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跟著離去,上天垂簾,降下運道,讓我得了一前輩的遺物,方才治好身子,有機會加入觀中。玄武乃神獸之名,我豈敢竊取。
不如叫玄一。
一為始,這樣我就可以時時提醒自己,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不要好高騖遠。”
玄武當寵物養還不錯,讓自己叫玄武,就算了吧。
聽了顧言的話,道真思索片刻,看向執筆的高功堂主:“師叔,顧言所言有理,還是叫玄一吧。”
執筆堂主高功點點頭:“這般年歲,卻懂得這些,確實不凡,道真,你找了個好徒弟啊。”
說罷,毛筆遊動。
至此,顧言就成了玄一,是為青雲觀冠巾道士,入了青雲觀的名冊,可以自稱貧道,也有了跟腳和靠山。
這場冠巾儀式,唯一不爽的,大抵就是其他院的院主。
拳頭不夠硬,搶不贏道真。
不然如此佳徒,豈會便宜了道真這出生。
誒。
在一眾幽怨的眼神中,道真維持著嚴肅的表情,出了大殿,嘴角才抑制不住地上翹。
自己苦練拳腳幾十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刻嗎。
他看向顧言的眼神,愈發順眼:“玄一,走,師父帶你去領東西,然後再傳授你觀內高深武學!”
顧言也有些期待地點點頭:“是,師父。”
在道真的帶領下,顧言去更換了衣物、領取了頭帽、髮簪等物資,隨後又挑選了一處靠近山澗的獨立院子作為住處。
只是暫時還沒法搬家。
因為道真準備傳授武學了。
道真在山上也有住處。
位置距離顧言挑選的院子不遠。
兩人來到院落大樹之下。
這樹看著年歲不少,只是北風修剪過的樹冠宛如殘破蛛網,幾片倔強的褐葉懸在末梢,被冷風拍打的一晃一晃。
樹下有石桌石椅。
上面落著淺雪和落葉,看著已經有些時日沒有人來清理了。
道真扭頭看向恭敬立在一旁的顧言:“玄一,你來巡照院兩月有餘,師兄說你天資聰慧,一學就懂,一練就透,可有不解之處?”
顧言想了想,才道:“師父,院內教導之法,都是些拉伸筋骨的法門,要麼就是一些經脈人體常識、術語,只是我觀那些師兄最短的也練了兩三年時間,真正廝殺起來,怕還不如那些老練的山民獵人.”
他早就想吐槽這點了。
這段時間,他主要學習了大量的常識性知識。
這是最大的收穫。
其次就是一套身法,一套養身掌法。
練了兩個月,顧言感覺自己最多就是身形靈活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變化。
道真聽出了顧言的話外音,笑道:“那你想見識真正的武學嗎?”
“想!”
顧言肯定道。
聞言,道真眼神一變,化作肅殺。
下一刻。
伴隨鏗鏘劍鳴之聲,白光劍影。
待到顧言反應過來的時候,道真已經收劍回匣。
一片落葉,後知後覺,一分為八,掉落在了兩人的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