身上,揹負的是家族榮譽!
“鏘——”
飛劍錚錚作響,劍氣激盪之間,空中的光圈再也無法維持,青光消散之後直接現出原形,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而宋沐璇,一張俏臉白的嚇人,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宋景淵眼底露出殺機,一柄體態纖長的飛劍嶄露鋒鋩,化作一道銳利的劍芒直取宋沐璇的頭顱。
“爾敢!”
宋哲民一聲怒喝,暴起發難,想要將宋沐璇帶走。
結果還不等宋佑麟出手,永珍宮方面負責監督的執事直接將他攔了下來。
下一刻,一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那噴湧的血柱就如同宋哲民此刻的血壓,他只感覺大腦一陣眩暈,差點站立不穩。
宋沐璇死了,他還會有好下場嗎?
宋相虎可不是宋玉卿,升任護法長老以來,沒少打壓異己,可謂是睚眥必報。
“混賬!”宋哲民狀若瘋魔,那佈滿血絲的,兇狠眼神直欲將臺上的宋景淵撕碎,緊咬的牙關咯吱作響。
“死鬥擂臺,生死自負,一時情緒衝動情有可原,再敢出手干擾,本執事可不會再跟你客氣了。”永珍宮執事冰冷的話語猶如一桶冰水,當頭澆在宋哲民的頭上。
“輸不起,就趕緊滾回去,別打腫臉充胖子。”宋景淵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當著一眾【錦繡旗】修士的面從宋沐璇的屍體上取走了她的儲物袋,並收走了地上的那一對玉鐲。
“毀我一件靈器,給我一點補償也是應當的。”
說罷,不顧身後那一道道直欲噴火的目光,徑直走下了擂臺,衝著宋佑麟行禮道:“侄兒幸不辱命。”
“善,歸族之後,我請護法長老親自給你向家族請功!”宋佑麟滿意的點頭。
“謝長老。”宋景淵憨笑著撓了撓頭,和擂臺上的表現判若兩人。
回到隊伍之中,眾人皆對他露出欽佩的目光,一劍削首,屬實令人痛快。
“你當時明明可以殺了那宋靈均的,怎麼今天手軟了?”徐妙音拍了一下宋景囂寬厚的肩膀道。
“廢掉他比死了更痛苦。”宋景囂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你還挺心黑的。”徐妙音輕聲嘟囔道。
這時候,永珍宮執事朗聲道:“死鬥繼續。”
“長老,讓我來吧。”宋景薇也主動請纓道。
宋佑麟卻沒有應下來:“不,這一次我親自來。”
他走上擂臺,看向雙目赤紅的宋哲民道:“有沒有膽量與我一決高下?”
永珍宮執事看了他一眼,皺著眉頭道:“你是紫府中期,他是紫府後期,修為並不對等,你確定要與他死鬥。”
“我確定,生死自負。”宋佑麟肯定的點頭。
“你確定便可,爾等可要應戰?”永珍宮執事看向【錦繡旗】的一眾修士道。
紫府後期對紫府中期,還是無限制的死鬥,怎麼看勝利的天秤都是偏向宋哲民那邊的。
這是直接將機會遞到了宋哲民的面前,非常的具備誘惑力,只要殺了宋佑麟,今日的種種全部都能洗刷乾淨,將功折罪不說,還能在功勞簿記上一筆。
現在的宋哲民可以說是恨他們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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