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馬與砍殺之一笑風雲路

第37章

阿特佐趕忙點頭,“已經約好了!大人”但他眼睛一直盯著冰露。

部隊隨即不休息,八百多人,一千多匹戰馬,攜帶著豐厚的戰利品,日夜狂奔。

卡魯和九鈴兒緊緊擁抱在一起。兩個的血性的漢子在分手幾個月之後再次相見,九鈴兒非常激動。

“小子抱夠了嗎?說吧,什麼事?”卡魯笑著推開九鈴兒說道。

“我想借助大叔的力量,把冰露秘密送到帕迪沙阿國去。大叔的家族是庫賽特貴族,在大草原上勢力很大,應該沒有問題的。”九鈴兒期待的看著卡魯說到。

冰露默默地站在一邊痴痴地望著九鈴兒,沒有做聲。九鈴兒已經跟她說過了。

阿特佐卻驚呆了。他用望著白痴一樣的眼睛望著九鈴兒。

卡魯笑起來。“大元帥果然沒有說錯,你真的是條頂天立地的漢子。你放心吧,大元帥已經全部安排好了。既然你找到我,我就親自送露露去帕迪沙阿吧,免得你擔心。”

九鈴兒給卡魯深施一禮,隨即飛身上馬。阿特佐慌忙跟在他後面跳上馬背,莫名其妙地望著九鈴兒,不知道他為什麼只說幾句話就要走人。

九鈴兒望著冰露,突然大聲說道:“高興一點,露露,你會快樂的。”

冰露望著他,任由淚水打溼了衣襟。九鈴兒撥轉馬頭,絕塵而去。

阿特佐追在九鈴兒的身後怒氣沖天地叫道:“大人,你瘋了嗎?你為什麼把夫人送走?”

九鈴兒苦笑一下,沒有做聲。

“為什麼!你看不出來夫人幾乎絕望得要死了嗎?”阿特佐依舊大聲吼道。

九鈴兒無奈地搖搖頭。“她已經不能存在了,你知道嗎?”

“為什麼?”阿特佐驚呆了。

“如果蒙楚格知道她在我這裡,他的臉往哪裡擱,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被別人搶去做了老婆,蒙楚格會被天下人恥笑的。蒙楚格沒有面子,庫賽特國的臉面從何而來?蒙楚格因此肯定會發兵攻打科瑞尼亞要塞。”

“一旦兩國兵戈再起,冰露怎麼辦?留在我這裡,太危險,死路一條。不留在我這裡,回到蒙楚格那裡,也是死路一條。所以她只能不存在,權當已經被我們殺了。”

“那你把夫人送走了,蒙楚格難道就不找你了嗎?”

“冰露不在我這裡,好歹蒙楚格的面子不是丟得太大。財物遭到搶劫,女人也沒有了,和卡拉德帝國的仇恨不過就是結得更深一點而已。即使他有心想報復,但他要求中部和南部庫賽特的軍隊攻打科瑞尼亞要塞的理由已經不足。這兩處的軍隊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的臉面而出兵報復。但如果事情關係到庫賽特國整體的臉面那就不同了。所以冰露不存在了,事情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阿特佐終於明白了九鈴兒的一番苦心。事實的確如此。冰露的存在關係到蒙楚格,也是庫賽特國的顏面問題。但她消失了,不在了,事情也就不一樣了。在卡拉德帝國如今實力下降不足以抵禦庫賽特國的情況下,為了一個女人而惹來連綿戰禍,的確非常不明智。阿特佐突然對九鈴兒肅然起敬。

“那夫人要躲到什麼時候?”阿特佐問道。

“蒙楚格死了,她就可以出現了。”

阿特佐一時間張口結舌,再無話說。

“那你和夫人……”阿特佐遲疑著沒有說出來。

“她不會是我的夫人。”九鈴兒失望地笑了起來,“我們和庫賽特之間的戰爭會不停的打下去,我們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延續多少年。她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夫人,你知道嗎?”

阿特佐明白,他惋惜地嘆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說話。

九鈴兒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大元帥馬上就要攻打卡拉德了。”

卡拉德1084年4月。

九鈴兒帶著八百多名士兵一路上有驚無險的回到了科瑞尼亞要塞。隨即他就在塞外繼續招收零星的小股馬賊,在科雷尼亞四周開始募兵,派人到達努斯提卡購置武器和鎧甲。雖然錢財不多,但裝備一千多人的部隊倒是綽綽有餘。

