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淺肆冷聲問他:“你來做什麼?”
商賦被這一問,突然警醒。自己該不會又看見了什麼不該看的吧。他倒吸一口兩氣,手腳並用地撿起官帽戴在頭上,怕帽子飛走似的雙手扶在頭上,模樣十分滑稽。
“我來報信的!大理寺的仵作今早回了府衙,重驗了石沫兒的屍體,說小張仵作偽造了致命傷。只等老蘇頭下了朝回衙後就簽字,來抓人!”他看了看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張仵作,有些頭暈:“你你們不管是誰,得快逃啊!”
玉淺肆扯了扯嘴角,望向張以倫。
張以倫聞言:“玉姐姐,可否帶小妹離開?”
玉淺肆道:“你也可以一起走,這裡的事情交給我。”
張以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若是再逃,小妹也難免要因為我的緣故東躲西藏。她值得好好活下去,活在陽光下,像其他女孩子那般。”
玉淺肆見他下定了決心,不再多言,只朝伯懿點點頭:““帶她走得越遠越好。一定要安頓好,再找個醫生清除她體內的餘毒。”
伯懿瞭然,上前要抱走小妹。
張以倫看到他,卻不願意放開,恨恨盯著他。
玉淺肆低聲對他說:“以倫,我沒資格讓你放棄仇恨。但事到如今,你還覺得這一切是伯懿的錯嗎?”
張以倫默默撒開手,伯懿單手將昏迷不醒的小妹扛在肩上,翻牆離開。
商賦依舊有些摸不著頭腦:“這這就走了?”
伯懿兄弟走了倒也好,免得被大理寺的人一鍋端。可伯懿兄弟走了,他豈不是更多了些被滅口的風險。
商賦艱難地嚥了嚥唾沫,發現玉淺肆沒有注意到自己,便偷偷朝大門口挪去。
玉淺肆餘光瞥見商賦所為,並沒有理會,扶起了張以倫,低聲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是誰讓你做這些事的?”
張以倫自嘲一笑:“玉姐姐,果然從沒懷疑過伯懿。是我自作主張了。”
玉淺肆只是擰著眉望向他,眼中有不解,有失望,也有一絲絲疼惜。
張以倫剛要開口,門外卻傳來了動靜。
“大理寺辦案,開門!”
商賦剛剛挪到了門後,正打算抽開門栓離開,被乒乒乓乓地敲門聲嚇了一大跳,連忙抵住了門。
“放肆,大清早吵什麼吵!我還在裡面呢,你們都給我等著,不許進來!”
玉淺肆望向門口,語含揶揄:“少卿大人,不走了?”
商賦有些尷尬,嘿嘿一笑:“這不是剛好能幫上玉大人嘛.咱能不能說好了,我幫你攔住他們,玉大人就別計較我看到了什麼唄”
“少卿大人看到了什麼?”
商賦連連搖頭:“沒看到,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
回過頭去隔著門恫嚇外面的人莫要輕舉妄動,一邊還不忘小聲嘀咕:“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都是什麼時候了還聊這些。要走就快走啊,在這裡閒聊什麼!”玉淺肆嗤笑一聲,不再理會商賦,轉過頭繼續問張以倫:“方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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