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顧言如約去了主峰大殿。
就是走個過場。
功法都是石輕柔強行幫忙選擇的,更別說靈脈。
來的人不少。
比前些天的築基大典隆重許多。
不過這些人,明顯才是真正的白骨門門徒,也就是三大金丹家族的人。
顧言除了石輕柔、石不易,剩下的人,他是一個都不認識。
石輕柔在這些人面前,沒了面對顧言時候的清冷姿態,言笑連連,看著就十分善於交際。
顧言就坐在角落,無視一些人異樣的眼光,跟著混吃的。
宴席上,不僅有各種口味的靈酒、靈果,還有各種靈膳,看著分量很少,卻透露著一股奢侈感。
比如顧言手上拿著的白色果子。
兩口就沒了。
這玩意,名月清果,吃完之後,渾身好似浸泡在月之精華中一般,透著清爽感。
除此之外。
這果子對修為毫無作用。
但一枚,就要五十多靈石,堪比一件下品防禦法器。
可惜,沒辦法對眉心的月牙充能,不然顧言高低要多拿一些。
“味道真不錯”
顧言將一口靈魚肉放入口中,細細品嚐其中滋味變化,心情愉悅。
可惜,沒帶八兩過來,不然它應該挺高興的。
不過問題不大。
白骨門有了他,就相當於來了青天大老爺。
到時候,這些東西都是老爺的。
就在顧言快吃完的時候。
石輕柔領著幾位男女過來,朝顧言揮揮手:“這是我在門內要好的幾位好友,過來打打招呼。”
顧言面色如常,上前叫人。
這些人或回以善意,或直接面露不屑其中善意的,基本是女修。
這些女修,終於有了幾分顧言刻板印象中妖女的形象,還是扮演版的,不是美豔道姑打扮,就是成熟後媽形象,甚至還有可愛版本的少女款,特別是她們的眼神,帶著明顯的媚法,反差之下,常人難以招架。
這些女修,對顧言頗為熱情。
石輕柔見著,不僅不生氣,反而覺得十分有面子,對顧言也終於有了好臉色。
在她心裡,顧言就是個工具。
工具被人誇張,總是一件長臉的事情。
不僅如此,她們幾人,還當著顧言和幾位男修的面,商量起以後可以叫上各自的男伴,一起悟道修行。
幾名男修對此,面色如常。
雙修合乎陰陽之道,不僅可以提升修為,還能提純法力、轉移修行功法的副作用、轉移身上的各種負面狀態、愉悅身心.好處太多了。
代價,不過是一些工具甲乙丙丁。
他們這種不缺爐鼎的,基本都是個中好手。
等一切喧囂結束。
終於來到了表演形式的宗門安排。
顧言站在石輕柔旁邊,看著前方。
其餘人則站立兩旁。
遠處,幾具猙獰銀甲屍,從峰頂寶庫,吃力的抬著一尊足足有丈許的大鼎朝大殿這邊走來。
或是覺得顧言今日給她長了臉面。
石輕柔見顧言眼露好奇,於是傳音解釋道:
“此乃地脈鼎,專門用來轉移靈脈的。
靈脈無形,無法脫離地脈。
提取,只要讓工具人使用陣法就行。
但想要帶走,就必須用到地脈鼎。
此鼎價值不菲,煉製材料,全部是五行靈材。
煉製一件,代價堪比四五件法寶。
如果不是當初這片區域商貿繁盛,陸續被發現不少這種異寶,當年天帆修仙界大戰,如今的三大金丹勢力,也難以人為控制出層層遞進的低、中、高、三重人造靈地。”
顧言對此,倒是瞭解。
他在藏經閣看過不少類似的資料記載。
天帆修仙界的金丹強者,斷檔過一段時間。
一開始絕靈的時候。
這片區域,就有不少金丹修士被困在了這裡。
至於元嬰白骨門遺留的記載很少,只有一句話:絕靈降臨之初,有虛空觸手降臨,捲走了所有金丹以上的修士。
那些金丹修士雖然活了下來,但也不好過。
天帆修仙界,最高只有二階靈脈。
二階,對應的,就是築基。
在正常情況下,金丹壓根看不上這種修行環境。
但在小小的天帆.一條二階靈脈,便可以讓他們勉強維持到金丹的境界。
於是,經過最初的動亂和爭奪,共有二十多個金丹強者活了下來,並組建了二十多個不同的勢力。
天帆修仙界,也開始平穩起來。
直到那些金丹一個個或壽盡、或消失。
新的動亂開始。
單獨一條二階靈脈,即使有聚靈陣這種東西,也難以維持金丹的日常所需,加上靈氣匱乏,除非天靈根這種逆天資質,不然突破金丹,難度也會大大提升。
時間久了。
整個天帆修仙界,金丹強者,居然斷檔了。
後邊,就是紛爭。
靠著各自的邪異手段。
如今的三大宗門,成了最後的贏家,瓜分了整個天帆修仙界的所有靈脈。
這些資源,還是不行。
但是三家都有自己的‘核武’。
大家穿上了鞋子,就都不願意賭了。
一家獨大了,在這種地方也容易內鬥。
還不如三足鼎立,各自牽制。
於是,三家商議過後,天帆修仙界,便有了三等靈氣區的劃分。
他們將整個天帆修仙界,無論凡俗,都規劃成了有各自作用的養殖場。
之後,就是功法的封鎖、散修和煉體修士的培育。
那些分散在各個凡俗國度的修行世家、修仙坊市,也都是為此而運作。
這才是真相。
從來都沒有什麼散修運氣逆天,成就築基,之後闖蕩出名聲的草根故事。
還是資源的問題。
除了顧言這種掛逼,偶爾真有一兩個天驕,也好似繁星一般出現又消失,掀不起風浪。
所以,在這條食物鏈上面,只有兩種生物:主子和狗。
狗的下面,就是資源。
顧言和石輕柔成為道侶,在現場所有人看來,就是從資源的階層,跨越到了狗的階層,算的上靠吃軟飯翻了身。
至於這飯有沒有毒,無人在乎。
今天的一切,顧言就是個看客。
他好似看遊戲的過場動畫一般,完成了整個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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