這次深入庫賽特國招撫馬賊,搶劫蒙楚格迎親車隊的事,他也不敢隱瞞,找了一個擅長書寫的手下寫了一封文書,派人送到了盧澤斯那裡。不久盧澤斯迴文,把他大大地褒獎了一番,同時派人送來了一些糧食和武器甲冑。對於科瑞尼亞要塞軍隊的建制問題盧澤斯也給了答覆。鑑於科瑞尼亞要塞軍隊數量在逐步增多,可以增加一個大隊的建制。但是大隊長的秩俸薪水,他付不起。如果聯隊指揮官九鈴兒能夠說服他們繼續拿中隊長的薪資,就可以按照九鈴兒的要求擴軍。至於中隊長一級的軍官九鈴兒可以先自由任命到時候再報上來,但薪水減半。原因很簡單,這幾年自由民和阿塞萊人暴亂,造成稅賦大減。開春後百姓有種子下田就非常不錯了,至於吃飽穿暖,做夢去吧。所以現在整個席隆尼亞地區的護城兵,邊關軍都在精簡編制,壓縮開支。因為科瑞尼亞要塞的重要性,編制可以照舊,但秩俸是無論如何都給不齊的。

九鈴兒一時間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市政官盧澤斯大人是真的沒有錢,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但九鈴兒也不好辦,只好暫時沒有理會。

九鈴兒喜歡和士兵們泡在一起,一起吃飯睡覺,一起訓練格鬥,一起打鬧胡侃,根本看不出來他還是一個掌管科瑞尼亞要塞的聯隊指揮官大人。九鈴兒從不拿自己的薪資,他一分不剩,全部貼補士兵們。所以他窮,連偶爾送給歐米娜家用的錢都是向提扎老伯借的。九鈴兒除了自己,什麼都沒有,就連甲冑都是最舊的,鎧甲他都留給騎兵戰士用。他不喝酒宴請,也不允許其他軍官們在一起互相宴請吃喝。所以士兵們愛戴他,把他當作自己的兄弟一樣,順從他,擁護他。

九鈴兒帶兵非常嚴格,甚至可以說殘酷。每天的訓練任務每一個士兵都必須完成。誰不完成,他就一直陪著,直到完成規定的數量。

九鈴兒說得非常簡單:“今天不努力訓練,明天也許就死在戰場上。這是保命的技能,不會就只有死。”

所以大家信服,士兵們都自覺地訓練。到中旬,科瑞尼亞要塞已經基本上有了兩千人,但軍隊依舊按照三個大隊的建制在訓練,將士們開始有怨言了。這個時候,法提斯回來了。

九鈴兒聽到屁懶地彙報,一口氣衝出了出去。雖然他和法提斯只有半天的交情,但卻是生死的交情,對九鈴兒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法提斯是他進入卡拉德帝國領土遇上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卡拉德人。是他把自己領進了科瑞尼亞要塞,推薦給了西喀尼斯。如果沒有碰上法提斯,自己現在在哪裡,誰知道呢? 法提斯站在那裡,其貌不揚,普普通通,揹著一個小包袱。世間的事也總是這麼神奇,不久前自己把這個熱情粗狂的野人漢子領進科瑞尼亞要塞,現在這個讓人喜愛的野人漢子成了科瑞尼亞要塞的主官,成了自己的上司。

但九鈴兒一點上官的架勢都沒有,他衝上去,狠狠地打了他一拳,大笑起來:“小法,叫我一聲亞特蘭蒂斯·小萌貨”

法提斯也大笑起來。他們在草原上逃命的場景再次湧上兩人心頭。法提斯的眼眶溼潤了,如果不是九鈴兒救他,他早就屍骨無存了。

九鈴兒看到法提斯,突然不可抑制地想起了西喀尼斯,想起了烏昂吉,想起了吉米斯、花馬腿。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抱住法提斯,大聲叫起來:“小法,我帶你去看看督軍大人,去看看所有戰死在科瑞尼亞要塞的戰友。”

兩人站在西喀尼斯的墓前,久久沒有說話。

“小法,你還走嗎?”九鈴兒打破了沉默。

“不走了,一直跟著你,直到像督軍大人一樣,戰死沙場。”

九鈴兒眼含淚水,用力拍拍法提斯的肩膀,“好。我們一起幹。誰後死,誰就把另外一個人的屍骨埋在這裡。”

傍晚,九鈴兒命令阿特佐把三位中隊長,還有索拉信,提扎老伯,紅鬍子阿蘭,旭牟刃爾,鐵鋤頭一起叫到了主堡。科瑞尼亞要塞的另外三個中隊長塔洛斯,羽誓,烏爾罩都是年輕人,雖然年紀都比九鈴兒稍大一些,但在東土不是以年紀論大小,而是以武勇論高低。所以三個人從進入科瑞尼亞要塞那一天起,就對九鈴兒佩服得五體投地。誰敢在慘勝之後以四百人追襲蠻子大軍?只有九鈴兒敢這麼做。沒有人敢不服,這就是拳頭狠的硬道理。

