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謹收拾的快,穿戴好,就去外間了。
裡頭,謝玖還在重新梳頭髮,見趙行謹先離開了,便就壓低了聲音問起。
“楊公公沒有給我端茶來嗎?”
“沒有呢。”春容道,不知謝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娘娘渴了?”
謝玖並沒有告訴過身邊兩個丫頭,那茶水裡的蹊蹺,所以這會子只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問問罷了。”
心裡卻是暗暗琢磨著,趙行謹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要斷了她的藥,許她生育了?
不過這回還真是謝玖猜錯了,其實那晚結束之後,楊止安命人抬熱水進來,伺候沐浴的時候,就順手已經把茶水給端進來了。
那時候謝玖沒勁兒,人擱榻上躺著呢,趙行謹是起身了的,順手就把茶盞給接過去了。
楊止安沒盯著,也是沒提醒這是給誰的,只當皇上記得呢,卻不想趙行謹一番體力活兒結束,正是口渴,他就給喝了。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楊止安確實端了茶水,也轉交給了應當靠譜的人,但‘靠譜’的人沒靠譜,所以,謝玖這裡就斷了藥。
不管了,就這麼一回,哪兒就準頭那麼好呢,停藥了也未必就能懷上。
謝玖斂了斂眸子,不再多想。
反正她是不會傻到去提醒趙行謹的,畢竟趙行謹也從未對她明說過,每次事後的茶水,是避孕的。
下午。
大家齊聚營地,不再出獵,預備做些別的樂子。
時下文人比較,無非就是作詩、作對、作畫這些,女眷們比個琴棋,再有投壺什麼的,也沒什麼花樣。
也不知道是誰想了個新玩意兒,讓人抓鬮分組,兩人為一組,一人作詩一人比射箭,作詩者先,由皇上出了題,誰先做出讓在場評審團半數之上的人,覺得合格的詩,其隊友便能射出一支箭。
箭矢共有五支,詩也得做五首。
最後評選奪冠者,從三個方面來計較,詩文好壞,射術精湛與否,以及耗時多長完成比試。
這就頗有看頭了。
一時間,在場之人是紛紛踴躍參與進來,好不熱鬧。
謝玖眼珠子轉了轉,忽而帶頭說起了要下注押寶,賭一賭這能得摘冠的,是哪一組。
女眷們不好下場參與,能在這一環節上有點兒參與感,倒是一時熱絡起來,紛紛下注。
當真是叫場上氣氛越發熱烈了。
這可不單單是在皇上面前露臉的好機會,有些年輕的公子小姐之間,也是藉此機會,想表現表現,接觸一二呢。
趙行謹看著謝玖興致勃勃的模樣,唇邊不自覺的就帶了幾分笑意。
她總是這麼愛鬧,總能叫氣氛活躍起來。
郭才人坐在下頭,看著欣寶林興高采烈的讓貼身侍女去替她下注,又看看趙行謹的目光落在,正與人交談,活潑又明朗的謝玖身上,忽然心裡就明白了什麼。
皇上他,不喜歡太端著,太拘謹,太循規蹈矩的女子。如瑾嬪般喜怒嗔痴都明著來,又能拿捏好分寸的,是最佳,像欣寶林這樣純粹可愛,活潑跳脫的人,是其次,皇上喜歡的是鮮活,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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