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對,他叫宜安魎,外號叫獅子頭。當年他在泰弋爾山捕殺了我們不少兄弟。”
“他好厲害。”佐伊爾頗為心寒地說道。
“哼。”阿德拉姆冷冷一笑,繼續說道:“他自認為武功堪稱天下第一,無人能敵,但今天我照樣叫他死葬身之地。”
他朝身後招招手。他的親衛隊首領跑過來。阿德拉姆指著宜安魎說道:“多帶些人手,殺了他。”
============ 阿特佐看到九鈴兒縱馬飛來,大聲叫道:“大人,我們頂不住,撤退了……”
九鈴兒對他揮揮手,高聲叫道:“壓住陣腳,準備弓箭阻擊。”
正在逐步後退的近衛隊戰士們突然看見九鈴兒出現在他們中間,無不神情激奮,歡聲雷動。
九鈴兒卻心急如焚,焦急地對士兵們連聲叫道:“撤,撤,快撤……”
“前面還有誰?還有誰?”
一個庫賽特士兵回道:“大獅子和兩位隊長還在前面。”
九鈴兒二話不說,打馬向前飛奔而去。
第一道馬陣障礙很快就被憤怒的阿塞萊軍士兵砍得血肉模糊,上百匹戰馬慘嘶著轟然倒地,意猶未盡計程車兵們對著尚未死透的戰馬瘋狂地劈剁。障礙後的幾十個戰士立即就被洶湧撲來的敵人淹沒了。古爾丁,乞兒察和十幾個士兵緊緊地靠在一起,以宜安魎為箭尾,邊戰邊退。宜安魎的氣力悠長,激戰到現在,依舊虎虎生威,無人能敵。
阿塞萊軍士兵瞬間摧毀了第二道障礙。所有拿刀計程車兵都衝在最前列,他們舉刀剁去戰馬的四條腿,乾淨利索。士兵們吼叫著,像潮水一般撲向了正在急速後撤的倪海鐵騎戰士們。
九鈴兒一手執刀,一手拿斧,帶著幾十個戰士毫無懼色,奮勇殺了上來。九鈴兒刀斧並用,拳腳俱上,對陣的敵兵紛紛栽倒,十幾具血跡斑駁的屍體倒在了九鈴兒的身後。跟在他後面計程車兵被他的神勇所激勵,一個個士氣如虹,吼聲如雷,他們就像一群陷在狼群的野牛,瘋狂地衝擊,殺戮。
乞兒察率先看到了九鈴兒。心裡一顫:“大人……”
他激動的狂叫起來:“兄弟們,大人殺來了……”
拖在最後面的宜安魎其實已經多處受傷,渾身乏力,頭暈眼花,神智迷迷糊糊的。面對數不清的敵人,他已無力應付,快要崩潰了。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乞兒察的喊聲,這聲巨吼猶如當頭一捧,給了他重重一擊。他的心臟好像失去控制一般劇烈地跳動起來,一絲寒意霎時間掠過他的全身。正在飛快失去的力氣好像洪水倒流一般,再度湧進他的身體,瞬間灌滿他的全身。宜安魎猛地清醒過來。宜安魎大吼一聲,戰刀再現,立時剁下刺向胸口的長矛,堪堪救了自己一命。宜安魎知道自己不行了,但身後就是戰友,就是死也不能退。
九鈴兒殺到。
“退回去。”
九鈴兒大步衝到宜安魎的身前,吼聲如雷,戰刀連劈,一連砍死幾人。
九鈴兒的話就像是救命的湯藥,宜安魎二話不說,連退數步。他退到戰友的中間,劇烈地喘息著,幾乎就要栽倒。九鈴兒頂在他的位置上,且戰且退。他的兇猛猶勝宜安魎,殺得敵人膽戰心驚。就在這時,他看見了宜安魎的大刀。九鈴兒歡呼一聲,突然斜衝出去,戰刀閃動之間,連斃三個措手不及的敵兵,小斧順勢劈開一個敵人的腦袋。衝上來的阿塞萊士兵肝膽俱裂,稍微停頓了一下。九鈴兒趁機連跑幾步,俯身撿起了大刀。長柄大刀呼呼掄起,頓時氣勢大振,擋者無不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列吒率領一幫鐵騎戰士如飛而至。戰馬奔騰,戰刀飛舞,吼聲如潮,猶如一陣狂風呼嘯殺到。
