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就不信了,柳司君能做的天衣無縫,不留半點破綻。柳時袁進來,孔媽媽識趣的退出房間。
朱映蓉滿臉笑容迎上去,但笑容之下掩飾不住的憂愁,柳時袁只一眼就注意到。
“蓉兒何事憂愁?”
朱映蓉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搖頭:“沒什麼。”
“撒謊。”
柳時袁不滿道:“對我你還瞞著,這是信不過你夫君?”
朱映蓉嬌嗔:“我心裡最是敬仰夫君,怎會信不過你。只是你答應老太君重新調查當年之事,一定勞累,妾也是不想你徒增煩惱罷了。”
“我知你最是體貼我。”
柳時袁摟過朱映蓉的腰身,嘴唇已經湊到她的脖頸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出來,逗弄的朱映蓉花枝亂顫。
“袁郎,現在還是白日……”
這等時刻,欲拒還迎,更讓人心猿意馬。
“管它作甚~”
院子裡有結界,裡面便是鬧翻天,只要院子裡伺候的人嘴巴嚴實,外面也不會知道。
情到深處,朱映蓉柔聲開口:“袁郎,我多想再為你生個孩子,如果是男孩就更好了!”
兩人都有修為,正是壯年。
按理,再生十個都沒問題。
然當年朱映蓉在生柳司琴的時候,被人下毒,傷了身子,丹師診斷再難有孕。
不然他大房,怎會沒有一個男嗣。
每每想到這個,他對柳司君就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有個歹毒的母親,女兒又能好到哪裡去。
“當年你生琴兒傷了身子,丹師便說往後都需好好調養,還是身子要緊。”
朱映蓉十分感激看著柳時袁:“多謝夫君體諒,不過妾身想著,讓盧丹師想想法子,前幾日三姑娘中毒,他輕易就解了毒,那可是九轉龜毒,說不定有辦法調理好妾的身子!”
柳時袁“嗯”聲,昏昏欲睡。
雖說修為在身,但這事好像器是器,活是活,修為是修為,沒多大關係。
朱映蓉見他沒有懂她話中之意,又道:“袁郎,妾是琴兒的生母,本不應過問。但昨日我派身邊的孔媽媽去別院,得知一些事情頗為蹊蹺,不知當講不當講。”
“嗯?”
柳時袁掀了掀眼皮:“何事蹊蹺?”
“你也知道,每隔一段時間,妾會收到別院傳音,確認三姑娘安好。但三姑娘這幾年身子其實不太好,常年纏綿病榻,不想袁郎擔憂,就沒跟你說。可你看看此次三姑娘回來,不僅突然間身子大好,好似連性格都變了許多。”
朱映蓉說著身子朝柳時袁懷裡拱了拱:“不止這點,她身邊的那個護衛,妾覺得,來歷十分可疑。”
柳時袁突然不瞌睡。
眼裡竟還有幾分精明。
“就是那個打了琴兒的半大郎君?好像叫黎青?”
聽到這個稱呼,朱映蓉心裡十分不舒服。
什麼半大郎君。
不由分說的打了琴兒,就是個傻子,有什麼資格稱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