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她只有一點點了，媽媽不要再吃啦。
高卿禾低咳兩聲，不捨的眼神在蛋羹上流連，堅定的閉了閉眼，再睜開，“好了好了，都給你吃，一口吃完，啊——”
江啟悅把嘴巴張得大大的，高卿禾一勺子把最後的蛋羹全送進她嘴裡。
江啟悅開心得翹起腳腳，點著小腦袋兩腮鼓鼓的說：“好次！”
高卿禾看向李芳，“大嫂，你做飯這麼好吃，是特意學過吧？”
其他菜她都試過了，味道都挺不錯的。
如果田老太排第一，祁連心排第二，高卿禾覺得李芳的廚藝在自己認識的人裡，能排二點五，比鄭小鵬這個第三名還勝半點。
無他，只因李芳做飯速度更快。
高卿禾暗暗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為夫妻兩想的致富路，簡直完美適配他們兩。
李芳謙虛的擺擺手說：“也不算特意學，就是廠裡的大師傅做飯的時候，我有空就會過去幫忙，看得多了，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小妙招。”
江承祖也說：“咱們廠的食堂伙食，那是縣長吃過都誇的，想當年......”
話到這，忽然頓住，想起自己夫妻倆現在已經不在廠裡幹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表情有點尷尬。
李芳拍拍丈夫的手臂，“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好手好腳的，還怕找不到工作嗎？”
說著，抬頭朝高卿禾這殷切的看了過來，“這還有弟妹和五嬸呢。”
“弟妹，你說實話，你覺得嫂子這頓飯做得怎麼樣？要是有什麼意見，你儘管說，我下次馬上調整。”
高卿禾放下碗筷，豎起大拇指說：“滿分。”
江啟悅學媽媽，也豎起自己的大拇指說：“滿分！”
這句話，逗樂了眾人。
眼看氣氛到位，高卿禾提議道：“大哥、大嫂，你們想不想在省城做點小生意？”
剛吃飽準備放下碗筷的江承祖動作頓了頓，和茫然的妻子李芳對了對眼。
五嬸不是說已經給他們安排好了嗎？
李芳頓時有點急，被江承祖按捺住，他輕輕放下筷子，試探問:
“弟妹你說的是什麼小生意？”
高卿禾看了眼李芳，“我剛才看大嫂做飯，發現大嫂做飯速度挺快的，而且味道比我在外面吃的小吃攤好吃多了。”
“我當時就在想，大嫂這手藝千萬不能浪費了，要是去公園廣場上擺個夜宵攤，生意肯定火爆。”
李芳好奇問：“夜宵攤？”
慶縣縣城還沒有夜市，但也有幾個小攤固定傍晚出攤，專門擺在夜總會門口，晚上還挺多人去照顧生意的。
因為不成規模，也沒形成夜市的概念。
江承祖倒是聽以前去外地出差的同事說起過。
說是南邊大晚上都有人賣吃的，大半夜路上還全是人。
特別是那些大廠門口，工人們下了夜班都要去吃宵夜，久而久之形成規模，就有了夜市一條街。
“省城人也有夜市一條街？”江承祖好奇問。
高卿禾點點頭，“省城這邊的夜市街可熱鬧了，晚點咱們一起過去看看？”
夫妻倆回過味兒來，想起高卿禾從進門到現在都沒提過上班的事，心裡已經猜到，弟妹並沒有安排他們去公司的打算。
不過她既然叫他們進城，肯定不會不管。
夫妻倆看了看對方，壓下心裡的失落，點了點頭：“行。”
來都來了，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