九鈴兒哈哈大笑,舉刀狂吼:“兄弟們,殺啊……”
隨即舉步飛奔,一路高呼,跟在戰馬後面,向敵人殺去。
古爾丁,乞兒察,宜安魎和一幫正欲趁機退回山崗計程車兵們頓時目瞪口呆,大驚失色。
列吒和部下們稍稍遇上阻礙,立即打馬四散而逃。九鈴兒剛剛衝了十幾步,就被數不清的敵人圍了上來。隨即他就被長矛戳中了好幾下。九鈴兒怪叫一聲,怒聲痛罵,隨即拔腿就跑,再也不管身後有多少兵器砍來。阿塞萊士兵發一聲喊,幾百人瘋狂地殺了過來。九鈴兒拖刀狂奔,狼狽不堪。
乞兒察等人正要衝上去接應,看見九鈴兒亡命一般返身逃命,立刻再度後退,轉身往山崗方向跑去。
“射……射擊……”九鈴兒縱聲狂吼。
阿特佐遲遲不敢下令。敵人和跑在最前面的九鈴兒只差幾步,怎麼射。
九鈴兒看見阿特佐沒有反應,破口大罵。他偷眼回顧,頓時嚇得面無人色。身後全部都是敵人憤怒的臉,高舉的武器。情急之下,九鈴兒飛起一腳踢起一張丟棄在地上的圓盾,圓盾騰空而起,在空中飛快翻滾。
九鈴兒緊跑幾步飛身抓住,再次大吼:“射……射啊……”
阿特佐心領神會,回首狂呼:“放……”頓時,幾百支長箭終於迎著敵人呼嘯而去。
九鈴兒一手拖刀,一手舉盾,飛速狂奔。十幾支長箭狠狠地釘到他的盾上,巨大的撞擊力撞得他差點跪倒在地。九鈴兒虎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頂著圓盾大步向前。他身後的敵兵遭到重擊,立即倒下一片。
河堤上,阿塞萊軍的戰鼓擂得更響了,仿若地動山搖一般震撼有力。受到衝鋒戰鼓的激勵,更多的阿塞萊士兵高呼著,毫不畏懼空中厲嘯而來的長箭,前面計程車兵倒下了,後面計程車兵踩著戰友的身體,勇往直前。
九鈴兒費盡力氣,終於跑出長箭的有效射界。他隨手丟掉釘滿長箭的圓盾,向著小山崗狂奔而去。宜安魎已經恢復了一點力氣,他從侍從手上接過小黑的韁繩,拉著它飛速迎了上去。
九鈴兒舉手大叫:“走,快走,快走……”山崗下的騎兵弓箭手根本擋不住蜂擁而來的敵人,在山崗上連續催促撤退的號角聲中,阿特佐帶著他們打馬飛撤。
九鈴兒飛身上馬,大刀丟給宜安魎,放聲大吼:“接著,快撤……”
近衛隊和侍衛們看到九鈴兒無恙跑回本陣,齊齊歡呼一聲,一窩蜂地打馬上山。敵兵緊緊地追在後面,殺聲震天。
山崗上的霍·剎允狠狠地罵了一句,放聲狂吼:“放……”
黑壓壓一片密集的長箭沖天而起,撕扯空氣的刺耳嘯叫聲響徹了半空。阿塞萊軍士兵的勇氣實在令人敬佩,他們面對呼嘯而來的長箭熟視無睹,就像一群脫韁的野馬一般,氣勢洶洶地撲向山崗。
“唰……”一聲,滿天的長箭灌頂而下,許多飛奔計程車兵頓時中箭,慘叫聲不絕於耳,更多計程車兵們接二連三地倒了下去。箭射三輪,阿塞萊士兵已經衝到了半山腰。在他們身後的山坡上躺下了幾百個敵兵,許多受傷計程車兵在地上滾動哀嚎。
牛角號聲再起。佈陣山腰的弓箭兵立即打馬向兩側跑去,讓出了中間的空地。
山崗上,早就按耐不住的赫居,鷺飛水率領兩隊騎兵,策馬揚鞭,猶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咆哮著,怒吼著,一瀉而下。