這次九鈴兒單槍匹馬再次殺回庫賽特國,不但帶回來上千計程車兵,還打劫了庫賽特可汗蒙楚格的迎親隊伍,這讓三個中隊長更加拜服,內心裡都暗暗發誓,一定要跟著這個瘋子一樣的野人打天下,將來的軍功肯定多得不得了。

九鈴兒把市政官盧澤斯大人送來的文書讓塔洛斯讀了一遍。

塔洛斯是督軍西喀尼斯的兒子,長得非常英俊。西喀尼斯對愛子非常嚴厲,但塔洛斯獨愛音樂還喜歡穿著一身豹紋衣服招搖過市去街頭演唱,西喀尼斯每次逮到他都會給他幾鞭子。這次塔洛斯聽說父親在科瑞尼亞要塞血戰,他馬不停蹄的告別母親跑來出了。他在路上遇到盧澤斯的隊伍便死皮賴臉的要加入,盧澤斯嚇一跳哪裡敢要。但塔洛斯叼都不叼他,大搖大擺的走進隊伍。塔洛斯到了科瑞尼亞要塞望著滿是鮮血一句話沒有留下的父親,哭的死去活來。法戎和盧澤斯於心不忍,批准了他參軍的要求。塔洛斯機靈善學,父親又教子有方。九鈴兒非常喜歡他,塔洛斯也非常佩服九鈴兒,倆人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覺。

九鈴兒等塔洛斯讀完後,自己又解釋了一遍,然後說道:“我們都是卡拉德的子民,當兵都是為了保家衛國,為了千千萬萬的百姓免受戰火的蹂躪和摧殘。我們可以為此拋頭顱,灑熱血,連性命都不要,難道就不能為此少拿一點錢嗎?”

幾個人望著九鈴兒,臉上表情各異,沒有人接腔。

“庫賽特不久便會再次入侵我們卡拉德,和他們的生死決戰已經不可避免。我和在座諸位一樣,將來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我這份薪水全部打入科瑞尼亞要塞計程車兵軍餉中。在座諸位的錢可以少,但普通士兵的錢一分都不能少。戰要靠他們來打,勝利要用他們的生命和鮮血來換,沒有他們,就沒有我們這些上官,也就沒有我們卡拉德的榮耀。”

提扎老伯用力一拍桌子,“好,說得好。我活了六十三年,當了將近五十年的兵,頭一次聽到一個當官的替我們普通士兵說話。為了你這句話,我不要薪資了,就跟在你後面,一直到戰死為止。”

紅鬍子猛地站起來:“大人,你待我們恩重如山,不但幫助我們從庫賽特國逃出來,還一直把我們當兄弟一樣對待,就憑這份恩情,這份信任,我代表所有的喀不,代表所有的馬幫兄弟說一句,一切唯大人馬首是瞻,絕無二話。”

紅鬍子在東方馬賊中非常有名,屬於老大級的人物,象旭牟刃爾,阿特佐他們只能算作不大不小的零散組合。這次他們被穆勒剋的部隊打慘了,被庫賽特人追殺的走投無路。就在山窮水盡的時候,阿特佐帶著九鈴兒趕來了。九鈴兒帶著他們在草原上,山林間繞來跑去,不但逃脫了庫賽特人的包圍,還狠狠地打了一下庫賽特可汗的迎親隊伍。這讓他們對九鈴兒敬若神明。而更令他們感動的是,到了科瑞尼亞要塞,他們一直被九鈴兒象兄弟一般的尊重和信任著,這才是他們心裡最需要的東西。在邊境和草原上人人喊打的馬匪,到了九鈴兒這裡卻象是親人一樣。因為這個,所有大大小小的馬匪,包括紅鬍子這個老大級的人物,都發自內心裡願意為這位聲名響徹東土的野人九鈴兒效力。

羽誓幾個中隊長這個時候不敢不表態了。雖然他們一直沒有和九鈴兒並肩戰鬥過,但他們也願意和九鈴兒一樣,帶著部下和入侵者血戰沙場,為自己的人生增添無盡的榮耀。這是每個卡拉德戰士的心願。

法提斯和索拉信做為科瑞尼亞要塞戰後倖存下來計程車兵,連報仇都來不及,哪裡會在意什麼秩俸不秩俸薪水不薪水的。他們一心只想和庫賽特人早早開戰,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

