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顧言正在空地上,踩著道士平時舉行儀式時候踩的禹步,鍛鍊身法的時候,一個眼角還有些淤青的中年道人,來到習武院,站在角落偷偷打量起顧言。
中年道人身旁,還跟著負責傳授的老道。
他打量一會,見顧言短短一月時間,就將這禹步運用自如,不由點點頭,朝身旁老道道:“師兄,你覺得這孩子怎麼樣?”
老道目露讚賞:“勤奮、努力,心性穩重、人情通達,悟性也遠超同齡,加上一身先天橫煉筋骨,老道從未見過如此妖孽,一旦培育起來,說不得我青雲觀有機會從錢家手上拿到些資源獎勵。”
聞言,中年道人眼中閃過一絲貪婪,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那些世家視我們如螻蟻,他們的東西可不好拿,到時候看這孩子自己的意願。”
老道瞭然。
自己這師弟,是想將這孩子當做武學傳承之人。
見師弟已經做了決定,老道也不再勸導,只是嘆息道:“天生神力又如何,不得真法,普通武學練到極限,也終是凡夫俗子,逃不過生老病死,師弟,我年歲已大,準備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去那邊。”
聞言,中年無言,良久才輕聲道:“那就祝師兄一切順利。”
兩人佇立一會,才悄然離開。
院內。
沉浸練習身法的顧言,眼中若有所思。
世家當初被他殺死的念雲老道,有塊木牌,字兩面,一面就寫著劉氏百藝。
這青雲觀,自己選對了!又是一月。
臘月寒冬,鵝毛大雪鋪滿了青雲山。
顧言也終於見到了巡照院院主。
院主年約四十,道號道真。
道真道士身形勻稱,皮囊不差,眉如遠岱含鋒,斜飛入鬢,眼尾幾道淺紋似水墨皴筆,下頜蓄著三寸青須,一襲青灰色廣袖道袍,身背劍匣,目光冷峻,嚴肅而威嚴。
他站在跪地的顧言身前,拿起對方端著的茶水,一飲而盡。
道真放下茶杯:“顧言,從今日起,你就是我道真的徒弟,起來吧。”
咚咚咚。
顧言連磕三個響頭,才起身恭敬道:“顧言拜見師父。”
道真滿意地點點頭,嚴肅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既然入了我門,就不要叫俗名了,明日我邀請諸院道兄,懇請堂主高功為你加持冠巾,錄入名冊,再傳授你道觀的高深武學。”
顧言年歲已大,心性沉穩,如果繼續按照規矩,慢慢磨鍊個幾年心性,就是對這孩子天賦的浪費。
他道真,不是墨守成規之輩。
於是,加入道觀兩個多月,顧言順利獲得了修行高深武學的資格。
第二日。
青雲觀大殿。
道祖神像之下。
在一群院主的見證下,顧言作為唯一主角,經過簡單的加冠儀式,正式成為了冠巾道士。
緊接著。
師父道真,就要開始給顧言取道號,讓主持儀式的五主之一:堂主高功,幫顧言錄入青雲觀的《冠巾譜》,徹底打上青雲觀的印記,成為自己人。
本就是特例特行。
道真也不敢墨跡。
他摸了摸鬍鬚,朝顧言道:“青雲觀的道(法)號,由派字和師定,你是玄字輩,天生聰慧、神力驚人,是天生的武人,不如就叫玄武.”
此話一出,圍觀的道士們紛紛點頭。
玄武不錯。
顧言天生神力,資質逆天,一旦成長起來,就是青雲觀的武運。
何況玄武乃神獸,是祥瑞。
這對青雲觀也是個好兆頭。
見眾人都頗為認可,堂主高功也要下筆,顧言連忙道:“師父,我出身山野小民,身患重病,先後經歷父死親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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