“殺……”
阿德拉姆看到自己計程車兵被敵人的鐵騎肆意砍殺,毫無還手之力,心如刀絞。他立即命令河谷上的戰士迅速撤回車陣之內。山崗底部到車陣的百步範圍之內,沒有來得及逃回計程車兵立即被九鈴兒的騎兵殺戮一空。
山崗上的九鈴兒看到騎兵即將衝進阿塞萊軍的弓箭直射範圍之內,立即命令吹響停止進攻的號角。
黃昏已至。暮色蒼茫的大地漸漸的被一層薄薄的霧靄所籠罩,黑幕即將拉起。山坡上,河谷上,遍地都是死屍。濃烈的血腥味隨著風隨處飄浮。
“萌貨,阿德拉姆利用地形優勢,用輜重大車搭建的這個防禦車陣很牢固。要想徹底殲滅他,最好是用步兵撕開缺口。用騎兵直接攻堅,我們的損失太大了。”霍·剎允望著阿塞萊軍的陣地,無奈地說道。
“可薩近衛和阿特佐的部隊追在敵人的後面一路猛攻,卻沒能破掉他們的車陣,反而被打了回來,可見阿德拉姆對這一戰是有準備的。他對這個車陣下了一番功夫。”九鈴兒指著荊棘溝上的阿塞萊軍陣地,對站在自己身後的一幫軍官說道:“你們看,此處坡長一百四十多米,下面的河谷有近三百米。但河谷被他的車陣佔去一半,留給我們的衝擊距離三百米不到,而且還有一百五十米是在他的弓箭精準射程之內。縱向距離和橫向距離都不適合我們騎兵展開攻擊。”
九鈴兒笑道:“諸位可有什麼破敵妙計?”
紅鬍子阿蘭滿臉怒氣,大聲叫嚷道:“我們在安普雷拉的時候,曾經訓練過步兵作戰。我們把一半騎兵改成步兵,步騎配合,同時攻擊,肯定能拿下。”
希奧宜嬰立即反駁道:“不行。我們不能和他們打消耗戰。騎兵的優勢是長途奔襲,衝鋒陷陣,而不是攻打敵人的堡壘。現在我們用騎兵去打阿塞萊軍的車陣,簡直是自尋死路。”
食指說道:“我也同意宜嬰兄的意見。現在我們佔據絕對優勢,沒有必要和敵人拼消耗。阿塞萊軍一直試圖攻佔山崗進行突圍,經過長時間的激戰,他們的損失遠遠比我們大。按照我的估計,他們最多還剩下一半人,你們看看戰場上的死屍就知道了。現在前面好像連插腳的地方都找不到。我們可以一直圍下去,直到把他們餓死在這裡。”
阿特佐接道:“這樣圍下去也不是辦法。一旦底比斯山口的阿塞萊軍趕到,我們很被動。打援軍,沒有兵力圍阿德拉姆。打阿德拉姆,又會被敵人援兵攻擊。”
霍·剎允點點頭說道:“的確很被動。阿德拉姆正在收縮車陣,顯然是因為兵力損耗太大。但他的車陣收的越小,我們就越難攻。現在阿塞萊軍就像一隻縮頭烏龜,我們無從下手。”
九鈴兒笑起來:“對,對。就像我們啃牛骨頭。啃吧,累得慌,不啃吧,裡面還有骨髓,表面還有一點牛筋,丟掉實在可惜。”
大家看他一副吝嗇的樣子,頓時鬨然大笑。
“大人很愛啃牛骨頭嗎?下次我請你。”大拇指一副大哥的氣派,豪氣沖天的叫了起來。
這時,宜安魎匆匆地跑來。
“近衛隊傷亡如何?”九鈴兒立即問道。
宜安魎滿臉悲悽,低聲說道:“折了兩百多兄弟。”
九鈴兒吃了一驚。短短的一個照面,近衛隊加上阿特佐部隊,折損了五百多人。雖然敵人同樣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九鈴兒還是非常憤怒。他大吼一聲:“打。”
============ 阿德拉姆望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心情越來越沉重。白馬醫生一定給九鈴兒吃掉了。否則,他就是爬也爬來了。
