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刑司的赤翎信煙。看來,是師父的人馬沒能攔住無涯衛,他們趕過來了。
看來,師父佈下的人馬終究沒能攔住無涯衛。那群黑衣人望著沖天火光,想起方才伯懿的手段,不由得躊躇不前。蘭芝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死士,正欲親自出手,卻牽動肋下傷口,鮮血頓時洇透了素紗中衣。
“沒用的東西!“她咬牙叱罵,眼底戾氣翻湧。
就在赤焰將熄之際,幽林深處忽傳來三聲箭嘯,如寒鴉啼夜,淒厲破空。
蘭芝身形驟頓——這是撤退的暗令。
“主人,再耽擱恐生變故。“身側黑衣人低聲提醒。
就在赤焰將熄之際,幽林深處忽傳來三聲箭嘯,如寒鴉啼夜,淒厲破空。
蘭芝身形驟頓——這是撤退的暗令。
“主人,再耽擱恐生變故。“身側黑衣人低聲提醒。
她回首望向玉淺肆,見那女子雖氣息奄奄,眸光卻仍如淬火的刃,灼灼迫人。蘭芝冷笑一聲,拂袖轉身,帶起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行經昏迷的蘭菽身側時,她連眼風都未掃過,徑自踏碎一地殘枝而去。
玉淺肆緊盯著那抹消失的背影,直到耀光的呼喊自遠而近,懸著的那口氣才驟然一鬆。眼前天旋地轉,她終是墜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小芝,她說得可是真的?當年只有族長尚在”
“先帝並非病重而死,而是失血過多而亡。”
“你不該姓玉”
“玉臨宜害死我師父,讓我無家可歸。玉淺肆,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啊?”
“南疆血蠱,子母為依,三月為期,痛不欲生。”
“我需要玉館主幫我找一個會乾坤推演之人。”
混沌之中,無數聲音交織纏繞,似遠似近。重迭著無數或熟悉或陌生的臉,擾得她不得安寧。她想讓他們別再吵了,卻不知為何說不出任何話來。
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玉淺肆!“
忽有一聲清喝破開迷霧,她驀然回首,卻見那人劍眉微蹙,雖作惱怒狀,卻仍俯身嗅了嗅她指尖纏繞的棉線。
“玉大人此言差矣。“他挑眉一笑,眉梢染著幾分玩世不恭,“我只是喜歡在屋頂吹風罷了。今日過節,京城裡處處熱鬧,唯獨此刻的平康坊靜謐安寧,才選了此處”
他眸中怒火灼人:“明明武功不高,遇到高手就不管不顧地追上去了!”
“阿如.阿如“
這聲輕喚似從九霄雲外傳來,她終於想起他是誰,可那身影卻如流沙般消散。
“伯懿!”
玉淺肆猛然睜眼,陌生的青紗帳頂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