九鈴兒非常感動。有這些眾志成城的部下,什麼樣的敵人不能擊敗。九鈴兒隨即把自己對科瑞尼亞要塞邊軍的擴軍方案說了一下。

他打算把科瑞尼亞要塞的邊軍做一次編制調整: 塔洛斯為第一大隊聯隊長,烏爾罩為他的副職,下轄科瑞尼亞要塞擴軍之前的人馬。

羽誓為第二大隊的聯隊長,阿特佐為其副職,下轄最近招募的新兵,和原科瑞尼亞要塞傷愈歸隊計程車兵,還有零散投奔的馬幫人員。

紅鬍子為第三大隊的聯隊長,法提斯為其副職,下轄從庫賽特逃回的眾多馬幫主力隊伍。

索拉信為斥候隊聯隊長。提扎老伯為後勤隊聯隊長。

九鈴兒又安排旭牟刃爾,鐵鋤頭,屁懶他們都下去做中隊長,各中隊長以下的由各位大隊長自己在下屬中選拔。

“如果大家有什麼提議,或者不滿意的地方,現在說。”九鈴兒笑著說道,“明天就重新整軍。然後部隊開拔到草原上,進行騎兵陣形演練。”

“出科瑞尼亞要塞?”塔洛斯驚訝地問道。

“對。實戰演練,來不得半點馬虎。”九鈴兒鄭重地點點頭說道:“斥候隊從明天開始兵分兩路偵察敵情。一路向千鳥牧場方向,一路向柴坎方向。斥候士兵們可以適當三五天回報一次。”

索拉信立即點點頭。

“提扎老伯的後勤隊事情最多,戰馬,糧草輜重,武器裝備,都要大量囤積,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準備。”

提扎老伯顯得非常激動,他大聲說道:“大人放心,下官竭盡所能,為大人排憂解難,一定讓科瑞尼亞要塞九鈴大人的鐵騎馳騁倪海,縱橫東土,戰無不勝,所向披靡。”

“馳騁倪海,縱橫東土!”九鈴兒喃喃自語道,“說得好啊。有氣勢。”

“我們不如把鐵騎隊伍就叫做倪海鐵騎,或者九鈴鐵騎,個個都像九鈴兒大哥一樣狂野奔放,勇猛豁達,你們看如何?”塔洛斯望著大家說道。

“戰旗中間繡一大野人,再掛上九個風鈴怎麼樣?大人前幾天就是高舉著這杆大旗,殺的蒙楚格迎親隊伍屁滾尿流,幾乎全軍覆沒。”阿特佐興奮地大聲叫起來。

“好,就依阿特佐的意見。我立即命人連夜趕製。”提扎老伯摸著自己的小山羊紅鬍子,開心地大笑起來。老了,還有用武之地,任誰,都會興奮不已。

“庫賽特人有個天下聞名的鐵騎,叫紅鷹鐵騎,其戰績累累,天下無人敢當其鋒銳。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和它決鬥一場,看看誰是天下第一。”九鈴兒突然想起提力達,想起那支翱翔九天的巨大雄鷹。

部隊第二天開拔到距離科瑞尼亞要塞二十五公里的大草原上,紮下大營。九鈴兒仿照從提力達哪裡偷學的訓練辦法,對三個大隊一千八百名騎兵戰士,展開了非常艱苦的訓練。

騎兵作戰,人馬一體才是最高境界,要想到達這種水平沒有一兩年時間根本就不可能。九鈴兒疲憊不堪的坐在草地上,一臉的無奈。雖然這些戰士中有的是老騎兵出身,象盧澤斯就給他留下的那一個完整中隊的鐵騎部隊,就是塔洛斯他們。有的是橫行草原十幾年的悍匪,象紅鬍子他們。紅鬍子他們還稍微好一點,但是他們無一例外,對騎兵作戰缺乏基本的戰術素養和理解。和庫賽特人,烏丸人的鐵騎比起來,現在這支隊伍的確差一個檔次。騎兵戰士們因為不能準確理解騎兵戰術,造成在陣形配合和使用上完全沒有默契,集團騎兵作戰的優勢根本就難以發揮,很難形成巨大的戰鬥力。

九鈴兒望著草原上小股騎兵隊伍在不斷地往來飛馳,思緒不禁飛到了庫賽特高原上,驚心動魄的白馬戰場上。那些驍勇善戰的庫賽特勇士們在牛角號和戰旗的指揮下,嫻熟自如地變陣,精確默契地配合著,幾乎完美無暇地推動著陣勢前進,尤其是紅鷹鐵騎,僅僅那不可一世的無敵氣勢,就足夠摧毀敢於迎戰的所有對手。

九鈴兒哀嘆一聲,抱著腦袋躺倒在剛剛露出嫩牙的小草上,絕望地望著蔚藍色的天空。一時間要建立天下第一鐵騎的雄心大為受挫。士兵們戰術素養差,個人的騎射格鬥技術和庫賽特人比起來也有不小的差距,如果不能在短期內想出辦法來彌補,在正面戰場上和敵人騎兵決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突然,遠處飛來一騎,象箭一般射向九鈴兒。九鈴兒猛地坐起來,神色凝重地望著,心裡閃過一絲不祥的念頭。

“大人,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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