“親王,醫生那裡好像出事了?”同樣感覺不妙的佐伊爾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
阿德拉姆搖搖頭,好像要把滿腔的心事都丟擲腦外。
“天黑了,你說九鈴兒打算怎麼辦?”阿德拉姆眼射寒光,冷森森地問道。
佐伊爾悲傷地看著眼前屍橫遍野的戰場,沒有吱聲。
“佐伊爾……?”阿德拉姆略略提高音調,喊了他一聲。佐伊爾縮了縮腦袋,好像抵擋不住河堤上血腥之風,走到了大車的側面。阿德拉姆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我們從胡比亞出發時,十五萬人,浩浩蕩蕩的。”佐伊爾苦笑一下,自嘲地說道:“現在就剩下我們這一萬多人。即使殺了九鈴兒,滅了他的騎兵,我們也是慘敗,全軍覆沒的慘敗。”
阿德拉姆憤怒地瞪了他一眼,大聲說道:“佐伊爾,我們還有弗比奧的一萬人嘛,什麼全軍覆滅?只要我們消滅了九鈴兒,全軍覆沒的就是東土的軍隊。明年。明年我們就可以毫髮未損的攻佔東土。”
佐伊爾好像懶得和阿德拉姆羅嗦,一個人坐到車軲轆下閉上了雙眼。
阿德拉姆嘲諷地望了一眼佐伊爾,繼續說道:“我們現在就像一隻鮮血淋漓,奄奄一息的野牛,九鈴兒就像一隻惡極了的獅子,圍著我們團團亂轉。他現在等的就是一個能夠一擊致命的機會,徹底結束我們的生命。”
阿德拉姆嘴角掀起一絲殺氣。“現在正是他最疏忽的時候。”
佐伊爾猛地睜大眼睛,驚喜地問道:“還有辦法?”
============ 九鈴兒準備再攻。希奧逸夫聽霍·剎允說,九鈴兒執意要開始步騎聯合攻擊,希奧逸夫大吃一驚,勉強支撐著趕到了前線。
山崗上,密集的牛角號聲此伏彼起,響徹了戰場。各部隊的戰旗在飛速移動,交錯換位。騎兵分列兩翼,下馬做步兵的戰士集結正中,黑壓壓地站滿了整個山崗。大戰即將來臨的緊張氣氛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夜幕即將拉上。阿塞萊軍的車陣內,戰士們個個滿腔怒火,精神抖擻,各自站在自己的防禦位置上,嚴陣以待,誓死要與倪海鐵騎拼個魚死網破。
九鈴兒渾身血跡,披頭散髮,左手拿盾,右手拿刀,站在步兵突前部隊的最前列。
希奧逸夫打馬狂奔而來,身上的傷口由於戰馬的劇烈顛簸全部迸裂,鮮血滲出,染紅了早就血跡斑駁的衣服。
“萌貨,不可莽撞,還是緩一緩。你這一戰打完,我們東土幾乎沒有什麼騎兵了。短期內再想籌集這麼多騎兵根本可能。”希奧逸夫神情激動,大聲說道,“你不考慮東土的將來,我要考慮。雖然我命令不了你,但你不要忘了你對法戎大人的承諾。大人臨行前希望你組建一支騎兵,一支保護東土的騎兵。但這支騎兵不是你私人的,是卡拉德帝國的,是整個東土的。你為了眼一個阿德拉姆,要把倪海鐵騎拼個淨光,你到底是為了自己的軍功,為了自己的聲名,還是為了東土。”
“我們消滅了阿塞萊軍三萬多人,目的已經達到。阿德拉姆即使帶著這一萬多人退回去,但他的主力已經打完了,即便他想一直留在侯森·富勒格,也會非常困難。假如艾及特方面的軍隊打得兇,打得猛,他還是要撤回去的。他必須回到胡比亞,為阿塞萊軍的生存保留一塊地盤。”
