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這麼麻煩,還是朱姨娘覺得,我堂堂柳家長房嫡女,不配坐在主位上?”她是小輩不假,但誰也不能否認她嫡女的身份。
秦二夫人出聲附和:“柳家正經的主子不在,你是長房嫡女,雖為小輩,這個位置也是坐得的。”
“正經主子”這四個字,讓朱映蓉的忍耐差點破功。
她努力這麼久,就是想成為柳家正兒八經的主子,妾室扶正,總比一直是妾室要好聽得多。
秦二夫人開口,有幾位與秦二夫人交好的出聲附和。
她還能如何。
只能讓柳司君坐在主位上,一副主人姿態招呼大家,不僅搶了女兒的風頭,更是令她處境尷尬。
柳時袁臨時通知不回來,她不曾將這個位置撤了。
本意是想讓大家知道,柳時袁不是故意不出現,實在是脫不開身,這樣大家才不會小瞧自己的女兒。
現在倒好,讓柳司君逮到機會,出盡風頭。
朱映蓉此時腸子都要悔青。
柳司琴的嘴因為妒忌,更是翹到天上。
賤人,你等著!
宴會一時倒也其樂融融,只是誰也沒想到,剛回府的三姑娘突然噴出一口血,臉以肉眼的速度變成紫色,很快就不省人事。
“我天,三姑娘這是中毒吧?”
朱映蓉登時一咯噔,立刻吩咐周管家:“去請盧丹師來。”
柳司君可以死,但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死。
更不能與她扯上一點關係。
盧丹師來的很快,穿一身白衣道袍,看著三十出頭,但知曉此人的都知道,他實際八十有餘。
柳司君已經被安置在最近一間偏房躺著。
朱映蓉問:“盧丹師,三姑娘如何了?”
“中毒,此毒名為九轉龜毒,是一種慢性毒藥,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爆發出來。”
朱姨娘神色微異。
柳司琴此時道:“這麼說不是今日宴會上中的毒?”
那就與母親無關,也怪不到母親頭上。
“這個暫時還不能排除,從三姑娘的脈象看,中毒最起碼有四五年的時間。”
四五年的時間,那就是還未去別院之時就已經中毒了。
不僅如此,去別院四年也從未間斷……
在場的夫人哪個不是人精。
尤其是秦二夫人,看朱映蓉的眼神都不加掩飾。
偏偏此刻辯駁不得,不然就是做賊心虛。
朱映蓉好多年沒有這麼憋屈過。
“盧丹師,這毒可解嗎?”
“當然能解,不過三姑娘中毒時間比較久,需花費些時日,若想身子恢復如此,得要上好的靈藥滋養。”
朱映蓉立刻擺出一副慈母之態:“需要什麼丹藥,盧丹師只管說,只要我能找到的,一定替三姑娘尋來,把身子養好是最要緊的。”
盧丹師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我還得為三姑娘施針,各位先出去等候!對了朱姨娘,這些藥材需儘快送過來,我還有用。”
看著上面各種珍稀藥材,朱映蓉覺得心都在滴血。
這得花多少錢。
柳司君她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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