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又多看了幾眼糖葫蘆。馮初晨笑道,“再等等,明年就能吃一顆了。”
馮不疾笑道,“等我長到十歲,能吃一整串嗎?”
“不用等到十歲,八歲就能。”
他們從東走到西,進鋪子買了一些吃的用的。
之後又去了徐記包子鋪吃包子。
幾人玩到申時初才興味盎然回武毅伯府。
次日,馮初晨給溫舒針灸完,說好下次溫舒來月信時去接馮初晨。
溫舒送了她一副一套胭脂水粉,一套梳篦。
馮初晨又去跟溫大奶奶辭行。
她給溫大奶奶和小閨女把了脈,笑道,“大奶奶和姐兒的身體都很好……”
溫大奶奶笑道,“馮姑娘醫術了得,將來定比馮醫婆還有造化。”
兩個丫頭奉上一對祥雲銀手鐲、兩匹綢緞。
她抿嘴笑道,“這是我感謝馮姑娘的。”
又指著一個大筐說道,“這是府裡送馮姑娘的。”
大筐裡面裝了四罐茶葉及點心、紅糖,滿滿一筐。
這是謝禮,還是封口費。
馮初晨不喜歡封口費,也不得不受。
完全拒絕裹挾,談何容易。
兩個婆子把他們的東西抬去外院,一輛馬車已經等在角門口。
未時初才回到白馬村。
馮家大門外依然熱鬧,工匠們忙碌著。
都笑著跟馮初晨姐弟打招呼,“馮姑娘、馮少爺回來了。”
馮不疾下車,拿出點心招待工匠們吃。
冬月中,天寒地凍,牌坊修建暫時停工,等到明年正月底天氣回暖再復工。
臘月初四早上,趙春江急匆匆跑來找王嬸,“我媳婦半夜開始發作,痛得厲害,我娘說是難產,請嬸子去幫著接生。”
王嬸趕緊帶著芍藥去了。
乳兒胎位不正,用盡辦法才在次日申時初接下來。
是個女娃,臍帶繞頸,身體青紫,只剩一口氣。
王嬸嘆道,“可憐見的。我家姑娘懂幼醫,趕緊讓人把她請來,乳兒興許還有救。”
趙春江的娘問道,“馮丫頭治病收錢嗎?”
王嬸愣了愣,還是說道,“要收一些。”
她又看看手裡的乳兒,只有四斤多,小肚皮一起一伏,明顯出氣多進氣少。
心下不忍。
又說道,“收的不多,百十個銅板。”
不是她一定要收那個錢。若她說不收,這家人真的不會給錢。都是鄉親,姑娘以後收誰的不收誰的?不能讓姑娘再像大姐那樣被人拿捏。
趙春江娘撇撇嘴。
趙春江爹在窗外聽到了,問道,“小子還是丫頭?”
趙春江娘說道,“丫頭片子,瘦得像是隻貓。”
趙春江爹冷哼道,“身體那麼弱,即使救活也長不大,可惜錢了。兒媳婦身體壯實,明年再生一個便是。”
趙春江娘聽了,把乳兒扔在一旁的草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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