九鈴兒看到希奧逸夫發火了,趕忙笑著說道:“現在消滅乾淨了不是更好嗎?你不要發火嘛,我保證天亮之前全殲阿德拉姆。”
“不行。”希奧逸夫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為了配合你作戰,從城裡帶出來四千名戰士,這一戰幾乎全部陣亡了。現在整個東土的部隊數量非常少,我們不能為了一場無關大局的戰鬥再損失四五千人馬。絕對不行。”
希奧逸夫是東土督察府全權負責兵事的官吏,他的意見代表的就是督察府的意見,自然不能不重視。
九鈴兒給他劈頭蓋臉的一頓數落,心裡有點惱火。
“哎呀!逸夫兄,把阿德拉姆滅了,東土就沒有戰事了。部隊還可以重建嘛。”
“萌貨,艾及特的情況現在我們一無所知,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攻擊了阿塞萊軍後方,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人馬,更不知道艾及特方面是不是答應了我們的要求。現在阿塞萊軍突然撤軍,原因不明。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是我們猜測的,沒有任何根據。如果不是艾及特方面的原因,也許是他們內部發生了什麼問題,造成阿德拉姆撤軍呢?我們決不能因小失大,為了確保萬一,我們必須保留足夠多的兵力以應付突發情況。這不單單是你指揮軍隊打仗的問題,這是關係到東土安全的問題。”
九鈴兒明白了希奧逸夫的意思。自己考慮的是能不能全殲眼前的敵人,為了這個目的他甚至有些賭氣的成分。但希奧逸夫考慮的是整個東土,他必須要從整個東土的角度來考慮這個戰是不是要打,怎麼打更有利於東土的將來。
九鈴兒無話可說。他很欽佩希奧逸夫的冷靜和佩服希奧逸夫考慮事情的周全,幾句話,就說明了現狀,點明瞭要害。的確,阿德拉姆為什麼突然撤軍,大家都不知道原因。現在憑著自己的猜測,即使消滅了阿德拉姆又怎麼樣?阿塞萊軍還有許多首領,還有許多軍隊,他們照樣可以攻打東土,現在如果折損過大,他們以後完全可以長驅直入,無人可當。現在戰役目的已經到達了,的確無需再戰。
“好吧,聽你的。”九鈴兒戰刀回鞘,用力拍拍希奧逸夫,笑著說道:“你洗了把臉,立即就恢復了原狀,我服了你了。”
希奧逸夫長吁一口氣,感激地說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九鈴兒無所謂地搖搖頭頭,“下次你記住要救我。”
隨即轉身大聲叫道:“命令各部,嚴密監控,防止阿德拉姆夜間突圍。”
“派人通知羽誓,把俘虜交給後衛隊的提扎老伯,暫停進攻。”
“告訴索拉信,立即派出斥候。十五公里內密佈斥候。”
他正說著,就看到索拉信打馬狂奔而來。
“小信,你要下山單挑阿德拉姆嗎?”九鈴兒望著索拉信絲毫沒有停下戰馬的意思,大聲調侃道。
“萌貨,情況危急,蘇克魯的部隊突然出現在荊棘山。”
九鈴兒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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